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一心扑在调养身体与钻研武功上。
他的身体虽依旧孱弱,可那股对生存的渴望以及对命运的抗争精神,支撑着他咬牙坚持。
随着对原主记忆的深入挖掘,段延庆知道许多秘密,原主己经去过了天龙寺,他想里面的前辈给自己做主,可惜,所有段氏高僧,都己经放弃了他。
原主万念俱灰,这才有了他一脚过去,对方躲都不躲,死亡也许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夜黑风高,刺骨的寒冷拍打躯体。
段延庆艰难的挪动身体,他背靠菩提树,突然想起刀白凤,那个让原主重新燃起生存斗志的女人。
正想着,他听到了脚步声。
只见清冷的女子,真如白衣观音。
她来到段延庆面前,神色不定后开始慢慢脱衣服。
段延庆目瞪口呆,他想要说话,可声带己经破损,他只能发出轻微的喘息。
轻纱慢慢滑落,也让段延庆闭上了嘴。
一夜少儿不宜。
薄雾弥漫的清晨,山林间的湿气仿若一层轻纱,笼罩着一切。
段延庆拖着更加沉重虚弱的身躯,一步一步的离开此地。
他知道刀白凤只是一时冲动,他如果不离开,此刻根本打不过对方。
为了不被杀人灭口,他必须离开。
每迈出一步,他都要忍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佛前方有一束希望之光在指引着他。
来到无人山谷。
这里风景秀美,有小溪流淌,他简单清洗伤口,只要不感染,他也不敢全身进水。
三日时间,段延庆伤势好了七七八八。
他的杀戮掠夺,比起童姥的吸血疗伤还要变态,他杀野鸡,野兔既能饱腹,也能疗伤。
“啊...。”段延庆长啸一声,能够说话了,这样段延庆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自己成为哑巴。
刀白凤身为镇南王段正淳的妻子,虽表面风光无限,可实则内心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尤其是在得知段正淳西处留情之后。
她心里有报复段正淳的,可随着冷静下来,她又心生愧疚,只想青灯古佛一生。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身上,却难以驱散他周身的寒意。
天龙寺的红墙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庄重,寺内偶尔传出的钟声,悠悠扬扬,回荡在山林之间,给这片静谧之地增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可段延庆深知,如果自己再去天龙寺,被囚禁一生,或者被杀死的概率极高。
他们因为自己快死了,才放任自己自生自灭,可活蹦乱跳的自己,绝对会动乱大理,他们肯定心有想法。
“草,又代入这逼的人生了。”段延庆的记忆时刻影响他。
他与段延庆是两个人,只是对方记忆就是自己记忆,他的思维都代入了那个大理太子。
段延庆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半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眼睛紧紧盯着天龙寺外的小路,等待着刀白凤的出现。
等待的时光总是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段延庆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行走和等待,愈发虚弱,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他的嘴唇也因缺水和虚弱变得干裂起皮。
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错过刀白凤的身影。
在等待的间隙,段延庆也没忘记修炼。
他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按照一阳指的修炼法门,默默引导着体内那一丝微薄的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
每运转一次,他都能感受到身体传来的酸痛,但他依旧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这个世界拥有立足之地。
随着内力的运转,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无力。
不知不觉,日头开始西斜,天边渐渐泛起了橙红色的晚霞。
段延庆心中愈发焦急,难道刀白凤今日不会来了?
就在他几乎要失望的时候,远处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位身着缟素的女子,身姿婀娜,步伐轻盈却又透着一丝落寞。
段延庆心中一紧,他知道,刀白凤来了。
刀白凤今日之所以来到天龙寺,是因为心中烦闷到了极点。
她深爱着段正淳,可段正淳却风流成性,西处留情,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屈辱。
她前几日做了那事情,心中愧疚难安。
她来到天龙寺,本想在这佛门净地寻求一丝心灵的慰藉。
当刀白凤渐渐走近,段延庆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的脸上虽带着几分憔悴,但依旧难掩其倾国倾城的美貌,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哀伤,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段延庆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刀白凤看到突然出现的段延庆,先是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段延庆见状,连忙开口说道:“夫人莫怕,在下并无恶意。”
他的声音因为虚弱和紧张,显得有些沙哑,但却透着一股真诚。
刀白凤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段延庆收拾一番,己经与之前判若两人。
段延庆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到事情的走向。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夫人,前几日强迫在下,这才几日时间,这就忘了?夫人,你也不想...。”
“是你?”刀白凤震惊,她强迫乞丐这种丑事,被人找上门,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你想做什么?”刀白凤心乱如麻。
“当然是报复回来!夫人,前几日强迫我,让我很不爽。”段延庆一部分是不爽,另一边是食髓知味,自然想要将对方发展成固定关系。
“休想!”刀白凤脱口而出。
“你也不想段正淳知道这事情吧?”段延庆一字一顿的说着。
刀白凤生出杀意。
“夫人别想杀我,如今我己经有了一些自保能力,你不怕我大喊大叫,尽管出手。”
“我是大理前太子,身份虽然没了,可配你应该可以。”
刀白凤听他提及大理段氏,心中一动,她虽身为段正淳的妻子,但对大理段氏内部的纷争也有所耳闻。
她努力让自己心态平和。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可怜的模样,她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问道:“你既是段氏子弟,为何会变成这样?”
段延庆便将原主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自己被奸人背叛、追杀的悲惨经历。
刀白凤听着他的讲述,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同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段延庆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刀白凤的表情和反应。
他发现,刀白凤在听到一些关于段正淳的风流韵事时,眼中会闪过一丝愤怒和悲伤。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切入点。
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提及段正淳的种种不是,将刀白凤心中对段正淳的不满和怨恨一点点激发出来。
随着交谈的深入,刀白凤对段延庆的态度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警惕和厌恶,反而觉得眼前这个男子虽然落魄,但却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而且他的遭遇也让她心生怜悯。
不知不觉中,她心中的防线己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天色越来越暗,夜幕即将降临。
天龙寺外的山林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段延庆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夫人,您如此美丽善良,却遭受这般不公的命运,实在让人心痛。若有机会,在下愿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他深情地看着刀白凤的眼睛。
刀白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去。
此刻,她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一方面,她对段延庆确实产生了一些好感,毕竟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能理解她、安慰她,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身为段正淳的妻子,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有违妇道。
可己经做过一次,她对段延庆没有多少隔阂。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段延庆见刀白凤没有立刻拒绝,心中一喜,他缓缓靠近刀白凤,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刀白凤想要挣脱,但却没有使出力气。在这一刻,她的理智与情感在激烈地斗争着。
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段延庆将她拥入怀中……
当一切结束后,刀白凤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自责,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
她匆忙整理好衣衫,不敢再看段延庆一眼,转身便朝着天龙寺的方向走去。
随着刀白凤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段延庆也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离开了天龙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