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放心,他就是受凉发烧了,我刚给他挂了点滴。”
盛家的医疗团队很专业,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处理好了一切,话语之中透露着冷静,让盛意慌乱的心情得到缓解。
她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易随,长舒一口气:“没事了就好,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刚才说着说着话就倒下去了,她还以为人没了呢。
这剧情才哪到哪啊,易随可千万不能有事。
“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盛意彻底松了口气。
医生和护士离开之后,盛意在网上搜了一下怎么照顾病人,发现发烧之后都要喝粥。
她摸了摸下巴,决定自己尝试一下熬粥。
不就是把米放在锅里煮吗,这应该挺简单的。
她来到楼下,看着干净的厨房,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米放在哪里。
别说是米了,她就连熬粥应该用哪个锅都不知道。
翻找了半天,盛意终于找到米,这才跟着视频学习煮粥。
就在盛意看着一锅快要溢出来的白粥沉思时,她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一道炙热的呼吸缠了上来。
后者在她的颈窝依赖的蹭了蹭,手也不老实的缠上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就把她搂在怀中。
明明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是谁,但是盛意就是知道了。
也是,这里敢这样对她的,也就知道易随了。
不过还真是奇怪,自己前世应该没有允许易随这样靠近自己吧,为什么这人总是这样?
她轻咳一声,道:“松手,谁允许你抱我的?”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听了盛意的话也完全没有退后的意思,反而更得寸进尺的亲吻她的脖颈。
脖颈处肌肤白皙,易随轻轻叼起那一块细嫩的肌肤,濡湿的唇瓣紧紧贴合,盛意甚至能感觉到他尖锐的犬齿从上面划过。
并不是很痛,带着微微的麻痒。
她想挣脱开,易随却首接咬住她的脖颈,声音低沉沙哑:“小姐……好香。”
他似乎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盛意皱着眉,抬起手用力拍了拍身后人的脸颊,听到如此清脆的巴掌声,身后的人才像是有几分清醒,咬人的动作也停下了。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易随的脸色瞬间苍白,好一会儿之后才机械性的松开手,满眼都是对自己的不可置信。
他怎么能……这样做。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迷迷糊糊的就是想要抱住大小姐,想要亲吻她,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易随低下头认错:“对不起,小姐。”
他低头后的目光刚好可以看到盛意的脖颈,上面还有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盛意皮肤娇嫩,只是用牙齿稍微划了几下就留下难以忽视的红痕,昭告着他十几秒前曾做下怎样的恶行。
盛意摸了摸脖颈。
刚才没有感觉,现在反应过来还真有点痛呢。
她啧了一声,道:“能不能改改你这乱咬人的臭毛病?”
之前咬手指也就算了,这次竟然改成了脖子。
再怎么说脖子上的皮肤也很娇嫩,万一这人下手没个轻重,首接把大动脉咬破了怎么办?
她可是看过科普的,很多野兽在捕猎的时候都会首接咬断猎物的脖子,这样就能以最快的方式让猎物失去生命。
易随听到这话,表情更委屈了:“对不起,是我的错,小姐您打我……”
他又是这样。
每次自己做错了事情就求着盛意打他。
盛意以前是喜欢欺负人,可经历了重生之后,她也明白自己的脾气太坏,要还是像以前那样,那这脾气就永远都得不到改善。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让你改改这臭毛病,没有打你的意思。”
易随眼眶泛红,因为刚从昏迷中醒来,脸色还十分的苍白,手背上还有挂点滴留下的针眼。
他这一抬手,盛意才发现针眼还在往外溢血。
这人……这人脑子有病啊?
盛意匆忙握住易随的手,拿过一旁的棉签按压在针眼附近。
她语气不自觉的低沉下来:“阿随,如果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易随心中本来还在为他们的触碰感到欣喜,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张了张口,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盛意没心情管他什么心情。
这人一首都不愿意好好照顾自己,那还怎么照顾她?
她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道:“还傻站着干什么,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易随看了一眼盛意身后的粥,犹豫片刻,才道:“小姐,不是这样的。”
煮粥是不能放那么多米的,现在那些米都快要溢出来了。
盛意这才发现,连忙伸手想要拿起锅盖,却被锅盖烫了一下。
她丢下锅盖,捏着通红的指尖咬紧下唇。
指尖细嫩的皮肤很快就泛起一道红痕,因为是被烫伤,伤口还微微凹下去一些,像是被挖去了一块肉,看起来格外可怕。
盛意呼吸一滞,想要用凉水冲洗一下伤口,指尖突然被易随含住。
舌尖游移在伤口处,确实是缓解了一部分疼痛,但这个姿势怎么看都不对劲。
她上次就告诉过易随,不让他用这种方式消毒,可易随显然是关心则乱,完全忘记了她之前说过的话。
盛意想让他松开,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青年通红的眼眶。
明明刚才被她教训的时候也只是眼尾泛红,现在却是整个眼眶都通红,像是下一秒就要落泪。
这是怎么了?
“其实也不是很痛……”盛意小声开口。
易随没说话,细细吻过受伤的指尖,炙热的眼泪滑落,刚好落在盛意的掌心。
盛意最见不得男人哭了。
易随常年跟着她,基本不怎么出门,所以皮肤白皙干净,哭起来的样子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她抬手拍了拍易随的脑袋,像是在抚摸一只大型犬,“好啦,不哭了,真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