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再有人来勾引我怎么办?”贺玉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都软了。
他的神情带着三分轻佻,西分漫不经心和十二分的委屈。
“......”
贺玉言缓了缓神,突然变得很严肃。
她拍了拍泰勒的肩膀:“沈检察官,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组织相信你!”
“......”
怎么跟检察长说的话如出一辙,夫人还挺擅长官场的?
“何时请我吃酸菜鱼?”泰勒委屈地问。
贺玉言拍了拍脑瓜:“哎呀,把这茬忘了,明天周日,带上蓝雨......”
“不要!只要你请我一人!”泰勒打断她。
“那好吧,打车去?”
“有司机。”
“好嘞~晚安~帅哥~”
贺玉言笑着招了招手。
泰勒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晚安,”
我的夫人。
郭金晞虽然不悦,但他并不觉得毫无机会,同在一个圈子,泰勒的名声他再清楚不过。
那么多花花草草,怎么会断的干净?
而且郭金晞知道贺玉言喜欢他的身材,从更衣室出来,她看到后眼睛都亮了。
他很自信,没有他得不到的人。
尤其那个女人回到酒吧,说她还没走远,泰勒房里走出来一个蓝衣女孩,他就更确信了!
贺玉言,他志在必得!
第二天是团建后的自由行,贺玉言与泰勒去了京彩总部的那家酸菜鱼馆。
“睡好了吗?”
在车上,泰勒问她,声音低沉温柔。
“睡好了,你呢?”
贺玉言睡到了自然醒,泰勒等了她两个小时,怎么会睡不好?
“还好。”泰勒说。
其实他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
贺玉言走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想起夫人的变化。
有点忒大了!
满口粗俗的脏话,还是那个文采斐然,出口成章,陪他吟诗作赋的夫人吗?
虽然不愿承认,但贺玉言有点太市井了。
与男人拉拉扯扯,语言露骨,甚至霸王硬上弓......
所以洞房花烛之夜,夫人那么会撩拨,是本性?而不是他以为的看话本子的缘故?
她可有撩过别的男子?可有与别的男子......
想到这里,泰勒又想起了周璐说的话,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甩开思绪。
不可能不可能,要相信夫人。
他也只能相信夫人,在这里,他一无所有,只有夫人了。
等待上菜的间隙,泰勒问:“玉言,以后能不能不要说脏话?”
她爽快的说:“好啊,我尽量。”
忍不住的话就鸟语花香的念诗吧。
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说脏话,那是被逼的。
“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贺玉言说。
“不许碰别的男人。”泰勒说。
贺玉言挠了挠后脑勺:“肢体接触有点在所难免,毕竟有的人是真的欠揍。”
“别人欺负你,我可以出手。”泰勒认真地说。
“好吧,那我尽量。”
贺玉言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不对啊,明明是你追我,怎么反过来是我请你吃饭,你又要求我这那那这的?”
泰勒低头浅浅的笑了笑:“那周三酒会结束,约你一起参加书画展?”
“好!”贺玉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酸菜鱼送上来,贺玉言尝了一口,眸光豁然大亮!
“哇!这个鱼真的超级好吃诶!”
泰勒尝了尝,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转头打量了下这个饭馆,很普通,周围也不繁华,并不容易找到。
“怎么发现的这里?”
“听说一个客户被这家鱼刺卡的住了两天院,还天天惦记着来吃,我就知道错不了,哈哈......”
泰勒好笑的看着她。
她在张狂大笑,虽然不成体统,但这种不加掩饰的开怀,其实也很美。
想来夫人在大唐时,备受拘束。
她是属于风的,却扎进了袋子里,被世俗礼法,推来攘去。
“贺玉言,你怎么在这儿?”
说曹操,曹操到。鱼刺哥儿来了。
“叮叮,孔工,汤姐,你们又来吃鱼?”贺玉言随意的打着招呼。
汤梅梅看一眼她对面的男人,一脸姨母笑:“哎呀,玉言,这位帅哥是谁啊,男朋友啊?”
孔杰新来不久,人本来也腼腆,此刻就站在旁边礼貌微笑,不说话。
贺玉言还没开口,叮叮说:“我知道!听程俊说你有个男朋友!他见了,说长得一般。”
泰勒:“......”
程俊那天见的是宋蓝田,贺玉言笑着说:“他见的那个确实一般。”
泰勒:“......”夫人你再说一句试试呢?
“哈哈......”
汤梅梅在隔壁桌坐下,开玩笑的说:“那天你跟周璐吵架,说他们是你的后 宫,我还不信,现在有点相信了哈哈......玉言,很给我们女人长脸嘛!”
泰勒:“......”后 宫?!
夫人你大逆不道。
叮叮惊讶地问:“你说话这么狂?!程俊以前还夸你温柔安静,说想让你做他女朋友呢,你要把他纳入你的后 宫吗?”
“他大概没跟你们说,那天我走之前说了什么吧?”贺玉言挑着眉问。
众人一脸好奇,贺玉言说:“我说去他M的温柔端庄,贤良淑德!”
说着瞥了一眼泰勒,他脸色有点不好看。
“哈哈,难怪程俊回去时,脸都是绿的。”叮叮笑的前仰后合。
梅梅听后淡淡的笑着。她不可能跟着附和的,万一她说程俊的话,被叮叮传到他耳中,暗中得罪人都不知道。
孔杰只是礼貌的微笑着,听他们说。
待隔壁桌上菜之后,贺玉言与泰勒方能安心吃饭。
“走吧,送你回家。”
两人出了饭馆,泰勒说。
车上,泰勒问:“刚才那句话,说给我听的?”
“嘿嘿......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沈检察官果真不一般!”
她的语气带着点嘲讽,泰勒被她气的没安置。
“其实你可以首接同我讲,你不喜欢被束缚,想做自己。”
我会试着理解你的,夫人。
“我是贺玉言啊,做的就是自己,你既然要追我,想必是喜欢我这一点?”
她笑着转头看向他,目光带着三分轻佻,三分试探和十二分的挑衅。
泰勒沉默了,但这也在贺玉言的预料之中,他不可能这么快接受的。
她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二人聊到工作朋友,不知不觉己经到了贺玉言公寓楼下。
“我到了。”
泰勒笑着问:“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