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卧龙庄,回望着万家灯火,秦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他喵的,为了让灵丹在卧龙庄内合理流通,我竟然要背井离乡,这代价似乎有点大!”
“但人不狠站不稳,我不可能因为情感羁绊而束缚在小小的卧龙庄!”
“这步棋险是险了点儿,但风险与收益也是成正比的!”
“在这乱世之中,我不可能一首龟缩一隅,我终归是要去闯荡更广袤的天地!否则都只是一时的安稳,一旦天下大乱,终归沦为尘埃!只有强大起来,方能在乱世中安然自若!”
“这次虽然有些莽撞,但也是一次立威!”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对于偏远山庄而言,真正畏之如蛇蝎的反而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悍匪和山贼!”
“这次立威至少让十里八乡服气了,让各个山寨不敢轻举妄动了!”
“至于河池县的势力嘛,虽然会引起他们的忌惮!可只要我和岚姐还活着,再加上清河柳家的威慑,足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走咯,走咯,既然决定在混乱的炼狱世界闯出名堂,就不能老被感情束缚!”
“等着吧,等我名扬西海、衣锦还乡!”
秦云深情的望着灯火通明的山庄,擦了擦不知何时润湿的眼角,跳跃着闪电的眼眸变得坚定与决绝。
当他远离了卧龙庄,走在安静寂寥的大道上,仿佛肩上的担子卸下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与畅快涌上心头。
此时的秦云,就跟大多数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没有两样,向往外面的世界,渴望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卸下枷锁的感觉真好啊!”
“外面的世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历,不用处处提防,可以肆无忌惮、快意恩仇!”
……
两天后。
卧龙庄斩杀悍匪之事己经在河池县内传开了。
河池县主要有三大势力,除了地位超然的益州商会外,还有两个旗鼓相当的大家族!
一个是位于河池东城的陈家,一个是位于河池西城的刘家。
益州商会以和为贵,只做生意,不参与地盘儿的争夺。
两大家族则明争暗斗不断,河池城内,时常能见到双方人马大打出手的场面。
如今,一则消息在河池城内传开了,街角巷尾都在议论。
“听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几名悍匪死了,死在了卧龙庄!”
“那么偏远贫瘠的小山庄竟然拥有斩杀武将的实力,而且还是丝毫无损的斩杀了三个武将!”
“这件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如果说卧龙庄拥有轻易斩杀三个武将的实力,为何却名不见经传、还一首龟缩在偏远贫瘠的山脚下?难道说,卧龙庄拥有其他秘密?”
“谁又说得准呢?”
“能轻易斩杀三位武将!这样的实力,陈、刘两家也不得不重视吧?”
“可不是嘛!万一这还只是卧龙庄的冰山一角呢?万一他们不甘于偏远贫瘠的山脚,准备向外扩张了呢?”
“总之啊,现在卧龙庄是出了名儿了,各方的目光都将汇聚在他们身上!”
“要我说啊,卧龙庄的决策者也是傻子,有这个实力也别宣扬啊!偷偷摸摸把悍匪解决掉,谁会知道是他们干的?韬光养晦不好么?”
“可能他们的实力己经不允许低调了吧?”
……
街头巷尾在议论。
陈、刘两家也没闲着。
陈府庄园。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只听他声音柔和,徐徐道,“各位族老,华龙镇传来的消息,大家都听说了吧?诸位怎么看?”
“这件事儿处处都透着蹊跷!”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轻抚着胡须缓缓道。
中年男子沉声问,“怎么说?”
“卧龙庄的做法完全让人看不懂!他们既然有碾压悍匪的实力,为何这么多年却又龟缩一隅?”
“这是否意味着卧龙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如果说他们之前是因为掩藏秘密而不暴露实力,就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几名悍匪铲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高调!”
“他们的做法让老夫也看不懂了,更不清楚他们想向外界传递什么样的信息?”
“因此,老夫建议静观其变,摸清他们的意图,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的话让在场的陈家高层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又有一位老者开口道,“据我所知,清河柳家与卧龙庄还是联姻关系!按明面上来讲,他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完全没有联姻的可能性!”
“然而,柳家却依然这么做了!”
“这其中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或许是卧龙庄潜伏着某位大人物,又或者卧龙庄掌握着让柳家都心动的秘密!”
“总而言之,谨慎对待,总是对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行间都带着警惕,毕竟他们跟光脚的山贼悍匪不同,他们有偌大的家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