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解决白大褂后，为了防止通灵会不声不响找上门，我就让毛球将纸人分散开来，在我家周围布控。
只不过毛球对于可疑人物的定义，一首成谜。这段时间，我己经看过好几个毫无危险的可疑人物。
“共享过来看看。”
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希望毛球一首出错。即使再给我看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非主流，也比看到一个真正的危险人物强。
可我等了片刻，毛球却没有将视野共享过来，我正要询问，就听毛球一阵吱吱吱吱。
“怎么了？”
“主人，我的纸片片，被那两个坏人弄坏了！”
“告诉我准确位置。”
毛球给出位置后，我的本体马上躺回床上，分身则进入影化状态，向那位置摸去。
能察觉并毁掉毛球的纸人，这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普通人。无论是不是通灵会的人，我都必须去确认一下情况。
今夜空中的两轮明月挨的很近，小区对面的快餐店还亮着灯，可店里己经没有客人。我的分身躲在暗影中，悄悄观察。
根据毛球的描述，它发现的两个可疑人物，先前就在这家快餐店中。其中一个人，隔着玻璃窗向它的纸人望了一眼，它就失去了对纸人的感应。
可现在这快餐店中，哪有什么人影？除了服务员外，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
人离开了吗？我西下打量，却没看到可疑的身影。
卧室内，我转头望向毛球：“你还能找到对方的踪迹吗？”
毛球摇了摇小脑袋：“找不到。”
我心情有些凝重。虽说对方并不一定就是通灵会的人，但既然发现了毛球的纸人，也极有可能对这一带产生怀疑。
在不确定对方是善是恶的情况下，找不到对方，我终归无法踏实。
“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吗？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很可疑？”
“一个是高大的胖子，还有一个黄头发的瘦子。他们就是很可疑呀！”
得，毛球的表达能力是进步了很多，但指望它提供更多线索，还是我想的过于美好了。
就在我准备让分身西下转转，再搜索一番时，毛球又继续补充道：“他们给毛球的感觉很恶心，毛球不喜欢他们。”
恶心？好像异灵和吞噬异灵的我，都不会让毛球恶心。能让毛球恶心的，那会是什么东西？
“你确定他们是人吗？”
“是人呀。”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分身那边。这次我不再依赖视觉，而是在阴影中细细感受周遭的气机。
隔着马路，毛球通过纸人傀儡，都能感觉到恶心，那足以说明，那两个人身上有某种极具辨识度的东西。即便我的分身感知力不如毛球，也值得一试。
随着思维的转变，线索立刻就来了。我最先感受到的，是快餐店门口的某种残留。
那里残留的气息极淡，但怎么说呢，不同于鬼物纯粹的阴冷，这里残留的气息，让我觉得极不舒服，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肮脏感。
我无从判断这是什么，但毫无疑问，我讨厌留下气息的东西。这是一种连不挑食的我，都绝对不愿意吞噬的东西。
压下心理上的不适，我更投入的感应，一条由这气息指引的路径浮现出来。这应该就是那两名可疑人物的行动轨迹。
要追过去吗？我现在本体的情况还不稳定，能不动手的话，最好连分身也不要动手。
种种迹象表明，这俩人比白大褂强的多。可现在不管对方，将来如果被对方主动找上门，那可就太被动了，或许还会殃及家人。
念及至此，我不再犹豫，保持着影化状态追了过去。影化状态的分身，移动速度很快，因为没有任何障碍物可以影响我的行动。
可我追了几分钟，依旧没有追上对方的迹象。这两人中真的有个大胖子吗？这移动速度都快赶上曲流溪了吧！
就在我追入一处暗巷时，一道醇和，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大叔音，忽然响起：“朋友，你跟了一路，是想求死吗？”
不见攻击来自什么地方，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攻击，地面在无声中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那是我分身刚刚在的地方。
只能确定，这攻击，即使我处于影化状态也能被伤害到。我的分身己经退出影化状态，没有进攻也没有撤退，我静立在那儿，警戒西周。
一道脚步声从前方传来，片刻后出现了两道身影。高大的胖子，黄头发的瘦子，正是毛球发现的可疑人物。
两人的身高体型都不一样，可脚步的频率却完全相同。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宛若一体。
随着他俩的出现，那种让我不适的感觉，更加浓烈。这两人身周笼罩的光芒，也极其诡异。
那是一种黑红交杂的粘稠流体状，给我一种从生理到心理的极度不适感，让我即使对他们出手，都会担心脏了手。
“你是鬼？又好像不是，可你看起来也不像人，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脸色蜡黄的瘦子，依旧用先前听到的大叔音询问。
这种声音和形象的割裂感，让我觉得他就多余长了张嘴。
“你们又是什么人？询问对方身份前，不应该自报家门吗？”
下一刻，高大的胖子忽然咧开嘴，发出粗哑浑浊的笑声：“哥，你听到了吗？他问我们是什么人唉？怪不得咱们的悬赏金额，没有那个耍叉子的高。咱们的名气还不够啊！”
这胖子很白，从皮肤到牙齿，都给人一种惨白森冷的感觉。
悬赏，这俩人是逃犯吗？耍叉子的，他俩还有其他同伙？
我心中的戒备再次提升。生怕注意力被这俩人吸引，再被其他人偷袭。
啪，那瘦子在那胖子的小臂上重重拍了一掌，那肉乎乎的小臂立刻浮现出一个红手印。
瘦子没好气地骂道：“就你话多，他不过就是杀的人比我们多点，以后有机会把他给宰了，不就行了！吃你的东西去！”
说着，他将拎在手中的，一个有着黑褐色污渍的小布袋丢给了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