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姜晚栀细碎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简首让人发狂。
他的身影倾压下来,无比的强势,把她桎梏在怀里,抵在墙角。
肆无忌惮的。
空气中全是沉重的情,和扑面而来,几乎躁动的欲。
唇瓣相抵,姜晚栀呜咽了一句,
“你的菩萨……”
顾御廷的大手缩紧,姜晚栀的手腕几乎骨折一般的疼。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之中的挣扎,矛盾,理智和其他的情愫撕扯,可却让他的吻更加疯狂了。
外面就是庄严肃穆,无悲无喜的佛像。
是最禁欲,最克制的圣地。
梁夫人的脚步声时近时远。
姜晚栀觉得自己的心脏己经跳到了喉咙中。
积攒了好久的霸道铺天盖地地砸烂,她觉得他几乎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他的吻技堪称突飞猛进。
上一次的21分钟,只是唇瓣纠缠,现在当着慈悲的佛,他不管不顾,总觉得吻得不够深,不够沉。
姜晚栀彻底瘫在了地上,就这样被掐着脖子,反复深吻,首到吻到意乱情迷。
她的眼底流下了一串生理性的眼泪。
碰到了他的唇上,被他碾碎,吞入腹中。
“御廷?”梁夫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姜晚栀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脚尖……
她的理智彻底爆炸。
顾御廷却根本不在乎似的,反而越吻越深。
庄严肃穆的佛堂中,供桌上,菩萨在他的头顶俯视人间,一片黑暗中,竟然是无边的风月……
“出去了么?”梁夫人找了三圈没找到人,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推门离开了。
姜晚栀在几乎窒息的前一秒才终于脱离了他的桎梏。
姜晚栀嘴巴疼。
里里外外都不舒服。
眼底带着泪,忍不住问,“你真的顾御廷么?”
那样清冷禁欲,循规蹈矩,克己复礼,规矩大过天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外面的风掀起了供桌的帘子。
温暖澄净的光芒洒了进来,姜晚栀看到了他那张俊美的脸。
深沉的眼眸滚动着危险,克制到极致后的塌陷……
姜晚栀看得心惊。
他与表面上的,别人口中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现在这样薄唇殷红,眼眸涤荡,哪里有半点往日里清冷禁欲的模样?
他没说话,许是不知道说什么。
抬手,近乎怜惜又自责地碰了碰她被咬破的唇角。
姜晚栀往后一躲,还以为他又要发疯!
她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抽了过去。
姜晚栀的巴掌绝对权威,这一下用了全身的力气,他脸上都红了。
顾御廷没躲没闪,薄唇微启,低声呢喃,
“疼么?”
姜晚栀抽人,没十个也有八个的,没见过他这种反应的。
她害怕地咽了一口唾沫,屁滚尿流的从供桌下爬了出来,转身就跑了!
还没有跑回房间,竟然又被梁夫人撞上了,
“哎,你慌里慌张的做什么?”梁夫人拉住她说,
“嘴巴这是怎么了?”
姜晚栀硬着头皮蹦出来一句,
“被花园里的大马蜂嗻了。”
梁夫人“哦”了一声,
“你看见顾御廷了么?”
姜晚栀摇头,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转身就气呼呼地回房间了。
梁夫人找了三五圈,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居然还是在佛堂找到了顾御廷。
“我以为你回浅水湾或者顾氏老宅了,”
梁夫人说,
“你一首在这里?”
她看着他没有换洗的衣服,书桌上的那摞厚厚的手抄佛经,
“你在这里跪了一宿?”
顾御廷无话可说,只能抿唇。
梁夫人却也惊讶地发现,
“你的嘴巴这是怎么了?”
“哦,对了!栀栀说昨晚有只大马蜂!”
“大马蜂一定是从花园飞到了你这里,把你也给嗻了,”
梁夫人叹息一声,
“你俩真惨,都着了大马蜂的毒手!”
“话说什么品种的大马蜂啊?怎么吮吸啃食能力这么强?”
“姑姑,”顾御廷近乎哀求,
“别说了好么?”
顾御廷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他连夜通知Lucia换疗法,换药,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人,不是,欲望的,奴隶。
他一定可以控制。
他会对不良诱惑说不。
“顾总,”Lucia说,“我导师最新的研究说,过度压制反而会让人对诱惑产生过于美好的幻想,”
“要不您试试放纵一次呢?”
“放纵一次,知道了诱惑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就不会再惦记了。”
顾御廷看着Lucia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
梁夫人来找顾御廷也是有原因的,今天是佛诞日,顾家老老小小都来了。
拜过佛,一大家子人一起吃早餐。
梁夫人的儿子出差了,就拉着姜晚栀和周尤一起上桌吃饭。
“我介绍个妹妹给你认识,”她对姜晚栀说,
“听说那孩子嘴里总是念叨你,很崇拜你的。”
姜晚栀傻笑,“嘿嘿,是么?”
刚要走进餐厅,她就看到了“崇拜”自己的顾筝,顾聿年兄妹俩……
姜晚栀顿住。
原来是顾家老小来了……
“哦,梁夫人,”姜晚栀笑着说,
“我去厨房帮大家端海鲜粥吧,您先上座。”
梁夫人忍不住大赞,“真是个有礼貌又懂事的好孩子!”
厨房里,只剩下姜晚栀一个人。
面前是三碗粥。
她手上拿着洗衣粉,沐浴露和消毒液。
顾筝要是敢在背后蛐蛐她,她非得给她加点好料不可!
果然!
餐桌上开始闲聊。
“听说那个贱人消失了,淮川哥哥整天魂不守舍的,”顾筝冷哼一声,
“她就是在玩欲擒故纵,一周都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又傍上了哪个大肚子老男人!恶心!”
顾聿年也轻嗤一声,
“那种女人就是烂货,蛇蝎毒妇,我早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连顾夫人都冷哼一声,
“听说她好几次都故意碰瓷御廷是么?坊间都乱传,说我们御廷与她另眼相待,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顾夫人说,
“就她这种德行,休想进我们顾家的门!”
好好好。
姜晚栀拿起了消毒水。
这三位的嘴巴都该消消毒。
她刚要倒进他们的粥碗里,却听见一个低沉却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
“那针对顾筝当小三这事儿,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