她本以为周承礼会阻止她的手,然而他只是宠溺的看着他的动作,随着她的手的动作,他的眼里逐渐染上了。
“夫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周承礼喘着粗气,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话,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许文惜可以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
许文惜己经很慌乱,而这个男人的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
“相公,我的手没有力气了!”
她不回答,只是一味撒娇,听到她娇娇的声音,他的某个部位更加激动起来。
“夫人,你疼疼我! 嗯?”
男人的尾音维拉,好似在撒娇,许文惜耐不住男人如此的语气,又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胡闹了一回,后来实在太困睡了过去。
黑夜中的男人看着眼前恬静睡着的许文惜,久久都没能入睡。
“惜儿,你说了不会离开我,就永远都不许离开我,知道了吗?”
他用手轻抚过许文惜的眉眼,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占有欲。
“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惜儿,你到底要些什么呢?”
回应他的就只有许文惜绵长的呼吸声音,这个时候许文惜好像是睡的不太舒服,翻身与他拉开了距离,周承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长臂一伸,又温柔的将那个柔软的小人儿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满足的睡去。
“我要拿回我的嫁妆!”
半梦半醒间,许文惜轻声呢喃了一句,似乎是做到了什么梦,周承礼似乎睡的很沉,没有一丝反应。
又过了两天,周承礼不再像之前那么早出晚归,许文惜猜测大概是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她知道一定是离流放的日子越来越近,可是自己还没想好要如何回娘家讨要嫁妆。
像是看到她不是很开心,周承礼将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一件事情讲给她听。
“你还记得上次的李夫人吗?她告发了张主簿,也就是那天那个醉鬼,现在己经顺利和离了,而且张主簿家也被判了流放,搞不好他们这一次会跟咱们一起走!”
说到这个事情,许文惜一下就来了精神,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欢吃瓜。
“那你仔细讲讲,李夫人告发的是什么罪名啊?我记得按律法妻子是不能告丈夫的吧?现在李夫人怎么样了啊?”
周承礼己经不会再为了她这样说话而感到惊奇了,他己经发现自己的妻子想问题的角度很全面,不是以前传言的那种不学无术的样子。
“是说他通过舞弊手段得到的官职,虚报参加科考的次数,朝廷一查他的履历档案,果然发现不对,所以就革职查办并处以流放!至于她,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吴翰林吗?因为有他在凑从中斡旋,现在是被拘留了九日!”
许文惜抚掌,在这个时代能冲破性别枷锁的女性实在是太少了,即使断尾求生,李夫人终于摆脱了渣男烂人,她真的令人敬佩,这种结果己经是很好的了。
“李夫人胆识过人又有勇有谋,果然是女中豪杰!是我们的楷模!”
她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也不想隐瞒,她就是想要让周承礼也明白,要是以后她受了委屈,也绝不会忍气吞声。
周承礼听到她的话后点头,他也十分敬佩李夫人的这份决断力。
“嫂子,门外有一个丫鬟给你送来了一封信!”
周淑怡走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丫鬟,穿着淡雅,但看起来稳重大方,像是出自大家,见到许文惜的时候福了福身子。
“周夫人好,这是我家李夫人给您的信,她叮嘱我千万要亲自交给您!”
许文惜不知道李夫人会给她什么,但指明要亲自交给自己的,一定不是害她的,毕竟刚就在念叨人家,她不忘询问。
“夫人现在可还安好?”
那婢女点头,露出一丝笑意。
“夫人现在很好!多谢您的挂念!”
许文惜十分相信李夫人的为人,随即伸手接过,看到她接过信,那个丫鬟便提出告辞。
“我家夫人让您自己一个人看就好,既然信己送到,奴婢就先告辞了!”
许文惜微微颔首,她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信上面,上面标着几个清劲疏朗行的大字,上书“周门许氏亲启”。
真是字如其人!这笔字就需要多年苦练才能达到这个水平,许文惜虽然写不出来这么好的字体,但是她还是能识别出来字好不好。
她小心的打开信,结合着原主的记忆,她看明白了,李夫人真是给了她一个好东西,她终于可以要回自己的嫁妆。
郑重的把信收好,她就要出门,周承礼看她脚步匆匆,忍不住问她。
“你要去哪里?这么着急!”
许文惜满脸漾出笑意,信里写的是档案查出来许父当时为了得到现在的官职也虚报了科举次数,这也就解释了李夫人当时提到她父亲的时候的异样,原来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许的事情。
这不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
“走!咱们回许家拿回属于我的嫁妆!”
周承礼看到她露出笑容,也知道她心情很好,自己的心情也很好。
“之前占了我那么多,现在我需要钱了,都得给我吐出来!”
之前原主花钱大手大脚,被陈氏哄过去不少好东西,她自己坏了名声嫁过来不带嫁妆不说,还花着夫家的钱往娘家搭,也多亏周家是良善之辈,不跟她多计较。
“没事儿!之前花的就花了,只要你不受委屈就行!你现在身子重,要是没有把握,也别回去看人脸色了!”
许文惜从他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之前原主给娘家花钱的事情他并非不知晓,这是个大方的男人,而且这句话说的确实让她心里暖暖的。
周承礼知道原主在家里不受重视,所以嫁给自己之后,原主想要过好一点的日子,往娘家折腾东西,他都是默许。
许文惜在心里默默吐槽,原主啊,你怎么就看不清你的亲爹和继母对你并不好,这么多人中要算起来,也就是周家人对她还算不差。
人家那好的父母,知道女儿靠着不太光彩的手段嫁人,都得把嫁妆给多一些,生怕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许家这对夫妻可好,连吃带拿的,把原主生母的嫁妆全都克扣了。
平时仗着周阁老耀武扬威不说,还从原主手里哄骗钱财,等到周家一出事,立刻就跟人家切割个干净,变天都没他们的脸变的快。
“没事儿的,有了这个东西,我谅他不敢不给我!”
周承礼在默默的观察着许文惜。
她顺手就把李夫人给的东西递给周承礼看,他有些吃惊的接过去,沉吟了一秒,还是匆匆的扫了一眼,就知道了上面说的是什么。
而许文惜也丝毫没有错过周承礼的微表情。
大镇朝妻告要受到严惩,子女告父更是罪加一等,周承礼拉住她。
“按照律法,告发生父是要被严惩的!你不至于为了他们将自己搭进去!”
许文惜感受到他的关心,狡黠一笑。
“我没打算告,我先把我的嫁妆要回来,这回我可要敲笔大的,相公,你陪我回娘家去吧!”
周承礼看着她含笑的眼睛,自然是答应的,两家的距离不近,周承礼还是给她弄了一辆马车来,所以两人没多久就来到许家。
在马车上的时候,周承礼就回想起来那天他将这份证据交给李夫人的时候,李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不自己首接交给你的夫人呢?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周承礼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岳父岳母在虎视眈眈的想要算计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且那一晚许文惜说的想要拿回嫁妆的事情,他也听到了。
他早己经搜寻了许父犯错的证据 ,只要扳倒许父,那个继室陈氏也就闹腾不出来什么大的水花来谋害别人。
既然是同样的罪名,他搜集许光达的证据的时候顺便也就拿到了张主簿作假的证据。
李夫人是在张主簿醉酒后从他的口中听说的他和几个同年的人一起虚报科举次数的这件事情。
周承礼将证据交给了李夫人,至于怎么使用,就看李夫人自己的决断。
“因为我想把这份证据的处决权交给她!”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对许文惜的试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