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找了个最有安全感的姿势,也不管顾御廷多僵硬,保持这个姿势多难受,只顾着自己满意地沉沉睡去。
皎洁的月光下,顾御廷看着她带着几分病气的小脸,缓缓靠近。
本就被她黏糊糊的抱着,他亲一口不过分的。
反正他也早就控制不住了。
“栀栀。”
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的病号服有些松散,锁骨和纤细的小腿都露在外面。
他的目光轻轻划过她的身体。
冷淡禁欲的目光,变得贪婪。
没有一个地方他不喜欢。
她无意识地躺在那里,像个香甜可口的小蛋糕。
安静的病房里,过量的欲在他的大脑里喧嚣着。
他缓缓靠近,吻了吻她的长发,她的额头,眉眼,耳垂……
浑身上下,任何地方都想反复捻磨,深吻,留下他的专属标记。
要疯了!
顾御廷喉结滚动。
他不想沦为一个被欲望控制的奴隶。
他用尽全力挣扎了。
可每一次挣扎后,都是再一次的深度沦陷。
得不到就更想要,就更折磨,他觉得自己像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他掐着她的下颌,轻轻吻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好甜……
澎湃的杂念蔓延,瞬间击垮理智。
他刚要深深吻住——
“呃……好热……”
姜晚栀软绵绵的手推开了他。
他的身体刚才是凉的,温度正合适,姜晚栀抱着睡觉。
可现在他浑身燥热……
她就不喜欢了。
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又去睡了。
顾御廷身上软软香香的温度瞬间消失。
姜晚栀是他见过的最恶劣的女人。
狼心狗肺没感情,用完就扔,撩完就跑……
如果可以选,可以克制自己的贪欲,顾御廷一定不会在太平间里给自己快速降温……
他厌恶自己。
但还是在确定自己温度降下来以后,阔步回到了她的病房。
果然。
温度下来了。
他又被宠爱了……
男人这次没太温柔,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又摸又亲……
姜晚栀嫌烦了。
小小的踹了他一脚,依旧贪婪地搂着他,
“别乱动……”
他换了个枕着他的方式,“这样舒服……”
顾御廷无奈地叹了口气。
保持这个难受的姿势,把她鬓角的发丝,轻轻捋到了耳后。
*
第二天一大早。
姜晚栀受伤被顾御廷连夜抱进医院的事情就全都知道了。
谢淮川从顾筝的病房里急匆匆地冲出来,
“栀栀呢?”
顾御廷封锁了整个楼层。
顾氏集团上百号保镖严防死守,没有老板的允许,一只蚂蚁都休想进来,
“谢总,我们家顾总遇刺,所以提高了防卫等级,”林特助不太好意思地开口,
“你要是关心顾总的安慰,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就好……”
“我是在问我的未婚妻!”谢淮川暴怒,“她被他关在病房里了是么?”
“你们有什么资格囚禁我的未婚妻!”
林特助赶紧解释,
“可不是囚禁,姜小姐是顾总的救命恩人!她受了伤,我们顾总当然更要确保她的安全。”
“不需要,”谢淮川眼底乌青,声音带着几分疯狂,
“我现在就要看到她。”
林特助使了个眼色。
保镖们飞快把谢淮川围了起来。
“顾御廷到底是在做什么?”
谢淮川脸色阴沉,心里萦绕着的念头让他浑身发抖,
“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我的未婚妻占为己有吗!”
林特助叹息,“也不是未婚妻吧?”
“不是三天后才是订婚宴么?”
“这三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说不准的……”
谢淮川掐着林特助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像是被激怒了的野兽,
“会发生什么事?!”
林特助没说话。
都是聪明人。
孤男寡女在一个小病房里,能发生什么?
“不可能……”谢淮川的眼底带着怯懦和疯狂,只要一想到姜晚栀就在楼上,和顾御廷在一起,他就害怕……
一想到那个乖乖跟在他身后,那么好哄的女人有可能离开他,他就害怕……
“不可能的,栀栀心理障碍,谁都碰不了她!”
林特助看了一眼顾筝的病房,“您……要不去陪陪小小姐?”
……您的未婚妻有大少爷陪着……
“淮川哥哥……”顾筝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却还是虚弱地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筝筝,”顾御廷说,“这次我救了你的命,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对我付出多少,都可以抵消了,对不对?”
他看着顾筝,“我们现在彻底分手,以后再也不见,再无瓜葛了,好不好?”
“淮川哥哥……”顾筝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几乎晕倒。
谢淮川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三天之后的订婚宴必须顺利进行!
他要去找姜晚栀认错。
他甚至可以跪下求她。
她只是嘴硬而己,其实心很软的。
她一定会原谅他。
他还有底牌,姜爸爸会帮他的。
他只是又做错了一次选择题,他的栀栀不会抛弃他的……
谢淮川看了一眼站满保镖的楼梯,转身去了姜爸爸的病房。
而此时此刻。
姜晚栀的病房里。
她睫毛微微颤抖着,终于清醒了。
睁开眼,是一张轮廓深邃的俊脸……
她一只手搂着人家的脖子。
一只手伸进他的衬衫下摆……
艹……
腹肌凹凸的线条烙印在她的掌心。
她两眼一黑,几乎晕过去……
她不是心理障碍么?怎么突然变成了个一个色鬼?
“醒了?”顾御廷嗓音沙哑。
姜晚栀把手松开,乖巧地缩进自己的被子里,脸上是一个无辜却略带尴尬的笑。
顾御廷从床上爬起来。
单人病床,她那么纤细的人,站了80%,他大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
就这样坚持了一宿,他骨头都酸了。
“身体好点了么?”顾御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
姜晚栀碰了碰自己的肩膀,好像也不疼了。
她摇头。
顾御廷也放了心。
医生说了好几遍是小伤,他都不放心,只有她说没事了,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既然好些了,那就——”
他那句“吃饭”还没有说完。
姜晚栀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肩膀倒在了床上。
“好疼……(???)?”
她满头虚汗,痛得满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