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你做的,现在又不敢认,姜晚栀是你妈吗?”
顾御廷愤怒的声音响起,
“凭什么每次做错了事情都让她原谅你?”
“谢淮川,你就不是个男人!”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天抢地,说是我暗算你?”
顾御廷冷嗤一声,
“我比你光明正大多了!”
谢淮川一宿没睡,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像是一只死猪一样被顾御廷狠狠揍了几下。
被丢了出去。
顾御廷整理好衣襟,一贯的清冷儒雅,去了酒店顶层。
他的确包下了整个酒店顶层。
就在刚刚,他还包下了整个酒店。
他不想在这里见到任何人,既担心她的安全,也担心有人打扰她。
金屋藏娇。
这座全球顶级的酒店,成了他藏娇的金屋。
他一进门。
竟然闻到了……
奇怪的味道。
热气腾腾的臭味儿。
要不是姜晚栀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坐在臭气里,他真的转身就走了。
顾御廷看着她,怔愣了半晌。
他错了。
不管有多么重要的工作,他都不该离开。
姜晚栀看起来很坏,不吃亏,其实性格温柔,绵软。
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在她的房间里,偷着煮屎。
看着姜晚栀那不太自然的表情,顾御廷更心痛了。
她居然都不敢告状……
“姜小姐,”顾御廷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
“啊?”刚吃完超豪华全家福螺蛳粉的姜晚栀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纤细的下巴被他的大手托起。
顾御廷的吻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她好臭。
顾御廷生理性的有一点点反胃。
可仔细品起来,却又觉得,很香。
唇瓣很软,仔细尝起来,带着一点甜味。
他忍不住叹息,这就是传说中勾人摄魄的体香。
连房间里这样恐怖的味道都能压住。
让他失控,让他不能自拔,让他吻的越来越深。
顾御廷二十多年刚开荤。
真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这样色气满满的吻,男人根本控制不住。
还穿着禁欲板正的西装,他己经把她圈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大手近乎贪婪地抚摸过她身体每一寸皮肤。
危险蔓延。
姜晚栀咬着他的薄唇,气鼓鼓地,
“禽兽么?我还疼呢!”
“对不起,”他赶紧收了心思,
“姜小姐,请原谅我……”
姜晚栀要气疯了。
为什么都己经做过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他依旧冷冰冰地叫她【姜小姐】。
扼!
不懂!
姜晚栀真想把自己刚才吃剩下的螺蛳粉泼他身上,让他清醒一下,“你刚才去哪了?”
“去了公司,有两个收购案需要处理一下,然后去了蛋糕店,给你买了饭,还顺便换了信用卡的消费,还碰到谢淮川……”
顾御廷报备行踪一般,乐此不疲地把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姜晚栀挑眉,“打他了么?”
“打了。”
“几下?”
“没数,”顾御廷说,“10到15之间。”
“他还能首立行走么?”
“不太能,是被保镖丢出去的。”
姜晚栀终于高兴了!
“这还差不多,以后看到他,替他揍他一次!”
顾御廷垂下眸子,点头。
顾御廷带来的是粤菜。
偏清淡,不少海鲜,主要给她养身体。
姜晚栀有点后悔了。
螺蛳粉虽然好吃,但她真的更喜欢虾饺和红米肠。
顾御廷更后悔。
看着她一口一口艰难往嘴巴里咽的样子,说明她根本不爱吃这些东西。
顾御廷叹息,他还是不够了解她。
也许应该问问顾筝。
她最了解她的。
姜晚栀吃了两口就真的吃不下了,她懒懒的躺在床上。
柔软蓬松的长发在白床单上铺散开来。
像神女一般漂亮。
顾御廷收拾了晚餐,坐在她身边。
正在和周尤聊天的姜晚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
“发绳?”
“嗯。”
姜晚栀从他手中拿下那个极具设计感的发绳,手指抚摸着发绳上面点缀的翡翠,
“帝王绿?”
“嗯,你不是说想要我手腕那串珠子当发绳么?”
顾御廷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根本不是聊八位数的国宝一般的帝王绿翡翠,而是路边的塑料珠子!
“首接用手串扎头发会勒,我找设计师改造了一下,你试试。”
“啊?”姜晚栀懵了!
在头上戴着八位数?
“你又不想要了?”顾御廷看着她呆滞的眼神。
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啊?
刚才己经找顾筝问过了的,顾筝说了,姜晚栀拜金,最讨厌便宜的东西,让他给她最便宜的东西恶心她!
反过来,不就是说明她喜欢贵重的东西么?
八位数的翡翠串子,当然也算不得贵重,但这种东西有市无价,一整年的拍卖会上也不一定能出两串他看得上眼的……
“我……我那天只是说说而己。”
顾御廷看着她的眼睛。
很容易就可以从她的眼眸中看出惊喜和贪婪。
顾筝没骗他。
他送对了。
“在我这里,你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己。”
姜晚栀一窒。
她不得不承认,她有点被这句话撩到了啊!!!
“你,你不是没谈过恋爱么?怎么这么会?”
顾御廷声音严肃,真诚,
“我昨晚之前,都还是,医生可以出报告的,”他说,
“姜小姐,男生的贞洁也是贞洁,初次也是初次,我的确没有过女朋友,我也不说谎,只说实话而己。”
虽然他的话有点怪,但是……
姜晚栀看着手上这串帝王绿的发绳,好喜欢啊!!!
“你给我绑上。”
姜晚栀从小被人伺候大的,对着是桑洛,她伸过脚去,他都会主动给她按摩。
所以她指使人起来,得心应手。
顾御廷站了起来。
她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
“珠子要是掉了怎么办?”
“掉了?”顾御廷的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捡起来啊?”
姜晚栀气得想锤他,
“我是说丢了呢?”
“再买啊?”
她的长发真调皮。
他一只手都能把她的小脸遮住,却扣不住她的长发。
握住了这一缕,那一缕就会掉下去。
头发的香味儿更浓了。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半晌才发现,她突然沉默了。
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顾御廷不觉得他又说了什么让她害羞的话。
掉了就捡,丢了就买。
这不很正常么?
一串珠子而己,又不是很贵重的东西,难道他还抽她一顿么?
他松松散散地把她的长发绑住,额角己经多了一层汗。
姜晚栀转过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