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楚无痕拽起白柔推开。
白柔跌落在地上。
而后,楚无痕扶起白烟,他眼里是偏执爱意。
白烟撅着嘴,她清澈眸子水汪汪:“殿下!”
“孤这就教训白柔!”楚无痕递给冷炎一个眼神:“把她扔茅房!”
“是,殿下!”冷炎拽起白柔扔。
白柔掉在粪池里头,她身子往下沉,屎和尿环绕在她脸颊边,嘴边挂个蛔虫。
陈欣然走过去,她拽起白柔扯上来:“柔儿!”
“母亲!”白柔心里升起恨,她不敢吭声。
臭气在院里飘,众人捂着嘴。
白烟脸色阴沉下来,她记得原主自小宠着长大,她长得不像爹爹,是不是另有隐情。
门口传来脚步声,白深谷走近,他抱拳叩首:“下官参见殿下!”
“烟儿回来看她弟弟,谁知她嫡母和嫡姐唤她野种,孤方才在帮白大人教训她们!”楚无痕冷着脸,他眼皮都没抬。
白深谷自然知道陈欣然性子,她同白柔从前没少欺负白烁,白烟也时常挨骂。
随即,白深谷走近,他拿棍子扑。
棍子落在陈欣然后背,她跪下,那双眸子泛着狠戾。
白柔扑过来抱住陈欣然,她指着带屎襦裙:“爹爹,你看柔儿被欺负成什么样!”
“闭嘴,你性子和你母亲一样!”白深谷抓起棍子打。
一棍、二棍打在白柔身上,她咬住下唇,狠狠地瞪了一眼。
白烁走出来,他看了一眼白烟:“姐姐,我回来给娘上香,嫡母扔掉娘的灵牌!”
“什么!”白烟惊呆了。
柳曼妙爱白深谷一辈子,她至死都没能入白府,死后葬在白家祖坟,还要被扔灵牌。
白烟走近,她怔怔地望着陈欣然。
“我没有!”陈欣然吓得浑身颤抖,她拽起白柔走到边上。
白烟抬腿跨过门槛。
楚无痕带着众人跟过来。
此处是白家祠堂,案上摆放牌位,原本放柳曼妙牌位不见了。
白烟走近,她抓住陈欣然下巴:“我娘牌位在哪?”
“这边!”陈欣然抬手指过去。
牌位立在墙角,白烁走过去捡起放上去。
白烟双手合十拜拜,她拿帕子擦干净牌位,看了一眼白深谷:“爹爹,嫡母方才唤我野种,你该怎么教训她!”
“爹爹这就替你出气!”白深谷抬手指过去:“陈欣然你今日跪祠堂,跪完再给柳氏诵经祈福!”
“是,老爷!”陈欣然跪下,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白柔虽有不悦,她不敢吭声。
天色暗下来,白烟同白烁道别,她和楚无痕转身。
马车停在白府门前,众人走上来。
白烁追过来:“姐姐!”
“好好念书!”白烟看了一眼白烁,她眼中皆是担忧。
白烁应了一声,他跟在马车后头。
马车穿过街角往前,楚无痕靠在车壁上,他一惊,抬手指过去:“烟儿快看!”
“她怎么这样!”白烟惊呆了。
苏府门前站着很多人,他们都在望着。
杜秋月站在门口,她指着里头:“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你穿个寿衣真晦气!”苏存志走过来,他抬手捂住胸口,咳个不停。
很多人围在这,都在好奇杜秋月为啥要穿寿衣。
杜秋月扑到苏存志怀里,她拽起他往前走。
他抬手推开杜秋月,胸口疼痛一阵一阵,像是有人拿刀插在他心上。
有个丫鬟走来:“你个疯子,就是你入将军府将军才会心疾发作!”
“不是我!”杜秋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苏存志拽起杜秋月往外推:“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穿寿衣待在将军府!”
“我这就去换!”杜秋月满脸慌乱,她那只手无处安放。
苏存志抬手指外头:“你这尊大佛我们苏家养不起,你还是回丞相府!”
“我不走!”杜秋月倒在苏存志怀里,她怎么也不肯走开。
“哼!”
清脆声响起,苏存志抬眸望过去。
李诗婧走过来,她手中握着和亲文书:“我会让你离开!”
说完,李诗婧转身往外走。
夜半时分,养心殿上空升起迷雾,偶有鸟儿飞来落在屋脊上。
皇帝负手而立站在廊下,他浑身透着帝王霸气。
“启禀皇上,琉璃国长公主求见!”李公公走近。
皇帝看了一眼李公公:“让她进来!”
“是!”李公公转身,他带着李诗婧走过来。
李诗婧浅行一礼:“启禀皇上,苏将军能拿下琉璃国,是我自荐来大周和亲!”
“有这样的事!”皇帝惊呆了。
李诗婧又道:“苏将军许下承诺一生只爱我一人,我为两国安邦嫁过来不想他纳妾,他居然要纳杜丞相嫡女为妾!”
说完,李诗婧拿着和亲文书递过来。
皇帝接过和亲文书瞅瞅,他自然知道和亲多么重要,若是惹怒李诗婧,或许琉璃国会再次杀过来。
他想也没想,雷霆声响起:“朕会让李公公送杜家嫡女回去!”
“谢皇上!”李诗婧脸上堆满笑。
翌日,苏府门前停着个马车,李公公走到内院。
李诗婧走过来,她绞个帕子指着里头:“杜秋月在这间屋!”
“奴才这就带走她!”李公公推开门走进去。
红肚兜散落在地上,蓝袍子滚在衣裳堆里头,后头是个大黄裤衩。
李公公忙避开眼,他扯着鸭嗓子道:“奴才奉皇上口谕送杜秋月回丞相府!”
“什么!”杜秋月推开纱幔,她惊呆了。
苏存志躺在床里头,他眼下青黑眉毛掉很多,薄唇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昨夜杜秋月缠着苏存志,她像是吸走他阳气。
他起身往外走,捡起蓝袍穿好。
杜秋月穿好襦裙跟过来,她那双眸子透着狠戾。
“杜家嫡女这边请!”李公公抬手指外头。
杜秋月虽有不悦,皇帝让她走她只能走。
她抬腿跨过门槛往外走。
李公公跟过来。
待他们走远,李诗婧这才松口气。
外头站着很多人,他们都在看热闹。
有人压低声音道:“杜家嫡女二次被休,传闻她命格犯克,谁娶她谁犯病!”
“可不是吗,苏将军带她回来心疾发作!”旁边大婶嘟囔。
那些话像把刀插在杜秋月心上,她同李公公走到马车中,没有吭声。
马车穿过街角走远。
“夫君,快喝汤药!”李诗婧握起碗递过来,她那双眸子透着担忧。
苏存志接过碗,他喝完汤药感觉胸口没那么疼。
他在沙场征战没信过这些,没想到命里真有犯克。
还好这次没克死他。
片刻后马车停下,众人走下来。
李公公送杜秋月走到内院他这才离开。
“都是白氏害我!”杜秋月回屋,她抓起青花瓷瓶扔。
蓝白碎片跌落在地上,丫鬟们不敢吭声。
杜秋月心生一计,她走到密室,抬个木箱走出来。
几个家丁杵在外头,杜秋月同他们寒暄几句,握起锦盒送过来,他们接过锦盒往外走。
夜半时分,白府门前冒出几个黑衣人,他们推开木窗跳进去,握起锦盒丢床榻上,转瞬便离开。
几个人刚走,白柔走进来,她瞅着刚洗完的身子,在心里骂白烟千百回。
此刻陈欣然还在罚跪,白柔躺下后,她好似被个东西压着不舒服。
于是,白柔抬手摸着后背,她拽起锦盒握手中,打开盖子:“天啊,我要转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