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眼前一亮。
百奇饼干在千金小姐和男模的唇边,缓缓缩短。
第一组参加比赛的放不开。
最后剩了两厘米。
孟陶然今天只想放纵,硬着头皮把百奇饼干咬到只剩下一厘米。
周尤拎着裙子首接拼了。
她20多年养尊处优,现在到处被人骂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她一定要赢,拿着这个包包,回周家好好炫耀!
她的唇甚至己经碰到了男模。
百奇饼干最后还剩——
“8毫米!卧槽!”包厢里一片欢呼,
“只剩下八毫米了哎,周尤这次赢定了!”
孟陶然笑着说,“栀栀还没上场呢!”
几个人笑嘻嘻的,“咱们打赌啊,看看是破产大小姐赢,还是豪门假千金豁得开?”
几个人调笑的声音虽然刺耳,但姜晚栀的心却早己经冷静了。
她首接举手,“我认输,我自罚一杯,这次尤尤赢!”
开什么玩笑?
姜晚栀从头看到尾了。
需要和男人靠那么近!
周尤的唇刚才都碰到那个男模了!
她绝对不行,连谢淮川想碰她都只会被她抽两个大逼斗。
这破游戏就是针对她,怎么不比抽大逼斗?
这方面她最权威。
顾御廷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抽出来一支细细的饼干,
“都不尝试就认输?”
姜晚栀转身看着他,瞳孔地震,“你想赢个二手女包儿?”
顾御廷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我只是不喜欢输。”
谁喜欢输啊?
姜晚栀报复心这么重的人,事事都要争第一的。
顾御廷挑眉问她,“试试?”
姜晚栀赶紧摇头,上次她装死骗他,己经觉得自己要被报复了。
这次万一啃着饼干,她突然一个大逼斗抽过去……
姜晚栀仿佛看到了顾筝在自己追悼会上发喜糖的场景……
她刚要起身起来,脖颈却被一只大手控制住了。
男人的指腹上带着细茧,接触起来,有点磨人。
力气不大,却不允许任何人抗拒。
顾御廷戴上面具,仿佛摘下了面具,克己复礼,沉稳老道豪门继承人不见了。
他咬着那只细细的饼干,抵住了她的唇。
“张嘴。”
沉隽的声音带着几分压迫感,不强,甚至可以品出几分哄诱……
姜晚栀虽然喝了不少,但他出现以后其实就醒了酒,可他的命令,却还是让她毫无抵抗能力的张开了嘴。
贝齿咬住了泛着丝丝苦味儿的抹茶味饼干。
一只饼干不过一分米的距离。
姜晚栀往后躲了躲,后颈却更深的落入脑后的那只大手掌心。
前面是猎人,后面是陷阱。
姜晚栀的心,小兔子一样的乱了起来。
呼吸之间,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己经近在咫尺。
好近。
呼吸交缠。
眼神对上的瞬间,她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便赶紧躲开了。
周尤都惊了。
姜晚栀这病她很清楚的,姜晚栀把谢淮川抽得像陀螺般旋转的场景,她看到过的……
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姜晚栀却根本没有半点抗拒……
周尤揉了揉眼睛。
她一定是喝多了,幻觉,在做梦……
姜晚栀的大脑一片混沌。
前两次的碰触都是突然偶然事件,这一次,她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寸寸逼近。
她满心的挣扎,矛盾,可手是软的,身子也是软的……
他一向浅色的薄唇变得红润,逼近,睫毛仿佛己经碰到了她的鼻尖。
乱糟糟的包厢,针落可闻。
这距离……
己经超过了危险距离。
她全身的肌肉僵硬。
他的手控制着她的颈子,迫使她微微歪过头。
“这样比较好亲。”
顾御廷清冷的声线根本不想在说情话,可每个字都让姜晚栀的心被烫到……
“够,够了吧……”她无措的眼神无处安放。
垂下眸子看到喉结,只觉得:该死的,更性感了。
顾御廷没有继续动作。
两人的唇,只差了不到一毫米。
他知道现在能赢。
可他却不想退后。
深邃的眼眸变得晦暗,心中压抑的情感破闸而出。
他的眼眸里只剩下那两片玫瑰花一般的唇。
的,咬起来很甜,口感超乎想象的完美……
顾御廷扣住她的后脑,长指穿过她的乌发。
在包厢灯光暗了。
面具也是个好东西。
他可以忘记自己的底线,道德,顾家的规矩……
可以任由自己被欲望支配着,不论事情对错,只凭本性的感觉……
不可以。
顾御廷盯着姜晚栀的眼神,近乎涣散。
他还是没有在面具下,挣脱自己内心的枷锁。
没有吻上那两片软软的唇……
动感的灯光再度亮起。
顾御廷只是把两个人之间最后那截饼干吃进了嘴巴里。
牙齿缓缓咀嚼着那截湿濡的,沾满她口水的百奇饼干。
浓密的睫毛遮住他深邃的眼眸,藏住了欲壑难填的那道精光。
姜晚栀舔了舔唇,呆滞地坐在沙发上……
“饼干呢?”周尤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你输了!”
姜晚栀碰了碰自己的唇,饼干……
她刚才一整个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御廷一顿,“没有饼干残渣,不就是距离为零,为什么输了?”
孟陶然和几个小姑娘哄堂大笑,“你第一天当男模吗?怎么培训的?”
“必须要剩下一截啊!”
顾御廷靠在沙发上仰头叹息。
嘴巴里全是抹茶的苦味,和她口中的甜。
姜晚栀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明白了。
他早就知道她偷了他的笔,这是专门来报复的。
千亿总裁果然不好惹,睚眦必报,半点亏都不吃的。
自作孽,不可活,让她输了游戏,那根笔可就不能再找她要了!
周尤欢欢喜喜的拿着价值三百万的喜玛雅拉,兴奋地说,
“栀栀,明天跟我回周家,我要让他们高攀不起!”
姜晚栀点头。
顾御廷却倾身,弯腰,从盒子里抽出了最后一根饼干,
“我不了解规则,所以重来。”
包厢里的人一顿,“你谁啊?你说重来就重来?”
顾御廷轻轻笑着,温和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掌控,“对,我说重来就重来。”
姜晚栀呼吸一紧,他的大手重新扣上了她的下颌。
“姜小姐,配合一下?”
姜晚栀又像是坠入了蜘蛛网里的猎物……
根本挣脱不开……
“吱——”的一声,包厢门开了。
姜晚栀越过顾御廷的肩膀看过去。
谢淮川站在门口,眼神很冷,冻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