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府衙。
近几日的探查和走访云霓也将沧州现在的情况了解的大差不差了。正如李诚所言,沧州城内秩序良好,灾民们也得到妥善的安置,但是云霓总觉得不对劲,按照以往的经验,越是看着正常且完美的事物一旦发生些什么那便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行思至府衙内,李诚迎面走来:“下官参见勤王殿下。”
云霓的思绪被打乱,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李诚:“何事?”
李诚看着面色不虞的云霓,稍顿片刻道:“殿下,近日灾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只是这粮食与一应物资差不多已经快要消耗殆尽,您看可否上奏陛下拨款放粮?好让灾民们后期家园重建时无后顾之忧。”说完欠身行礼。
云霓神色不动:“李大人这是什么话?先不说我来时就按母皇吩咐带来不少的物资,再言之木云木大人才是母皇亲封的钦差大人,本王只是随查之职,这上奏请旨你不找木云却来找本王,这是要让本王背上越俎代庖之嫌?”
“下官不敢。”随着扑通一声李诚慌忙跪下:“下官惶恐,下官只是近几日看木大人忙的脚不沾地的,就……就想着殿下您金枝玉叶,要是您上奏可能会更快一些,所以才斗胆来请殿下,求殿下看在下官一心为公的份上,宽恕下官。”
李诚冷汗直冒,他也是按吩咐做事,虽这几天与勤王殿下共事几回,但这勤王心性不定脾气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木云给他交代这事时他也觉得不妥,让一个小小知府去冒犯皇亲,这不是找死吗?奈何自已身不由已,木云也一再保证不会让他出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哼”云霓目光森冷,语气凉凉:“你的意思是木云辛苦,你心系百姓,只有本王每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殿下恕罪,下官绝无此意。”
云霓看着抖若筛糠的李诚忽的朗声一笑:“本王与你玩笑一下,李大人别害怕。”稍顿一下:“再说,李大人所言也无不是,木钦差辛苦本王也是看在眼里的,你心系百姓本王也很是欣慰,我郦朝要是多一些像你们这样为国为民的好官何愁我们不会更加强盛?”
云霓觑眼看着松了口气的李诚,眼中的厌恶转瞬即逝:“好了,李大人所求本王会找木大人商议,李大人可放心了?”
“下官替沧州灾民谢勤王殿下。”
“行了,李大人公事繁忙就去忙吧,本王随处再转转。”说罢转身去了内院。
“恭送殿下。”李诚颤颤起身,抬首看着云霓离去的背影朝自已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闪身跟上云霓。
这边云凰听完落音打探来的消息沉默良久。
木清在临邛多年,那京城相府里的是谁?
云凰自少时便知道木相家的小姐胎里不足,体弱多病,但也在去木府找木彧玩耍时见过几面,看着虽然身体柔弱,但也不至于风吹就倒。那时木相护着这小女儿跟护眼珠子似的,从不让出府门,也不让参加宴会,本以为是唯一的女儿木相格外珍视,原不想竟是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怪不得相府前几年传出消息,木家小姐忽的就身染重病,自此闭门谢客连房门都不让出,原来竟是搞偷天换日,暗度陈仓这招,木阙真真是老谋深算心机颇深。
云凰思虑良久,提笔写下密函,鸽哨一响将消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