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辉城坐在红木书桌后。
"延笙,"老爷子开门见山。
"你今年己经二十六了,该考虑结婚成家的事了。"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这把老骨头,就盼着能抱上曾孙。"
顾延笙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颀长。
林薇那双含着狐狸狡猾笑意的杏眼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他下意识地摇头:"爷爷,结婚的事不急,现在正是集团开拓世界各国市场的关键期。"
"少拿集团的事搪塞我。"顾辉城猛地拍案,震得桌上的青瓷茶盏叮当作响。
"我二十六岁的时候,你爸你二叔都满地跑会打酱油了。"
老爷子喘了口气,放缓语气。
"咱们顾家如今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地位,我看林薇那丫头挺好,漂亮大方,最重要的是——。"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她喜欢钱,而你正好有钱。"
顾延笙眉头一皱,皮鞋在地板上擦出细微的声响:"她就不能是喜欢我这个人?"
老爷子嗤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喜欢你的钱不就是喜欢你?"
"这怎么一样?"顾延笙不高兴的说道。
"她应该先喜欢我这个人,然后才是喜欢我的钱。"
"你跟我较什么劲?"顾辉城气得胡子首抖,茶盏重重砸在桌面上。
"你个舔狗,你看看你今天跟个跟屁虫似的粘着人家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到现在连个曾孙的影子都没让我见着,还有脸在这儿跟我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书房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古董座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顾延笙耳尖微红,松了松领带,突然想起林薇今天在餐桌上留下的那些可爱牙印。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放软:"爷爷,孩子的事急不得。"
顾辉城看着大孙子那副魂不守舍极其不值钱的样子,气得血压都上来了。
重重拍了下红木的书桌。
堂堂顾家掌权人 ,风流倜傥仪表堂堂的花花贵公子怎么这副没见过女人的德行啊。
“还孩子孩的,你倒是先给我造一个出来啊!”
“不造,我不是机器。”
顾辉城忍:“……你今天敢跟薇薇睡一张床,我就跟你姓。”
顾延笙无奈的说:“爷爷,我们两个都一个姓啊,你想空手套白狼啊。”
顾辉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想砸过去又不忍心的放了下去。
好不容易托人找隐居的老师傅做的孤品杯子,摔了怪可惜的。
“你给我闭嘴,重点是这个吗?”
“我说的是睡觉,你们快去睡觉。”
顾延笙连忙后退两步,脸上露出一丝的窘迫:"爷爷,您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话啊。
我和薇薇没订婚又没结婚的,你让我跟人家睡一张床,这不是毁人家女孩子声誉吗。”
顾辉城气得首哆嗦:“你……你小子从小到大女朋友谈了一个又一个,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现在倒跟我讲起声誉来了?”
顾延笙心不在焉:“什么生育啊,没有的事,爷爷你不要说胡话。”
顾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