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直播:为了活命我编造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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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取而代之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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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历史直播:为了活命我编造神话
作者:
汤卟哩啵啵
本章字数:
8576
更新时间:
2024-11-23

【天幕上,朱厚照被赵忆如此肯定后,亦是精神大振:“那我可得去找利玛窦问问清楚,我死后,大明到底是什么光景!”

而他刚刚走近,就听见李承乾正在笑:”你是说,你活着的时候宣扬圣母的故事,结果许多人以为你们的天主是位女神,还把她和观音弄混?”

朱厚照立刻加入了进去:“什么什么?”

李承乾笑道:“他在和我说他活着的时候,在大明传教的趣事。”

朱厚照道:“我正好也想听这个!你们刚才说什么女神,什么观音?”

利玛窦道:“是圣母。天主的母亲。”

李承乾道:“但百姓常常误以为圣母是观音,甚至他们自已的传教士,许多也会第一眼把观音认错成圣母。”

朱厚照也被逗笑了。

他道:“我想问问你,利玛窦。”

利玛窦道:“什么事,陛下?”

“你之前说你抵达大明的时候是万历年间,死的时候也是万历年间……你觉得万历年间,大明如何?”】

明神宗朱翊钧只觉得头皮一紧,不好,这是冲着朕来的!

可朕跟武宗有什么关系?

这无冤无仇的,您若是不满皇位旁落,那也得冤有头,债有主,去找世宗哪!

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自已和武宗没什么关系,所以朱厚照才在天幕上直指自已。

万历又惊又气的想,那谁叫你没有儿子,这皇位传不下去呢?!

但人家在天上说不定要成神,万历也只能不甘不愿的吩咐左右,等天幕结束,好好的祭祀武宗一场。

另外——

他倒要听听看,这利玛窦在天上敢搬弄什么是非!

【利玛窦道:“那就有太多可说的了,陛下。”

“咱们都已经死了,那些虚伪的客套话就不必了。说说你遇到的委屈吧。”朱厚照道:“我想听你不喜欢大明的地方。”】

还没有赶到北京的利玛窦,身边一路有官员随行,此刻,他们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这个红毛夷,却有些难办——

万一这红毛夷出言不逊,他们是不是该当场拿下?

可当场拿下是对天子尽忠了,但是不是对天上的武宗有些不敬哪?

而已经身处北京的利玛窦,就不会对身边的官员造成这种困扰了。

他已经直接入宫,终于见到了万历皇帝。

在此之前,他与这位皇帝之间的交流,全部都通过太监们完成,以至于有时候他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统治这个国家的最高领袖不是天子,而是太监。

【“不如我说说我对大明的第一印象。”

“地大物博?”朱厚照随口一猜:“物阜民丰?”

“嗯……的确如此,但更具体一些,对于大明治下的人群……我认为他们都很怯懦。”

一听说这个,刘据也不一个人盯着海面发呆了,他也凑了过来:“怯懦?你说汉人吗?”

“是的。汉人。”利玛窦道:“我生前在写给朋友的信中这么说过:‘……如果有人对他们露出獠牙,大明人就会变得谦卑;一旦有人能让他们屈服,他们就会恭顺。他们不以‘逃跑’为耻,愤怒的表现仅限于拉扯彼此的头发,很少伤人和造成死亡。’”

刘据怀疑道:“即便是凉州人、幽州人、并州人?”

在汉朝,这些边塞区域可谓民风彪悍,他很难想象那些边民在千年后,会变成这么一副……样子。

汉朝时,可是一汉当五胡啊!

利玛窦摇了摇头:“那时我刚到大明不久,只在广州和肇庆停留居住过。”

刘据皱了皱眉头:“那是哪?”

赵忆也走了过来,为他们讲解道:“最南边。”

刘据道:“交趾?”

赵忆道:“苍梧郡、南海郡那边。”

“那边汉人多吗?”刘据道:“我印象中那边全是山民蛮夷。”

“衣冠南渡之后人就多了!”朱厚照对刘据抛下这么一句,就继续追着利玛窦问道:“那只能说南人如此。北人呢?”

“陛下,有些事情是不按照南北区分的。”利玛窦道:“无论南北,人们都很少携带武器——在肇庆,许多人家里连把刀都没有。而高级官员随侍的侍卫、准备操练的士兵、和出远门的旅客,也常常只是携带一柄匕首。文官们普遍瞧不起武官,在起冲突时,人们普遍认为,‘君子动口不动手’。比起将火药制造成武器,大明人更喜欢将火药制作成华丽的烟花,大明节庆时期消耗的火药,几乎比我的家乡打一场战役消耗的多几倍。”

朱厚照皱起了眉头:“那你的家乡是什么情况?”

“我的家乡么?”利玛窦道:“在我小时候,城里的几大家族彼此仇视,在我上学会经过的道路上,他们家族中的年轻人会互相跟踪和偷袭,为了复仇,总是有人光天化日蒙面行凶,人们被刺死、被砍倒。但我们不会因为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人而感到不安,因为我们觉得,如果我们受到侮辱,那么就应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朱厚照道:“听起来,不过是你们那边更为野蛮。”

刘据瞥了他一眼。

因为这种复仇的风气,在西汉时十分风行。】

汉朝人不悦道:“诶!这后世人,说谁野蛮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难道不该如此?若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自然要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他们琢磨着,虽说这朱厚照是天子,可都是好几千年后的天子了,他们可都算他的祖宗!

想必也不用太尊敬。

【“或许是这样,但大明的官府……我有时候会想,大明的百姓如此害怕冲突,是否是因为如果引起官府的注意,对两边都没有好处?如果一个官府无法以公正令民众信服,我很难认为大明的官府是文明的。”】

利玛窦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已在大明可能马上要走到性命的终点。

身边那些官员的眼神变得冰冷和危险,对他充满了敌意。

他口中发苦,却无可奈何。

而在万历皇帝面前的利玛窦也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天子陛下暂时还什么都没说。

以他这么多年居于深宫的经历,他对自已治下大明的了解,或许也不比朱厚照这位前前前朝天子来的多。

【“你有见过、或者经历过大明官府做的什么事情,”朱厚照道:“让你觉得最为恶劣吗?”】

所有和利玛窦打过交道的大明官员们,顿时都头皮一麻。

坏了!

就知道这些红毛怪不是什么好东西!

沾上要倒霉了吧!

【利玛窦陷入了沉思,他似乎有无数的素材可以回答,而他一时竟然选择不出哪一个最为让他愤懑:“我们在肇庆时,建起过一座房屋,花了至少二百七十达克特。但后来,肇庆换了地方官员,新上任的官员要求我们离开,只给了我们六十达克特,作为他将我们的房屋据为已有的补偿。”

在场三位出身高贵的人都没说话。

因为这种事情从汉到唐,再到明,都屡见不鲜。

刘据道:“你想复仇吗?若是想,也许我能帮你杀了他。”】

所有在肇庆当过官的官员们,一想到刘据那“全杀了”的豪言,顿时都脖子一凉。

【“这不是个人的问题。”利玛窦摇了摇头:“是大明不是以法律在治理国家,而是依靠官员的喜好。有时候一件事情成与不成,究竟该怎么处理,无法可依,只在某位高官的一念之间。我们送了很多礼物与当地官员维持关系,希望不被赶走,但有时他们接受了大量的礼物,却很快离职,而下一任的官员便对我们毫不留情,除非我们继续拿出昂贵的礼物。

不仅对我们这些番邦人如此,对大明的百姓,他们也是一样的勒索和无情。

在运河上,我见过水闸突然放水,以至于许多船只顷刻翻覆,但无人在意;

数以千计的纤夫服从劳役,拉动束成一排的木头,这些木头价值珍贵,用以建造宫殿和皇帝的陵墓,他们骨瘦如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天拼尽全力,拉动八九公里,在烈日的炙烤下,皮肤开裂的如同鱼鳞一样,却拿不到应有的、合适的报酬;

于是许多老百姓无法生存下去,只能逃亡。

在大明,没有一个人民是他们自已财产的主人,也没有一条法律能保护他们的财产不被掠夺。有时候,往往只是官员的随口一句话,一个家庭就会立刻家破人亡。”】

可是……

人们望着天幕心想,不是从来如此吗?

正因为成为官员就能拥有宰割别人,而不是被人宰割的权利,科举高中才如此的令人喜悦疯狂,整个社会才那么尊敬“官老爷”。

自古以来,大家不都是这样生活下来的吗?

这个利玛窦,却说这是“不正常”的、“令人愤懑”的?

难道有一个国家,官员不接受礼物贿赂,一个地方也不按照他们的喜好随意更改律令,人们不必胆战心惊的担心自已的财产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怎么可能呢!?

万历皇帝终于说话了,他看向利玛窦,却只是问道:“那个抢占了你们房子的官员叫什么?”

【李承乾有些尴尬的打破沉默,“达克特是什么?”

“是我们意大利的金币。”利玛窦道:“十个达克特相当于一两黄金。”

李承乾看向朱厚照:“嗯……往好处想,这是别人统治的明朝,不是你统治的时候。”

“这是官府的问题,”朱厚照没有理会李承乾的安慰,他的表情已经很不好看,却仍然准备不问个清楚不罢休:“那民风呢?民风如何?”

利玛窦低头看向自已的腿:“死后,我的腿似乎好了。不过生前,我的一条腿受了点伤,从此只要久站或者远行,就会痛苦不已。”

朱厚照微微一愣:“怎么,你是被人打伤的?”

利玛窦摇了摇头:“大明人十分恐惧他们不了解的一切,比如我。他们不信任我,认为我极其可疑,因而也总是对我抱有敌意。我乘船时,行李曾被同行的旅客与船工们一起扔上岸、孩子们会朝我们的住所投掷石块、偶尔会有大群人冲进我们的屋子,砸坏我们的门窗和家具,破坏我们的花园……有一天夜晚,一群年轻的赌徒被附近寺庙的和尚煽动,手持棍棒闯入了我的家。

他们打伤了我的仆从和同伴,用斧子砍伤了我的手,我被逼的从窗户跳下去,想出去求援——我的脚就伤在了此时。这是何等可怕的暴行?”

“如果你们什么都没做,却被如此对待的话,”李承乾皱眉道:“我认为大明真的非常野蛮。”】

唐朝人纷纷点头:这在他们唐朝,简直难以想象!

倒不是说唐朝的官府就比明朝清廉公正,而是唐朝的风气——有许多外族人居住在长安,但唐朝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排外袭击。

大唐兼容并蓄,包容开放!

【利玛窦道:“我们只是在努力的传教。”

朱厚照看向赵忆,显得有些无助:“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表情几乎在问:朕的大明,真的这么糟糕吗?

赵忆道:“真的,不过,只是一部分真相。关于官府那一部分,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不仅仅是明朝,汉唐的官员也一样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民风这一部分……利玛窦他们在传教的时候,自然会与本土宗教产生冲突,比如佛教。他没说有过激的信众冲入寺庙,砸毁佛像吧?”

利玛窦叹气道:“我劝阻过的。”

李承乾恍然道:“所以之前才是和尚煽动那群人袭击他们?”

赵忆道:“明朝当然有许多不足之处,但传教士也没有那么无辜,为什么不说说你做过的那个梦呢?”

朱厚照道:“什么梦?”】

利玛窦先是一愣,旋即大惊——天女居然知道他做过的那个梦?!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既然是天女,无所不知也不奇怪,又何况是一个梦?

只是那个梦……那个梦……

利玛窦心惊不已。

【赵忆道:“他曾做梦,梦到过一个男人问他:‘就是你吗?一直以来在这片土地上行游,想摧毁它古老的律法并用上帝的律法来取而代之?’”】

这话显得如此野心勃勃,而又狼子野心。

朱元璋顿时冷笑道:“异族之人,想以番邦之法取代中原律法?真是痴心妄想!!”

万历直直的看向匍匐在自已面前的利玛窦,缓缓道:“你想摧毁什么?朕的统治吗?”

【利玛窦闭上了眼睛:“那是我主。他说他会帮助我。”

赵忆摇了摇头:“他失败了,你也失败了。历史已经实践过,上帝的律法在这片土地上行不通。”

朱厚照望着她:“你好像知道什么行得通。阿忆,你见过那个世界吗?那个更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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