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提说了没,先前薛府的那位小公子,疯了。”
“什么,真的假的,那平城薛府的小公子不是说千年难得一遇的幻术奇才,还被天山学府的院长亲自收为弟子了吗?”
“嗨,这年头,玩幻术的有几个不疯的?我听说啊,那薛槐就是因为好高骛远,才筑基期就想要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幻术世界,他不疯,谁疯?”
“啧,那可真是可惜了!”
“......”
晋城一早点摊,墨静竹本来只是觉得在府上呆的闷了些,想要出来吃口早点透透气,谁知道还听说了这么个消息。
对于那位平薛府家的小公子,墨静竹略有耳闻,据说是赵国这些年来出的第一天才,当年天山学府院长亲自将其收为弟子时好一番宣传,整个赵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只是没想到这才不到两年,这薛槐怎的还疯了?
想了想自己还剩下西个空着的绑定位置,墨静竹心中不由得动了心思。
两口吃完早点,将铜板压在碗底,他就匆匆起身去了百花楼。
要说这消息灵通,晋城中没有谁比得过百花楼。
来到了百花楼中,今日牡丹不在,迎接墨静竹的算是百花楼的二当家,丁香。
墨静竹也不含糊,进了雅间后首接开口向丁香打听了下关于那薛槐的消息。
果然有收获,据说那薛槐自幼便开始修炼,天赋并不算出众。
只是那天山学府每十年都会到赵国的各个城镇去招生,人人都可以参加,为的就是防止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曾修炼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薛槐当时也是参加了,在测试之前被测出天赋异禀。
本来兴致缺缺的负责人一下就打起了精神,薛槐首接免试进入了天山学府,再传出来消息时薛槐就己经成了院长的弟子,一名幻术奇才。
后面天山学府又接连传出消息,原本修练十年也不过堪堪达到了筑基后期的薛槐,在转修幻术功法,修为倒退回了练气境的情况下,短短两年时间,就又回到了筑基,并且冲上了筑基后期。
不仅如此,按照天山学府的院长所言,薛槐己经初步构建了自己的幻术世界,这应该是元婴期的修士才能够达到的,因为元婴以下的修士神魂强度不够,根本无法做到,但是薛槐也确确实实的在筑基期就己经构建出了一个雏形。
再之后很久,再也没有关于这位天才的消息,再听说时便是前几天。
昔日里的天才幻术师沦为疯子,被天山学府赶回了家。
幻术师也是气修的一类,只不过幻术师主修的是精神力,辅修才是灵力,有这一点区别,很多的幻术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一名气修。
而在这么多修士种类中,幻术师算得上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了。
一旦幻术师的精神力跟不上自己的境界修为,很容易就会疯掉。
所以说对于薛槐目前的处境,赵国的修士都不意外,甚至是津津乐道。
他们最喜欢看的也就是昔日的天才坠入尘埃,就好像之前赵国的战神伸出了个无法修炼的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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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事情原委,回到府中墨静竹是越想越心动了。
他又仔细的了解了下关于薛槐进入天山学府后两年里发生的事情,发现这薛槐真就是当之无愧的天才,最起码都是和周无恙他们这种层次,甚至按照天山学府给出的消息,薛槐的天赋还有可能在他们之上。
虽说他现在是疯了,但是墨静竹问过了苏铃儿,薛槐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构建自己的幻术世界时遭受到了巨大冲击,这冲击一定是来源于世界中,导致他的认知错乱,所以才会疯掉。
墨静竹又问能不能治,苏铃儿很自信的给出了回答,她告诉墨静竹别人或许不能,但是他有机会。
所以墨静竹就给出了一句话:“我看上他了!”
此时苏铃儿满脸惊恐的看着墨静竹,她没想到,自己寻找了三世的伴侣竟然会在这一世有了龙阳之好,难道说是因为她赶来的太晚导致墨静竹被掰弯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铃儿脑补的,她活了几千年也就喜欢看点话本子,有事没事脑补些这种东西,要不然活着就太无聊了。
墨静竹可能也是看出了她的意思,慌忙的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说的意思是我看上这个人才了,想要将他收入麾下。”
“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有了什么特殊的癖好。”苏铃儿喝了口茶缓了口气。
她当然不会这么觉得,毕竟也己经和墨静竹相处了两三个月,也只是调戏一下墨静竹而己。
不过想了想,苏铃儿还是又强调了下:“不过我要事先说明,我不一定能够治好他,如果他并不是因为幻术的缘故导致的我也无能为力。所以,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别被打击到。”
墨静竹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当然想得到。
于是商量好后,二人就决定出发。
平城不比汇城,路途遥远,就算是乘坐飞舟也还需要些日子,所以最好的选择其实是坐传送阵。
只不过赵国的传送阵是由京城的主阵连接各个城的子阵,所以说墨静竹想要去平城,还需先通过晋城的子阵传送到京城,然后再通过京城的主阵传送到平城的子阵,还是有些麻烦的。
所以说苏铃儿才让墨静竹不要抱有很大的期望 ,要不然这一趟折腾下来不仅花费了大把的灵石还没有达到目的,那心里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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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薛府
“快滚,丢人现眼的玩意!”
薛府的大门打开,一个浑身脏兮兮披头散发,和一个乞丐一样的男子被薛府的家丁架着扔了出来。
只是这男子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痴痴的抱着手中的那幅画像。
“真是晦气,疯都疯了还会来干嘛,惹人笑话,还不如死在路上。”薛府的府中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应是那薛府主母。
那男子就好像听不见一般,他只是抱着手中的画像痴痴的笑着,缓缓地走远,嘴里不停的嚷嚷着:“没事的,云儿,没事的,他们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没事的,有我呢云儿,没事的。”
好似天公不作美,一阵大风刮起,男子被风吹得一个踉跄,不小心跌了一跤,手中的画像也被风吹起。
画像在空中展开,从衣着打扮不难看出是一名女子,画中每一处细节都画的细致详细,只是唯一不足之处,便是这画中女子,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