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濯黑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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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寓主消炎开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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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濯黑玫
作者:
乌邦老学究
本章字数:
8046
更新时间:
2025-02-20

在童伴稚遭受到野猪攻击的两天后,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小路上,艾勇推着奶奶留给父亲的古老独轮车,将一名少年送往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这名少年脸色黢黑,嘴角微微泛起一抹乌青,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身体也开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黑色调。

最近,止郁湾的精神治愈旅游特别火。附近迷路的俊男靓女,多为治愈旅游的青年旅客。据说,在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月亮湾打卡拍照,在接下来的三年之内,可以不再抑郁情绪的骚扰。青年人就是抑郁情绪的主力大军,作为近五年给青年养老公寓提供雪山番莲的新晋药农,当然明白在这个地方一定能找到这个青年的家人或者伙伴。因此,艾勇觉得在野猪垭遇难的此人,一定会在止郁湾青年公寓留下线索。

“你可来了,种的猫博迭香怎么样了?你可等死我我了!”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心理医生何慕财,是艾勇的姨表哥,曾经是一名兽医。老何见到艾勇,非常兴奋,全然不顾艾勇推来的病情严重的童伴稚。

“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客人?你们这的青年游客比较多。”艾勇内心十分紧张,指了指自已独轮车推来的这个将死之人。

“哦,没有这个人。”老何看了一眼童伴稚,摇了摇头,很冷漠地回答。“我问你猫博迭香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你看孩子病成什么样了,待会儿再给你看猫博迭香。”艾勇强撑住自已内心的紧张,“既然不是你们这的,你给看看怎么办?”

“你怎么着他了,是你撞得他吗,这么严重!”老何查看了一下病人的伤势,问艾勇是怎么遇到病人的。

“很严重,那就赶紧送医院吧!”艾勇忙不迭地说。

“你是在那发现的他,是不是在野猪垭?”老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看了看病人的伤势,就知道病人在那里受的伤。

“对,我今天上午去野猪垭,收拾一些腐烂的归树叶,在那里遇到的他。”

“这伤应该是被野猪撞了,太严重了,说不定明天就快死了。”

“那怎么办,既然你这联系不到他的亲戚朋友,那就把他送医院吧!”

“联系不到他的亲戚朋友,把他送医院?你有钱吗,你给他送医院,你给他掏钱吗?”

“这,……”艾勇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你这样吧,我给他输一些消炎药和葡萄糖。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老何知道自已老表内心善良,但是让他掏钱也是等于割他的肉。“以前给牲口出现这样的状况,我都是这样治疗的。”老何补得这句,如果童伴稚醒着,至少问候他七代半祖先。

在两个人合力之下,把童伴稚拖进了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治疗室,然后给他输上了消炎药。忙完这一切之后,艾勇从背篓里拿出了十五株猫博迭香。老何见到猫博迭香,比见到自已的亲爹都亲,慌忙给吕范打了电话。

“吕总啊,我是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何医生,就是咱们试种的猫博迭香,成功了种出了十五株。”

“哦,何医生啊!你不是说,药苗的状况不太理想吗!你这十五株不会是拿其他药材冒充的吧!”

“不会,这些都是我亲自种的,绝对不会是冒充的。”

“那好,下个星期我去止郁湾亲自考察一下!”

“不是,吕总啊!你可以来我这里考察,我随时随地都欢迎。但是这十五株药材,我已经从药圃了,就等着给你送过去呢?”

“怎么,你把药材已经了。”

“对啊,药材已经成熟了。我就收起来了,现在山里的鸟很多,怕它们搞破坏。”

“那好吧,你把药材阴干,记住一定不能见阳光,那样就没有药效了。”

“好好好,一定!等着吕总早日前来视察。”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老何问艾勇怎么还不走,药材钱要等着吕总把药取走之后才给。艾勇表示,药材钱自已就不要了,只是不要自已支付赔偿金就行了。

输了三天的消炎药,童伴稚终于醒了。

老何也给艾勇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艾勇看到自已从野猪垭里救出的人,已经清醒,很高兴,觉得自已做了一件胜造十级浮屠的好事。

正在艾勇为童伴稚高兴的时候,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上门女婿——石彦舫来了。

“艾勇,这是不是你给我们带了的病人?”石彦舫站在窗台前,眼神中露出一副高级的厌世感。看到艾勇进来,说起话了,特别冷冰冰,像是一个高冷的杀手,对待即将消失的生命。

“是啊,石掌柜!给你添麻烦了。”艾勇回复的很谦卑。他觉得自已的谦卑,可以让石彦舫不再给自已找麻烦。当然,这是所有老实人都会给自已的一种虚幻的想象。

“麻烦是应该的,你不用客气,但是你要把病人的治疗费给结了。”石彦舫当然不会吃艾勇这套,财富狠心人。你的心不狠,就别怪钱和你不亲。

“治疗费多少钱啊?”知道自已无法逃避了,艾勇想着就打了几瓶葡萄糖和消炎药,应该也就是几百块钱。让人家宰一下,自已以后也就没有麻烦,自已也可以挺直腰杆做人。

“二十万!”石彦舫的嘴好像都没张开,但是这个声音依旧很洪亮。

“多少,二十万?”艾勇震惊了,虽然还没来得及问候他的家人,但是石彦舫也真敢狮子大张口。“不是,老何就给病人输了几瓶葡萄糖和消炎药,你要二十万,这不是抢劫吗?”艾勇觉得自已完全可以据理力争,让对方放弃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艾勇,我劝你注意一下说话的言辞。你要是再污蔑我,我就要到衙门告你。何医生不是仅仅给他输了几瓶葡萄糖和消炎药,而是救了他的命。难道一条命还不值二十万吗?”石彦舫确实是在大城市里打拼过的人,说话很有素质,不像乡下人,明明自已说的很在理,却像土匪一样说话很粗鲁。

“这小伙子,伤的很严重!你不要给人家添乱!再说,人家医院也不是这么结账的。”主家女儿——许彦芳,也就是公寓的女主人来了。据说,这女人就是因为名字才被狗皮膏药黏上。

“就是,人家医院都不是这么算账的,你凭什么这么算,要人家二十万。”艾勇听到女主人都这么说了,自已立马来了精神。

“那人家是医院,我们是公寓,我们承担着风险更大,收费当然要高。风险和收益要成正比,不然以后谁还会平白无故救人。慈善不是竭泽而渔,而是大家共赢。”这小屁话说的,像是搞金融的。

“石掌柜,要说救命也是我表哥从野猪垭把这孩子救回来的,我们收他三千块钱就可以了。”老何也为自已的表弟发愁,也知道自已的老板是什么鸟,于是主动为艾勇解围。

“何医生,我劝你注意自已的身份和职责,不要说这些与身份不符的言语!”石彦舫用威胁的眼神看了一眼老何。老何吓得闭住了自已的嘴。

“就是,最多我给你出三千块钱。多的钱,我一分不出。”艾勇难得地硬气了一把。他想着即使童伴稚没有这么多钱,自已也会帮他支付。自已替童伴稚省钱,就是替自已省钱。

“三千块钱,你打发要饭花子呢?最少要付两万块钱。”石彦舫态度很嚣张,一副再无商量余地的样子。

“三千块钱就可以了,艾勇妈妈每年的医疗费才八千块钱!”许彦芳也帮着童伴稚说话,也知道自已老公是什么德行。

“那就八千块钱吧,老表,反正也是这个小伙子掏钱,你在这里犟啥。咱们都是街坊,你不能为了一个外人,得罪一个街坊不是。”老何打起了太极,虽然知道艾勇很冤,但是自已也没办法啊。

“八千太多了,小伙子还挣不到钱呢?不能让小伙子有太多的负担!”艾勇也只能哭穷了,这人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老何,八千块钱,可是没有你这个月的奖金啊!就这么定了,要是这小伙子跑了,你们两个要垫付!”石彦舫说完这些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艾勇宽慰了躺在病床上的童伴稚几句,不要为医疗费担心。宽慰之后,再也没有心情待下去了。临走之前,老何对艾勇说,“再输三天液,就不用输了,输多了就有抗药性了。要不,三天后,你就把小伙子接回家里!省的在这里产生其他变数。”

第二天,童伴稚醒来,发现自已左手中指全部发黑,而且好像有一根黑色的刺。这根刺有点儿痛,于是就艰难地问老何,能不能把这根刺。老何说,“拔是拔不出来了,需要把这根指头割掉,而且要去大城市的医院。”

三天后,艾勇拿着止郁湾青年公寓的八千块钱货款的欠条,来接童伴稚回自已家中。上门女婿石彦舫,正等着艾勇为其递上百元大钞。可是艾勇竟然给他拿了八千块钱的欠条。士可忍孰不可忍,石彦舫正告主抓财务的许彦芳:今年要扣住艾勇两万块钱的货款。自已果真跟艾勇要钱要少了,净拿货款顶账。

童伴稚刚到艾勇家乡村大别墅的第二天,他正在躺在院子里的一块木板上晒太阳。一老两少走进了院子,老人嘟嘟囔囔,而孩子显得特别幸福。她们喘着粗气,可以看得出来她们走了很远的路程。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六岁多的小男孩,一到客厅就爬到了沙发上,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

“安轩,你不行,太弱了。走这么一点儿路就把你累成这样了,你看看姐姐,轻轻松松。”八岁多的小女孩,更是喜气洋洋。

“来到新宅了,你们赶紧写作业吧!”老者对两个孩子说,内心愤愤然。

“妈,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正在后院浇菜的艾勇,听到了前院的动静,快步来到了堂屋。

“你问问你们家安舒,你的好女儿。我让她写作业,她不写,非说要到她新家写。嫌弃老家太昏暗,写字不舒服。到新家了,赶紧写吧,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安舒,又不听奶奶话了,下次再敢不听奶奶话,直接揍你!”艾勇接过母亲手中的书包,一边用言语恐吓女儿,一边把课本给女儿摆到桌子上。

艾安舒坐到凳子上,开始翻课本,一副认真负责的态度。

“好好写啊,写不完,不能出去玩!”艾勇看着女儿一会儿,女儿开始动笔了,于是在出门之前嘱咐女儿。

“好,知道了!”艾安舒有气无力地回答,然后头枕到了桌子上。

“勇啊,我给你说几句话。”艾勇母亲跟着他出了屋门,在院子的西侧开始说话。

“妈,啥事啊,你说。”艾勇站住。

“前院那个躺在木板上的人,就是前些天在野猪垭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吗?这孩子伤的这么严重啊!”

“是啊,妈,没联系到他的家人,让他现住咱们家。”

“你从野猪垭救出的这个孩子,一直都在院子中躺着,没问题吧。”

“没问题,中午吃了不少的饭,年轻人,应该恢复的很快。”

“妈知道你心眼好,善良。可人如果出现了问题,警坊的人会找咱们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联系到他家人,就赶紧把他送走,知道不?咱们是做好事,甭惹麻烦。”

“妈,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就问问他,他现在还有点儿失忆,要给他一些时间恢复,让他好好想想。”

“哦,还有这事。那你表哥怎么说?”

“我表哥只是一个兽医,就知道叫驴被野猪拱了,用消炎药,输输液就好了。叫驴也不会说话,他也不知道叫驴会不会失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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