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屁快放!
库里南车内。
顾九霄盯着叶桉的身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她果然是来医院看顾景澈了。
顾九霄心头愤怒至极,眼神冰冷如薄刀,脑子里一跳一跳的阵痛,连呼吸都乱了。
齐承见状,知道他这是旧疾发作了,连忙拿药,“九爷,您又头痛了,快把药吃了。”
吃了药,脑子的疼痛感渐渐减轻,可顾九霄的脸色依旧难看。
他冷笑一声,声音极冷,让人不寒而栗。
“九爷,您还好吗?”齐承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不仅去了警局帮叶桉,还陪她一起吃饭,怎么这会儿看见她这么生气?
叶桉这女人,真是九爷的克星!
……
江媛在医院住了两天。
第三天,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见恢复得不错,于是批准了出院。
江媛出院后,叶桉便去了云贵寺。
云贵寺的方丈名叫慧远,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见客。
叶桉站在寺庙门口,抬头看着那古朴的牌匾,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慧远大师。
上次她陪顾奶奶来上香,顾奶奶想见他,都没见到。
要想从他手里拿到那串朱砂手串,恐怕没那么容易。
云贵寺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
叶桉穿过人群,刚走到后院,一个小和尚就拦住了她,“施主,后院是僧人们的禅房,闲人免进。”
叶桉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小师父,我想见见慧远大师,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和尚摇了摇头,“方丈在做早课,不见客。”
叶桉抿了抿唇,正想着该如何说服小和尚,不远处的禅房突然打开了。
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和尚走了出来,面容慈祥,眼神却深邃如海。
他看了叶桉一眼,脸上带着笑意,“施主,是来找我的?”
叶桉愣了愣,“您是慧远大师吗?”
老和尚笑容慈悲地点了点头。
叶桉眼睛一亮,连忙走上前,语气恭敬,“慧远大师,冒昧打扰,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慧远点了点头,语气平和,“施主请进。”
叶桉跟着慧远走进了禅房。
作为京都最负盛名的古寺,云贵寺不缺香油钱,可后院的禅房却没有半点奢靡。
禅房内陈设极为简朴,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摆着一张单人木床,床上铺着素色的被褥,旁边是一个木书架,放满了经书。
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着“静心”二字,笔力遒劲,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气息。
叶桉环顾四周,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敬意。
她没想到,云贵寺方丈的禅房竟然这么朴素。
慧远坐在蒲团上,示意叶桉也坐,语气温和地开口:“施主,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叶桉深语气诚恳,“慧远大师,我听说您有一串朱砂手串,不知能否割爱?”
慧远神色未变,给她倒了茶,不急不缓地问道:“施主为何想要这串手串?”
叶桉犹豫了一下,想了很多理由,但最后都被她否决了。
最终,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一位对我很重要的朋友,他生病了,能治他病的医生想要您手里的朱砂手串,我只有帮他拿到手串,他才会给我朋友治病。”
慧远沉默了片刻,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施主,这串手串对我很重要,它是我师父留下来的。”
叶桉的心猛地一沉,语气诚恳道:“慧远大师,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慧远没说话,看着叶桉的眉眼,眼神带着几分打量。
半晌,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浅笑,“手串可以送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叶桉面上一喜,连忙问道:“什么条件,您说。”
慧远望向窗外,想了想,道:“施主可以在寺庙里住三天,每天抄写一部《心经》供奉佛前,如果能做到,我就把那串朱砂手串送给你。”
叶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答应您。”
她还以为慧远大师的要求会很难,没想到就是手抄《心经》。
慧远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副慈悲的样子,“施主有心了。”
说罢,他叫来刚才那个小和尚,让他带叶桉去了寺里的客房。
小和尚带叶桉到客房,又说道:“吃饭的餐厅在西院,早餐是六点到七点,午餐十二点到一点,晚餐五点到六点,到点了施主自己过去就行。”
叶桉点了点头,“谢谢小师傅。”
等小和尚走了,叶桉给苏星河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要在云贵寺住三天。
她本来约了她明天谈事情的,只有等她下山后再约时间谈了。
叶桉在云贵寺安顿下来后,便专心开始抄写《心经》。
她跪坐在佛堂的蒲团上,一笔一划地认真书写,神情专注而虔诚。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幅宁静的画面。
……
顾家。
祠堂内,顾景澈跪在祠堂的蒲团上,膝盖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祠堂里檀香缭绕,烛火摇曳,映照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上,显得格外肃穆。
“景澈少爷,老爷说您再跪两个小时就可以起来了。”管家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传话。
顾景澈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知道了。”
管家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祠堂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顾景澈沉重的呼吸声。
他盯着面前祖父的牌位,心里翻涌着不甘和怨恨。
不就是闯了个红灯吗?
又没撞死人,爷爷至于罚他跪祠堂?
更何况,他还因此受了伤,爷爷奶奶也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方杰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小声道:“什么事?”
“澈哥,你猜我在云贵寺看见谁了?”
顾景澈听着方杰兴奋的声音,兴致缺缺,冷笑道:“有屁快放!”
方杰马上道:“澈哥,我看见叶桉了!”
顾景澈一听见叶桉的名字,当即沉下了脸。
还不等他开口,就听见电话里传来方杰的声音:“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据说叶桉来云贵寺三天了,每天都跪在佛堂抄经书,虔诚得不行。”
“澈哥,叶桉再怎么嘴硬,还是改变不了爱你的本质,你看,你刚车祸受伤,她马上就去云贵寺为你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