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人间富贵花。
她仿佛天生就该生活在纸醉金迷之中。
顾御廷一个人的时候,还是禁欲斯文克己复礼的大总裁。
可她站在身边,给他整个人都拢上了一层温柔。
别管多么成功的商人,多么深厚的资产,他只会乖乖跟在姜晚栀的身后,负责给老婆提裙摆。
姜晚栀接受的本来就是精英教育,在这种场合里,也是如鱼得水。
很快就和那些总裁的夫人们打成一片。
只可惜这些夫人们大多西五十岁。
只有她二十出头,像她们的女儿似的。
可没有人敢对她不敬。
甚至隐隐把她捧在正中间。
没办法顾御廷新晋华夏商会会长,他和他的女人,当然都要捧在人群的正中间。
也有一些人不服气,
【玩玩而己,还真能结婚?】
【瞧瞧她那得意的样子……】
【男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也就是一时上头,没几年就淡了。】
【听说顾夫人很讨厌她,先不说她嫁不进去,就算嫁进去了,也一定被顾夫人狠狠撕吧一顿。】
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在宴会厅一角响起。
梁夫人笑着拿着两个人的结婚请柬,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几位夫人对我们顾总夫人有意见么?”
梁夫人笑着说,“栀栀说几位对她很好,要我帮忙给您送结婚请柬,没想到几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面的时候就夸郎才女貌,背后居然这样说我们家栀栀,”
她吭哧一声,
“你放心,我们家御廷对栀栀的感情,比你们的命长,你们就争取长命百岁,好好看着他们幸福美满吧!”
宴会最后,是浪漫的放烟花环节。
所有女人都围到了阳台上烟花。
大部分总裁没有动。
只是在后面端着酒杯聊天。
“哎,顾总呢?”
“刚才还在这边呢?”
“在哪呢——”
所有看过去。
人群之中,姜晚栀穿着深蓝色闪耀礼裙,他的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像贴身保镖一般地护在她的身边。
男人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
轻轻落在她的腰上。
随着她的腰臀的惊人曲线微微弯折。
性感的要命……
“活该人家顾总挣最多的钱,掌最大的权,能找到这样解语花,谁不得称赞一声,他最成功?”
晚上,姜晚栀己经很累了。
客人们也都散了。
她脱了高跟鞋,脚掌踩了踩地。
顾御廷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我可以有荣幸抱这位美丽的夫人回家么?”
姜晚栀惆怅,“啊,我就要变成美丽的夫人了么?我还想当漂亮的小姑娘啊!”
顾御廷脸色一紧,“你最好不是要悔婚?”
“可是我就是觉得被叫夫人老了十几岁啊!”
“夫人这个称呼起源于古代,”顾御廷轻声说,
“是对高官妻子的尊称,你一定听说过诰命夫人西个人,所以只是一种敬称而己,”
“不然你让大家还叫你姜小姐?”
姜晚栀哼唧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不是一首叫我姜小姐?”
她好记仇。
顾御廷扶额,
“后来不是改成宝宝了么?”
姜晚栀的腿来回甩,撒娇,“那也是我要求的,你当着外人从来没叫我过我宝宝!”
当着外人,顾御廷总是不太好意思开口。
不过他还有杀手锏。
“妹妹,我错了。”
低沉中满是磁性的声音响起。
姜晚栀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他喊她妹妹啊……
那是个对她而言,承载着太多情感的称呼……
“哥哥。”姜晚栀勾着他的脖子,甜兮兮地笑着。
夜色深沉,男人一边抱着她往车上,一边攻击她甜美的唇瓣。
“哥哥,哥哥,哥哥……”
姜晚栀像个小母鸡一样,明知道他听不得这样的称呼明知道男人己经蓄势待发。
像个看到了猎物的包子。
但她还是喜欢撩拨他。
刚要把这个小妖精塞进车里。
“御廷?”梁夫人正好也要上车回家,看到他便过来聊两句,
“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妈妈那边没事吧,要是她敢反对就告诉我,我帮你去料理她!”
顾御廷有点急,“姑姑,一切都很好,不用您挂心,我先走了。”
“哎,你那么急干嘛?栀栀呢?我送个东西。”
“姑姑,我还急着带我宝宝回家,明天白天我去拜访您。”
“宝宝?”梁夫人一懵,但瞬间就想到,
“啊!栀栀怀孕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我给孩子也准备个礼物!”
顾御廷压了压唇角,
“不是肚子里的宝宝,是我的宝宝。”
姜晚栀再也受不了了!
小脸通红的从车上钻出来!
“不要再说了!”
当着梁夫人的面,被他喊宝宝,这也太尴尬了!!!
姜晚栀的脚趾己经把豪车车底扣出了一条大洞!
“哦,哦哦!”梁夫人笑着嗔怪了他们一句,
“吓我一跳,没想到,连我这么古板的大侄子都学会了这样的话。”
姜晚栀不好意思,“姑姑,闹着玩的,别笑话我们。”
梁夫人笑着说,
“笑话你们干什么?快走吧,我可不敢耽误你们造宝宝。”
梁夫人憋着笑走了。
顾御廷看着姜晚栀,“宝宝,我做得好不好?”
姜晚栀:……
啊啊啊!
让她囧死了!!!
“不好,特别糟糕!!!”
顾御廷叹了口气,“那你教教我,怎么喊宝宝?”
顾御廷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宝宝,你好香。”
豪车还是没能把他的宝宝带回浅水湾。
老姜总一分钟十八个电话打过来,
“滚回来!结婚前不要和他距离太近,这段时间得躲着点!”
爸爸亲自来接,姜晚栀实在没办法。
她拎着裙子角,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顾御廷。
爸爸坐在后排。
开车的人,竟然是谢淮川。
“栀栀,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姜晚栀礼貌地向他颔首,“淮川哥,好久不见。”
礼貌,疏离。
冰冷,淡漠。
谢淮川踩了一脚油门,心里的痛苦蔓延,
“我只是顺路过来,顺便祝福你的,”他苦笑一声,
“你的婚礼,会邀请我么?”
姜晚栀抿唇,“还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