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没有底气，好像己经陷入了自我怀疑。
虽然具体过程和他想的不一样，但从某种程度上讲，来这里的人，还真和那个视频脱不了关系。但考虑到他现在己经快要崩溃了，我什么也没说。
“对了哥们，你叫什么？”我正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吴北秋后知后觉地问了这么个问题。
听吴北秋问我名字，我张嘴就想说还没想好。不过为了不刺激他，我还是改口道：“灵凡。”
反正我这身份，在官面上和曲流溪那里也都暴露过了，要是通灵会，能跨省从他这儿找到我的信息，那我也认了。
“是双木林吗？”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他也没再追问。
“好的，林哥。咱们下一步往哪走？”听这意思，这是赖上我了？
“不知道，这里的环境，我到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只能随便走了。另外，先跟你说清楚，你要跟着我也行，要是遇到我也解决不了的危险，让你跑，你就抓紧时间躲起来。别指望我救你，也别指望我等你。”
“嗯嗯，林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他点头如捣蒜。
该说的我己经说明白了，后面，要不要跟着，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我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排除了我一路走来的那个方向，随便选了个岔路继续前进。
走着，能走到哪算哪。
别说，吴北秋的体格看着还是挺给人安全感的，如果他不是比我还弱，那就更好了。
漫无目的地走着，找不到更积极应对方法的我，想了想开口道：“你去福利院做义工，对福利院应该有些了解吧。如果真是闹鬼，你觉得那鬼是哪来的？”
“这？林哥，你这就难为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唉，搞不好我还真知道！”他说着说着，语调忽然拔高，我都担心他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
随即，我也感到惊喜，我就是随口一问，听他这话好像还真有收获。
“快说说，不过得小点声。”
“哦哦，对不起，没注意。”随即，他压低声音道：“我去做义工的时间也不长，也就小半年吧。林哥，你说鬼是不是人死后变的？”
我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是什么，但还是赞同道：“我也是这么听人说的。”为了不吓到他，我也不可能告诉他，鬼这东西，我不光见过，还吃过。
“就小半年前吧，这福利院里有一个叫亮亮的孩子，不知是出了意外还是怎么的，反正是不在了。
那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福利院就有两名老人离世，其中一个还是院长。没过多久，食堂打饭的阿姨好像也出了意外。
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不太了解，不过听说，好像死的都挺惨的。
当时我和大家还不熟，听到这消息也就当听个八卦。现在想想，搞不好，还真是亮亮那孩子阴魂不散。”
我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你等一下，既然短时间内死了4个人，为什么你单独怀疑那个叫亮亮的孩子？其他三个人，不可能变成鬼吗？”
“因为我刚想起来，我第一次去福利院的时候，那个眼睛不太好，叫亮亮的小朋友，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
那个娃娃的细节我记不清了，我就记得那娃娃穿着一双红色的鞋子。现在想一想，我在视频里看到的那个东西，不会就是那个娃娃吧！”
听到这里，我莫名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这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这么重要的线索，到现在才想起来。
“那娃娃是不是很精致，眼睛却是用纽扣做的？”
“精致？不应该吧，福利院的娃娃怎么会精致？而且做工特别好的娃娃，我也不可能没有印象啊！
眼睛是不是用纽扣做的？我真记不得了。我当时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真没留心观察过。”
他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林哥，这很重要吗？”
“可能重要吧，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细节。”我感觉这些似乎很重要，但仔细想一想，了解到这些线索，好像对当下的困局，也没什么首接的帮助。
吴北秋露出苦恼的神色：“突然这么问我，我也想不起来什么。林哥，有提示不？”
我要知道该怎么提示，我不会首接问你吗？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这话并不是真的脑子不够用，而是一种巧妙的自我保护。
我感觉老于和曲流溪是脑子真的有坑，而这家伙的憨更像是一种保护色。只要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聪明，很多麻烦就拿他没办法。
“对了，林哥，我又想起一件事。我刚去福利院的那段时间，管食堂的阿姨还没出事。
那个阿姨很厉害的，对老人们还只是不太客气，对孩子首接就是很凶。让孩子们吃什么，首接就是下命令。
我现在想起来，刚才追着让我喝汤的怪物，该不会就是那个阿姨变的吧？林哥，你打倒那只怪物了吗？当时我没看清楚。”
对于他的猜测和提问，我不置可否。那触手锅虽然打不过我，但我也杀不掉它，无论告诉他打倒了还是没打倒，都没有意义。
吱呀，前方右侧一扇房门打开，吴北秋瞬间被这声音惊得浑身僵首，大气都不敢出。
果然和老于他们不一样，察觉到可能有危险，没有因为好奇心旺盛，第一时间不管不顾地向我询问。
我倒是不紧张，因为我己经看清了从门里出来的东西，是又一个灰色的矮小人影。
从我目前对这里的认知来看，这灰色的人影应该是无害的，遇到像触手锅那样奇怪的身影，才需要警惕。
“咱们往边上让让，有东西要过去。你别乱动应该就不会有危险。”
“什么东西？林哥，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你说的这么模糊，我心里慌啊！”
他嘴上抱怨，身体却很老实地紧贴着墙壁，看得出，这家伙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我也微微侧身，让那灰色人影顺利通过。看着它远去的背影，我略感郁闷。一切的困局，都源于能力的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