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两国常年征战,战争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衣不饱食。逃难的客死异乡,有的因为没钱买粮而饿死路边,有的被同行之人抢尽干粮活活饿死,有的则死在刀下成了别人的干粮。没来得及逃难的,死的死埋得埋,男的作苦力作奴仆,女的扒光了衣服关在一处供人欢乐。所见所闻无不让昊天内心深受触动,他想结束这一切,他想要所有的人都可以不再流离失所,他想要所有的人都可以吃饱饭,穿得暖。
于是他立下誓言,他要这天下太平,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回到家中同自己的长辈诉说自己的心愿,弃医从武。家中长辈狠狠训斥一顿,“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一个娃娃哪里需要去做这些。我昊家世代从医,你难道要丢下祖宗的东西吗?把医术学精了不也一样可以救人!”
他不依不饶,挨得三个巴掌后被丢进尽是牌位的祠堂长跪五天五夜。
长时间不进食使得身体免疫下降,感染风寒烧了个两天两夜,差点死去,魂魄归兮。经此一事再没提及弃医从武的事。表面勤勤恳恳学医,背地里却偷偷研习兵书,时常偷溜出去看人练武。所幸认真刻苦,终是自学成才。家中长辈知晓,见他的确志不在医也就遵从了他的心愿。
临沂十二年,十西岁,从兵。刻苦习武,日日挑灯夜读,从一个无名小兵一路节节攀升崛起,首至十九岁时成了领头的将军。战力所向披靡,兵法用得出神入化,凡是敌国的军队皆是被他打退,战神之名如雷贯耳。
至此国泰民安百姓爱戴,君王封地,予他无上军权,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临沂三五年。
此时新帝上位,常言常说伴君如伴虎,此刻他终于迎来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无边大漠,清辉淡淡铺一层银霜。
帐篷里坐着一个男人,二十三年的苦战己将他俊俏的面庞磨得粗糙黝黑,一道道疤痕彰显他过去的荣耀。
尽管今夜就是他的死期,他也安静的,泰然的,无惧的坐在那里。人都会死的,不过早晚。他这样想。
三日前,新帝下旨昭告天下,说他昊天与姜国勾结,企图谋反。
天地可鉴,他昊天自问做人堂堂正正,一心为国为民。勾结?无非是新帝铲除自己的一个借口。
如今全族人的性命都握在自己手中,一条命可以换得几十个人的性命,死他一个就死罢。
桌上的热茶己经凉了,依然是满满当当。
嗒—嗒—嗒!
缓慢有节奏的脚步声自帐篷外传来,来使林夏夜怀抱狐皮做的暖手袋停在门口,两个带刀侍卫上前将布帘子掀开。
一进来,他的脸上便浮出一丝笑意,“昊将军,别来无恙。”
“怎么王上不亲自来看我死。”男人不咸不淡的问。
林夏夜掩嘴嗤笑一声,“王上若来了,你还要求情么?”
昊天沉默,盯着他的袖口,那里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传出。看来今晚,他的命是要折在此物上了。
“将军嗅觉果然出奇的好,想必己经猜到自己该是个什么死法了”取出袖口中的瓷瓶抖手一扔,居高临下道:“请吧!”
昊天稳稳接住,将木塞一拔一饮而尽,并无半点拖沓。
林夏夜叹息一声,摇头骂他愚蠢至极,扬起下巴得意高声一笑:“没想到堂堂战神将军兵法造诣颇高,在这种时候竟然犯了浑。”
“呵呵,万人敬仰的大将军。若你知晓家中妻儿老小皆己被屠净,你又当如何?”
但听他问:“什么意思?”
来使背过身,低低的笑了起来,似是他的问题很可笑般,“意思就是。”稍一停顿,痴痴的又笑,“满门抄斩,不留活口。”
说着,忽地转身凑上前去,一张狞笑的脸看起来邪魅狂狷,“包括你那尚未满月的孩儿!哈哈哈。”
“你说什么?”
昊天不知他在笑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是在笑什么。
倏地起身,哪知毒火攻心,脑中一片轰鸣,身子一软跪伏在地。
“我一族人当真被屠尽?”
来使拍拍手掌,外头走进来八个侍卫,皆是抱着木盒,里头血腥味浓厚,昊天己经明白这来使的话不是作假。
心中一痛扑上前来,抓住其中一个盒子打开。里头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他的妻,紫灵 。
“不可能不可能……”
来使再一拍手,无数颗人头滚落。看着这一张张冰冷的脸,昊天竟一时失语,千把刀万把刀在他的心上一遍又一遍的划过。愣在此处没有半分动作,好像呆住一般。
来使踏前一步,将他下巴捏住,手指细细的,怨恨地看着这张脸。
“我得不到的,就毁掉。”
昊天看懂他眼中的情愫,却又不太敢相信,那种情愫自己曾在一个被自己拒绝的女子眼中见过。
来使松了手,背过身,“你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哦,忘了告诉你。这个法子是我提的,呵呵。”
“阉贼!不得好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伸手捏住那来使脚跟,手腕一拧将那来使腿骨生生拧断。
再要逼出体内毒酒己是为时己晚,终是带着满腔不甘赴了黄泉。
五十年后。
昊天因心有不甘执念太深,一丝魂体久久不散。又得奇遇,一只古凤凰和金龙大战,战斗中一滴龙血落在其坟冢之上。龙血给予昊天新生,赋予其强大的魂力。后而开启修炼之路,魂体离开坟冢去往鬼域,成为新一代的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