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被吓得身子一凛,眼睁睁看着沈耀怒气汹汹地起身,绕过桌子走向她,将她用力拖拽离开座位。
夏桃一时间被沈耀的暴力行为吓到嘴里的食物都忘了嚼,僵硬着身体被沈耀大步拖拽离开餐厅。
地下车库,电梯门打开,夏桃被沈耀拽出,沈耀全程的表现就好像要杀了她一样,夏桃被他突如其来的发神经吓哭了。
“沈耀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
害怕低泣的哭音传来,手中女人纤瘦的身体颤抖,沈耀恢复了一点理智。
意识到这女人就是个傻子后,沈耀一拳重重捶在夏桃身后的墙面。
拳头带起一阵拳风,擦着夏桃的耳畔而过,背后传来沉闷砰的一声。
夏桃的腿脚发软,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低头可怜地低泣。
“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伤害我好吗?”
虽然夏桃不明白她错在了哪里,可她害怕被沈耀打死,她想起那些人得罪沈耀的下场,她不想也变成那样,她还有爷爷奶奶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疼痛感清晰地传递至大脑,疼痛令沈耀的理智彻底回归,他收回拳头,垂下那只受伤的手。
“我不会伤害你,回去吧。”
车里,气氛安静地诡异,夏桃规规矩矩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垂在膝盖上的双手捏着沈耀白天送她的新手机,粉色的后壳,光滑有手感,这是夏桃拥有的第一个智能手机。
跑车开入别墅大院,沈耀将车在院子里随意一停,车灯熄了,院子里陷入昏暗,别墅的窗户黑漆漆地没有人开灯。
这边的每一栋别墅间隔很大,隐私性良好。
夏桃下车,她站在原地看着沈耀绕过来走向她,粗暴急狠地与她拥吻。
后背被压向刚关合的车门,沈耀的身体火热,夏桃像只娃娃一样任由他索取,不敢反抗更不敢迎合。
沈耀的理智暂时回来了,但心里暴躁的怒气未消,他必须找一个发泄口,而今晚能供他发泄的发泄口只有夏桃。
夏桃压抑着身体上的恐惧与害怕,最后慌张地唤了一句沈耀的名字。
“沈耀,你怎么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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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欧装修风格的豪宅中,那个被沈耀称为父亲的男人又发病了。
室内被打砸地一片狼藉,身穿长裙睡衣的女人蜷缩在角落,她生了一张极为貌美的混血面孔,金色微卷的发丝如海藻般披散,女人却神情呆滞空洞,容色苍白憔悴,呆傻本能地畏惧着面前的男人,她的脚腕上拴着一条连接向床的长长锁链,睡裙之下在外的皮肤遍布被反复长期折磨的於紫痕迹。
欣长挺拔的男人立在她面前,手中攥着一条皮带。
“不准伤害我妈妈!”
十岁的沈燃扑上去,用幼年的身体护住她的妈妈。
结果单瘦的身体被一脚踹开,男人对待沈燃像踹一个垃圾般,而不是亲生女儿。
流淌着他一半血液的亲生儿女,对于他来说只是延续了他基因的财产,除了面前这个女人之外的另一种奴隶。
沈燃的后脑勺重重磕到床角,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沈燃的身体不动了。
被铁链拴住的女人呆滞失智的神情终于有了波动,她的嘴里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嚎叫,四肢着地爬过去抱住沈燃失去了动静的身体,悲痛地对着沈燃流下眼泪。
重重的一脚踹在女人的右肩,女人被踹倒。
“我杀了你!”
背后传来另一道尖锐破音属于孩子的嗓音。
正在对着妻女施暴的男人转过身,沈耀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把手枪对准男人的眉心,眉毛处一道深深的血痕,血液流进眼中,混着泪水又淌出来,流了满面。
幼年沈耀用愤怒仇视的视线,恶狠狠地将枪对准他眼中的恶魔,单薄瘦小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
“信不信我杀了你!”
男人转过脸后,那张脸是完全的一张东方面孔,立体的五官与沈耀有三分相似。
他的唇角邪气地勾起。
“开枪,如果我是你,不会窝囊地站在这里说这些废话。”
幼年沈耀的呼吸急促,双手牢牢握住手枪,手指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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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躺在床上睁开眼,入目是卧室的天花板,身旁的女人枕着他的一只胳膊,缩在他怀中安静地酣睡,浅浅的呼吸声,像一只猫。
天亮了,一切平静,安详。
沈耀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那条被枕着的胳膊发麻,他却没有从夏桃的脑袋底下抽出,而是翻身搂住夏桃,合上眼。
过了一会儿,夏桃也睡醒了,她嘴中难受地发出几声细哼哼,脑袋从沈耀的胳膊上移开,换了个姿势。
起床,沈耀松开夏桃,赤裸着一丝不挂地走进浴室。
夏桃赶紧轻轻地下床,拉开书包,从夹层里翻出包好的药。
她将所有药片全拆出来,用纸包着,扔掉外包装,这是李萍教她的,一来方便藏匿,二来就算被发现了,没有药盒包装,沈耀也无法确定这是什么药。
夏桃拿出一片刚塞进嘴里,忽然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夺走所有药。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夏桃的心脏猛然一跳,随即她的下巴就被沈耀用力捏住,掰开。
“吐出来!”
沈耀的手指伸进夏桃嘴中,将那片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药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