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道神雷劈下,屈子吟一招荡剑横扫,剑气顿将一座山丘夷为平地。
这时,沧浪霆方大喊一声:“快阻止他!这是妖王剑,届时必定血流成河。”先前他便己觉得这把剑眼熟,不过心中觉得太过荒谬,没放在心上罢了。
现在他却是百分百的肯定这把剑就是妖王剑,而面前的这个小子就是三千年前横空出世的妖王。
众人一听,都吓得要逃,其中有个弟子骂道:“人家本来都叫我们走了,不想杀人。现在好了,把人家情人杀了,我看还是快点逃吧。”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我们不过是十大宗的分支,厉害人物都在东域,这要怎么打?”
“我看与其白白送死,不如快点逃,或许能侥幸留住性命。”
“妖王剑………”江遇暗自呢喃,状若思索。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怎么把那老头给忘了。”自布袋中掏出一截香烟插在地上,待点燃,便见虚空之中凭空出现一段画面。
张老爷子右手抡动锅铲翻炒,左手颠锅,火光将他的脸照得很红。
未等江遇发话,张老爷子便先问:“又什么事啊?”抬眼一瞅,挪挪嘴又说:“闪一边儿去,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江遇退到一旁,张老爷子伸长了脖子左瞧右瞧,现时,屈子吟己和除魔十宗的人打了起来,沧浪霆的除魔刀被他一剑砍作两半。
张老爷子看得哎哟一声惊呼:“这可是妖王剑哪,这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也敢去招惹。”
放下锅勺,掐指一算,一时笑得乐呵呵的,“喜事!真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妖王重生,天下之大劫有望得救。”招招手,“把手伸过来。”
江遇将手伸了过去,“做什么?”
张老爷子嘿嘿一笑,“你看看锅里是什么?”江遇探头一看,那里面赫然是一锅鸡肉,“不就是”随即“啊”的一声大叫。手掌心疼得好像是被刀割一般,即刻将手抽回,定眼一瞧,果然是一条血口子。
“哎呀,就疼一小会儿。”
“你当然不疼了,又不是———你的——手。”一股强劲的推背感袭来,只觉身体不受控制,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拉住,飞快朝屈子吟靠近。那一种感觉,就好似原本缓慢行走的马儿忽然急冲。
啪的一声,手掌重重的盖在屈子吟的后背,却见对方缓缓回过头来,忍不住惊疑一声“咦?怎么没有反应?”
“屈兄?屈兄?”呼唤两声,未见反应。试探的抬起手掌,细细看了看“难道是血流的不够?”这时方才发现端倪,自己的一只手掌己全无血色,拉开袖口一瞧,豁!手比死人还白,连忙掀开裤腿,亦是煞白一片。
本想开口询问,最终嘴唇蠕动两下,便砰的一声栽倒。
其余在场之人亦忽感一阵眩晕,皆是倒地一睡不起。
他们做了一场同样的梦……
三千年前。
这座山名白梨坡,每到初夏,漫山梨花,因此而得名。
这一日同往常一般,风和日暖。
一个少女抱着一截树干,同一只猫讲话:“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救你下去。”
原来是一只黑白花猫淘气爬到树上玩,下不来了。这树算不得高,不过一丈西尺。不过对猫崽子而言,却是高如悬崖。
少女探长身子,伸长了手去够那只花猫,尽管只半尺的距离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心下一横,向前挺进一尺,却听得咔一声脆响,身体忽然向下坠了几许。
遭了!树要断了!
念头才起,那枝干忽然应声而断,跟着跌落下来,吓得怀中的黑白花猫喵呜喵呜的叫唤。“啊——”
少女吓得死死抱住花猫,不敢睁眼,等了好久也没听见什么“粉身碎骨”的声响。
屈子吟正等她发现自己,却见少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暗打量,脸上尚留一丝恐惧,惊疑一声:“咦?我怎么没死?”
却听一道男声作回应:“我救了你,你当然不会死。不过即使我不救,你也不会死。”
“是谁在说话?”少女倏地起身左顾又望,原地转几个圈儿,东南西北西个方向都给她看了三遍。
“你抬头看看。”
仰头一瞧,果然有个明朗少年挂在树上,手里抓着两个红果。少女问:“刚才是你救了我?”
屈子吟纵下树来,跳到少女跟前,“我看你这么笨,就只好出手救你咯。”递了一个果子过去。
“谢谢公子。”少女害羞带怯,粉白玉面双瞳剪水,只一眼就看得屈子吟差点失了心。
“我叫灵玉儿。你救我一命,我请你吃饭,好吗?”
少女热情相邀,一顿可口的美食佳肴便是同这位身份尊贵的狐族继承人交上朋友,此后寒暑往来,交往甚密。
可谓是——情窦初开。一入相思便知其苦,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恨不能夜夜似胶如漆,举案齐眉;日升,镜前描眉琴瑟和鸣,一吹萧一舞袖,沿路风景看罢便饮酒,月高悬,赏月赏花赏佳人绝代,春风一度朝云暮雨;桑荫不徙却胜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