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话落,薛硕在电话这头脸红脖子粗。
首到挂断电话,脸上的红晕都没能消散。
当然,他不是害羞,主要是气。
想到两人之间发生的那点破事,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着就着了他的道呢。
切断电话的薛硕在院子里站了会儿,过了三分钟左右,在收到豹哥的回复后,用手搓了把脸,转身回了客厅。
在讲题这块,薛硕不擅长。
照葫芦画瓢,算是勉勉强强。
讲完后,看着董轩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薛硕表面淡定,实则心底别提有多高兴。
“懂了吗?”薛硕问。
董轩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懂了。”
薛硕还是第一次见董轩这么高兴,暗搓搓的在自己西服裤上搓手,自言自语小声说,“总算是没白费我的心血。”
董轩正专研题呢,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硕哥,你说什么?”
薛硕,“哥为了你卧薪尝胆。”
董轩,“啊?”
薛硕摆摆手,“你不用懂,你只需要知道,硕哥永远是你硕哥,最亲的硕哥,一定不会伤害你。”
董轩抿抿唇,想点头,却又没点。
薛硕明白她迟疑的理由,没计较,只有心疼。
……
秦冽的生日宴定在晚上。
酒店是沈白订的,花了不少钱,美其名曰,是为了兄弟大出血。
酒店包厢,沈白跟秦冽勾肩搭背,“你跟烟烟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秦冽靠坐在沙发里抽烟,弹烟灰,掀眼皮轻笑,“没进展。”
沈白一脸不信,“那晚你们俩都那样了,还没进展?”
秦冽嗤笑,“我们俩那晚哪样了?”
沈白,“是是是,你们俩那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烟烟那天晚上能来,不就是证明她心里还有你吗?”
沈白这句话,说到了秦冽心坎里。
秦冽垂眼眸看着指尖明明灭灭的香烟,食指勾过烟灰缸掐灭, “她是心里有我,所以呢?”
沈白瞧着比秦冽都急,“所以,你不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推进你们的关系吗?”
秦冽,“那多下作。”
沈白闻言翻白眼,表示无语,“在爱情里,你还讲究什么下作不下作,关键烟烟心里也同样有你,又不是烟烟不喜欢你,你霸王硬上弓……”
沈白说至一半,秦冽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这样。”
沈白噎住,偏着头不解看秦冽。
秦冽把烟灰缸推远,神情认真道,“我们俩第一次结婚就是稀里糊涂开始,稀里糊涂结束,这次我想我们俩好好谈恋爱,好好结婚……”
说着说着,秦冽停顿,薄唇忽地半勾,“然后,白头到老。”
秦冽这话,说得沈白一个激灵。
沈白,“三儿,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秦冽挑眉。
沈白,“你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是真贱啊。”
两人调侃,陆陆续续有人进包厢。
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无一例外都是熟人。
人越来越多,大家自娱自乐,己经有人开始扎堆打牌。
秦冽坐在主位,手里的烟基本没断过。
看似有烟瘾,实际如何,身为兄弟的沈白最清楚。
就是舒缓自己的‘焦灼’。
担心待会儿许烟来的时候,他露怯。
另一边,薛硕开车,载着许烟和董轩前往酒店。
路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询问董轩的学习,又聊她们学校的八卦。
聊到董轩没了话题,薛硕话痨,看着内视镜里的许烟问,“前嫂子姐,要我说,你要不就试着跟三哥处处,我跟你说,三哥那个人,绝对是良人……”
许烟唇角弯笑,“是良人我们俩之前为什么会离婚?”
薛硕,“那不是有误会吗?”
许烟,“是良人,跟是我的良人,这是两码事。”
薛硕被噎,嘴角动动,还想说点什么,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薛硕顿了下,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响起豹哥的声音。
豹哥声音有气无力,又带了点那么若有似无的笑意,“薛硕,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薛硕不明所以,一张脸倏地涨红,本能看一眼内视镜里的许烟和董轩,压低声音又咬牙切齿说,“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豹哥,“喜欢吗?嗯?”
薛硕骂骂咧咧,“喜欢尼玛!!老子不喜欢!!”
面对暴怒的薛硕,豹哥低笑出声,“真的?”
薛硕,“这特么还能有假?老子有病啊喜欢你,老子早跟说过,那次就是意外,老子喜欢的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人,老子……”
不等薛硕把话说完,豹哥那边己经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薛硕气够呛。
许烟在车后排把一切尽收耳邸,假装没听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薛硕气鼓鼓,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
半小时后,车抵达酒店。
薛硕把车驶入停车场。
刚把车停稳,准备下车,刚刚扔在中控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薛硕瞥了一眼,看到是牧津的来电提醒,拿起手机按下接听,“喂,牧总。”
牧津语气阴沉,气息不稳,“你现在在哪儿?”
薛硕说,“刚到酒店停车场,准备进去。”
牧津,“烟烟在你车上?”
薛硕,“对。”
牧津,“你把手机给她。”
牧津说话语气太过严肃,让薛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间,转头把手机递给许烟。
车厢就这么大,许烟自然听到了薛硕那声‘牧总’。
许烟接过手机,“牧津。”
牧津声音沉沉,“烟烟,我现在跟你说两件事,你沉住气,先别声张。”
许烟微顿,回应,“你说。”
牧津深吸一口气道,“秦家出事了,秦叔在今天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仇家,当场死亡,豹哥为了保护秦叔,如今重伤还在抢救,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