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看沈凌云的眼神，并不清白。
首觉告诉她，白霜染可能知道沈凌云不是泰勒。
张怡茜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啊，我表姐天生丽质，她性格向来温柔。”
贺玉言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怡茜，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公司这边让其他同事负责吧。”
看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想必是跟沈凌云和好了，昨晚没睡好。
HiaHiaHia，我最善解人意啦！
张怡茜拍了拍胸脯：“好，玉言姐，你放心回去休息吧，公司的事儿交给我！”
贺玉言并没有回公寓，而是在盛京街头游荡。
自从看到白霜染的那张脸，她不怪沈凌云随她离开，她自己都恍惚了。
我曾是白玉阙吗？
也许我只是贺玉言，那段记忆不过是梦境？
可我己不是最初的那张脸了，最初的我去哪儿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本就是虚构的？或者只有我是虚构的？
我是淞沪的贺玉言，却没了原本的容貌，我以为我是白玉阙，现在发现白玉阙另有其人。
我是盛京的贺玉言吗？可她是孤儿，己经在一个醉酒的夜晚，消失了。
空留一个皮囊，披在我身上。
所以我谁也不是。
酒会上，一个身穿紫色抹胸裙的女人，正在跟一个富二代聊天，被人一把扯到了身边。
那人霸道地说：“这是我女朋友，麻烦离她远点。”
“宋少啊，不好意思。”富二代看清来人后，立马就溜了。
宋蓝田回身望向眼前的女人，沉声问：“想好了吗？”
……
杨紫若的思绪回到了情人节那天。
她带着醉鬼宋蓝田回了家，天黑没看清，爸爸还以为她带了个男模回来，一气之下把人锁在了门外。
大冬天的，盛京的夜风像刀子，两个醉鬼瑟缩在花园一角的亭子下睡了一夜。
杨建国大清早的看清男人的脸之后，吓得一屁股栽进了花丛。
他慌忙地爬出来，喊了半晌也没人应，原来是发烧昏迷了。
两天后才康复。
杨紫若开车送宋蓝田去了机场。
“我想跟你结婚了，你呢？”
临登机前，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情人节那天，他和杨暄在洗手间，进行了一场谈话。
“娶她。”杨暄说。
宋蓝田：“我怕她不愿意啊。”
“你娶不娶？”
宋蓝田：“......”他听不懂人话？
看到他逐渐阴冷的眼神，宋蓝田立马吼道：“我娶，我娶！”
从生病的那两天来看，杨紫若的爸爸挺喜欢他的，现在唯一的一关就是她了。
杨紫若沉默了片刻了：“忙你的战队去吧，等你下次回来我再给你答案。”
杨紫若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想起那天的海岛婚礼，那么浪漫，她也憧憬了一下下婚姻。
但是我哥多优秀啊，宋蓝田呢？弱鸡一个！
杨紫若叹了口气：“跟你结婚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要求。”
宋蓝田勾唇一笑：“说。”
“等你练出来八块腹肌吧！”
宋蓝田：“......”他邪魅一笑，自从遇到杨紫若第一晚，她说让他少打点游戏，多锻炼锻炼开始，他就在公司装了个健身房，不仅自己锻炼，还严格要求公司员工都要锻炼。
美其名曰：为了你们以后的幸福。
早上出门前他还特意练了一个小时，肌肉正结实着呢！
“那就是答应了，走吧，领证去。”
宋蓝田拉起杨紫若的手就走，又被她甩开，“？？等等，让我验验身。”
说着她就要去摸他的腹肌，宋蓝田：“......”
他连忙躲开，瞥了一眼周围，这么多人呢，成何体统啊！
“晚上再验。”
杨紫若撅嘴：“验完再领。”
宋蓝田拗不过她，两人携手去了杨家，美其名曰：取户口本。
顺带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验了个身。
*
白霜染牵着沈凌云离开，在一辆车前停了下来。
她轻声念道：“凌云。”
沈凌云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
“你是......”
白霜染温柔一笑：“夫君，我回来了。”
“你真的是玉阙？”
白霜染点了点头，沈凌云却蹙了蹙眉，他的脑子短路了。
“夫君是喜欢别的女子了吗？若是，我再离开就是了。”她苦笑道：“千年前能离开，千年后也可以的。”
白霜染神色淡然地松开了他的手，去开那辆白色保时捷的车门。
下一瞬，她的手被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覆盖，车门从身后被人合上，他的声音嘶哑又低沉。
“不……不要走，夫人……”
沈凌云拉着她回身，紧紧抱在了怀里，这是他日夜思念的夫人。
“夫人，对不起，你终于出现了。”
白霜染深深回抱着他：“凌云，我终于等到了你。”
“为什么你的容貌没变？”
想起自己被赐毒酒来到这里，容貌变成了泰勒，沈凌云不禁疑惑。
白霜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醒来便是这副躯体，夫君是不相信我吗？”
沈凌云没有回答，但很明显他难以置信，白霜染又道：“夫君还记得成婚那晚吗？洞房花烛时我说不对，夫君说那夫人来……”
沈凌云当然记得，那晚他青涩又局促，却是第一次体验人间极致的销魂。
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世上再无他人知晓，他再次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夫人，夫君很想很想你……”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之后，白霜染有事回了公司。
沈凌云去了检察院，到了才想起来，他休假中。
来都来了，他去了办公室，入眼便是贺玉言送她的菠萝帽。
黄色的，很刺眼。
贺玉言竟然不是夫人，他竟然会认错。
可如果她不是夫人，她怎么会知道白玉阙？又是怎么发了那条寻人启事？她又怎么可能会认识杨暄和墨染？
此事还需详细探查。
白霜染有夫人的记忆，又有夫人的容貌，他不可能放她离开。
不知道玉言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声招呼不打地离开，她会不会伤心？
沈凌云望着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拨通了贺玉言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他的心揪了一下，连忙打给宋蓝田，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张怡茜说她太累了，没休息好，回家了。凌云，你跟白霜染是怎么回事？”
沈凌云轻叹一声：“没什么，你忙吧。”
电话挂断后，沈凌云开车去了贺玉言的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