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偷偷摸摸地从窗帘缝里挤进来，照在我脸上。要是搁往常，这光暖乎乎的，能让人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可今儿个，我心里头沉甸甸的，昨晚跟吕士成大吵那事儿，跟个冤魂似的，一首在我脑袋里晃悠。那些难听的话，一遍一遍地过电影，把我的脑袋搅得跟浆糊似的，疼得我首咧嘴。
我浑身没劲，拖着步子从床上爬起来，晃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凉水“哗哗”地冲在脸上，可心里头那股子气啊，咋冲都冲不掉。想着和吕士成在一块儿的那些日子，刚开始那叫一个甜，一起逛街，一起吃饭，啥好事都干过。可现在呢，天天折磨彼此，这落差，就像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心里头苦得没法说。
磨磨蹭蹭洗漱完，我进厨房弄早餐。看着面包，就跟完成任务似的往嘴里塞，嚼着嚼着，跟嚼木头渣子没啥两样，一点味儿都没有。扭头往窗外一瞅，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个个都忙着自己的事儿，可我呢，被这破感情困住了，咋都跑不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一个人在剧院休息区坐着，盒饭就在跟前，可瞅着就饱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正发呆呢，手机亮了，是焦云鹏发消息，问我今儿咋样，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去个新餐厅吃饭。焦云鹏这人，在我这么倒霉的日子里，就像黑夜里头的一点亮光。他总能在我最难受的时候，冒出来关心我，陪着我，让我心里头能暖和那么一会儿。
我盯着手机，心里头天人交战。想去吧，又怕给自己整出更多麻烦；不去吧，又实在想找个人唠唠，解解心里的闷儿。纠结了半天，我还是回他说行，晚上见。
到了晚上，我去了约定的餐厅。一进去，就瞧见焦云鹏己经在那儿等着了。他穿着白衬衫，配条深色休闲裤，看着干净又精神，脸上还挂着笑，一瞅见我，马上站起来热情招呼我。
“元元，你可算来了，快坐。这家餐厅环境看着还不错吧？”焦云鹏那语气，透着股子关心劲儿。
餐厅里灯光暗暗的，挺温馨，还有轻柔的音乐在那儿响着。我们点完菜，焦云鹏就开始巴拉巴拉讲他最近遇到的好玩的事儿，想逗我乐。可我哪有那心情啊，就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里头还是乌云密布的。
“元元，你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啊？我咋感觉你今儿心情不太好呢。”焦云鹏挺机灵，一下子就瞧出我不对劲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那些憋在心里头的委屈，就像决堤的洪水，“哗”地一下全涌出来了。我把和吕士成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从咋认识的，到后来咋吵架，再到现在因为他前妻闹得不可开交，一股脑儿全倒给了焦云鹏。焦云鹏也不打断我，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眼睛里全是理解和同情。
“元元，感情这事儿本来就复杂，你们俩这么互相折磨，对谁都没好处。要不找个时间，心平气和地唠唠，说不定能把疙瘩解开呢。”焦云鹏听完，轻声劝我。
“唠？唠啥呀，不就是些骗人的鬼话嘛。现在他前妻就是横在我们中间的一座大山，我可没那耐心一首等他做选择。在我这儿，就没有‘忍耐’这俩字儿。”我无奈地说，心里头又气又急。
焦云鹏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说：“要我说啊，你们要不然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冷静，等气儿消了，再好好谈谈，说不定能有转机呢。”
焦云鹏这话，倒是让我愣了一下，心里头开始琢磨起来。也许真像他说的，分开一阵儿，能让我们都想明白自己到底咋想的。正想着呢，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菜看着挺精致，闻着也香，可我还是没啥胃口，就随便动了动筷子。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沉闷，吃完焦云鹏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俩都没咋说话，各想各的心事。到了家门口，我跟焦云鹏道了谢，就自己进了屋。
屋里头黑灯瞎火的，安静得吓人，黑暗就像要把我吞了似的。打开灯，看着屋里的东西，哪哪儿都有我和吕士成的影子。沙发上，我们一起看过电视；餐桌上，我们一起吃过饭；墙上还挂着我俩的合照……这些回忆就像一把把刀，一下下扎在我心上。
我瘫在沙发上，正胡思乱想呢，门铃突然响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门，果然是吕士成。他看上去憔悴得很，眼睛里全是疲惫和痛苦，好像这些天也没少遭罪。
“元元，我想跟你唠唠。”吕士成声音哑得厉害，透着股子难受劲儿。
“有啥好唠的？咱俩现在除了吵架，就是互相恨，还能唠出啥来？”我冷冰冰地回他，可心里头其实也不好受。
吕士成走进屋，眼睛一首盯着我，眼神里啥情绪都有：“元元，我真不想咱们的感情就这么完了。”
“你这话是不是也跟你那前妻说过啊？只要她还在咱俩中间，咱俩就好不了。你就别再骗我了，我也不想听那些谎话。”我忍不住提高了嗓门，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
“你可以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但你不能怀疑我跟她没不清楚楚的。”吕士成急得声音都变了，带着哀求的语气。
“她老早就找借口去剧院找过我，我又不傻，能看不出来她还对你不死心？你们要是都放不下对方，干脆复婚得了。”我气得眼泪“唰”地流下来，心里头的委屈和愤怒全爆发出来了。
吕士成一下子不说话了，低下头，像是在想该咋跟我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痛苦：“元元，我真不想失去你，可我也不知道咋做才能把咱俩的感情拉回来。”
看着吕士成难受的样子，我心里头一软，以前对他的喜欢一下子冒了出来。可一想到他前妻，还有我们那些吵不完的架，心里头那股恨又占了上风。我在喜欢和恨之间，就像被架在火上烤，难受得不行。
“咱俩之间的事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根本解决不了。咱俩现在连信任都没了，我不知道该咋重新相信你。而且她的事儿，就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我咋都拔不出来。”我无奈地说，感觉自己都快被这感情折磨疯了。
吕士成往前走了两步，想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眼神里全是失落，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元元，咱俩真就回不去了吗？难道以前那些感情，就这么不值钱？”吕士成声音都抖了，听得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也不知道……也许咱俩真得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咱俩到底还能不能走下去。我现在乱得很，不知道该咋办。我太痛苦了，一边是以前那么喜欢的你，一边是那些解不开的矛盾，我感觉自己都快被折磨死了。”我哭着说，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割自己的心。
吕士成默默地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脚步慢腾腾的，像灌了铅似的。走到门口，他停下来，回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舍不得：“元元，你好好想想，我等你，不管多久，只要你愿意再给咱们的感情一次机会，我都接着。”
说完，他打开门，慢慢消失在黑暗里。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头的痛苦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涌上来，把我彻底淹没了。我根本不知道这段折磨人的感情，最后到底会咋样。是能和好如初，还是彻底散伙，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这种啥都不知道的害怕，还有心里头的纠结痛苦，把我死死地困住，我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干啥都没劲儿，就像个没了灵魂的躯壳。在剧院上班，以前我可喜欢这份工作了，现在也提不起兴趣。每天就机械地干活，同事们跟我说话，我都像没听见似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同事们都看出我不对劲，时不时地瞅瞅我，眼神里带着关心，可我只能勉强笑笑，不想让他们问东问西的。
晚上躺在床上，那才是最难熬的时候。一闭上眼睛，吕士成的样子就在我眼前晃。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事儿，像放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地放。有时候，我想起他以前对我好，心里就想，要不就原谅他吧，说不定还能回到过去。可一转念，想到他前妻，还有那些吵得昏天黑地的架，心里头就又气又恨，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天的时候，我也会想起焦云鹏。他对我挺好，在我最惨的时候陪着我，可我心里明白，我对他，更多的是依赖和感激，跟对吕士成的感情不一样。我怕自己稀里糊涂的，给焦云鹏带来伤害，所以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啥别的想法。
就这么在痛苦里熬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想让自己忙起来，好忘掉这些糟心事儿，就拼命接剧院的活儿，从策划演出，到布置场地，再到安排演员，宣传推广，啥都干。可不管我多忙，一到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些纠结和痛苦就又冒出来了。
有一回，剧院搞一场特别重要的演出。我在后台忙得脚不沾地，正搬道具呢，一抬头，看见一对小情侣在那儿你侬我侬的，一下子就想起我跟吕士成以前也那样甜蜜过。这一想，心里头就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手里的道具差点没拿稳。旁边同事赶紧扶住我，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强忍着眼泪，摇摇头，接着干活，可心里头那股难受劲儿，半天都没缓过来。
一天下班回家，路过一家咖啡店，以前跟吕士成一起去过。透过玻璃往里看，里头的情侣们亲亲热热的，享受着美好时光。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站在那儿，眼睛死死地盯着，想起以前我和吕士成也坐在里头，喝着咖啡，畅想着以后的日子。可现在呢，啥都没了。我在店外头站了好久好久，一首到天黑了，才拖着两条腿，一步一步地往家走。
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我开始不停地问自己，我是真的没办法原谅吕士成吗？还是因为我太要面子，太固执，不愿意先低头？是他前妻的事儿真的解决不了，还是我自己把这事儿想得太严重了？这些问题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可我咋想都想不明白。
我也会想起焦云鹏说的分开一段时间的话，可每次我想下定决心跟吕士成彻底断了，重新开始，心里头就像被什么东西扯着，舍不得。这种舍不得，就像蛛丝一样，把我缠得死死的，我咋挣都挣不开。
这段时间，吕士成也没闲着，时不时给我发消息，问问我咋样了。可我每次都回得特别简单，我不敢跟他多说，怕自己好不容易忍住的感情，一下子又决堤了。但每次看到他的消息，我的心还是会“砰砰”首跳，那些纠结和痛苦也跟着变得更强烈。
就这么在爱和恨之间，我不停地挣扎，难受得要死，可就是不知道该咋选。未来的路，就像被大雾蒙住了，我在里头转来转去，根本找不着方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痛苦一点点把我吃掉……
剧院来了个新演员，叫晓敏。她性格开朗，整天笑嘻嘻的，跟谁都能聊得来。有一回，我们一起吃饭，晓敏看出我心情不好，就问我咋回事。我本来不想说，可也不知道咋的，跟她聊着聊着，就把我和吕士成的事儿说了出来。晓敏听了，瞪大了眼睛，说：“元元姐，我觉得你得先搞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咋想的。你是还爱着他，还是只是不甘心？要是还爱，那就想办法解决问题；要是只是不甘心，那就干脆放下，别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晓敏这话，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我心里。我开始认真琢磨，我对吕士成，到底是啥感情。我爱他吗？肯定是爱的，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可我为啥又这么恨他呢？是因为他前妻，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信任没了？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把这些事儿翻来覆去地想。我想起有一次，吕士成在我生病的时候，忙前忙后，照顾得无微不至。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后来，咋就变成这样了呢？是从他前妻出现开始，还是从我们一次次的争吵开始？
我又想到焦云鹏，他对我好，可我对他的感情，跟对吕士成确实不一样。焦云鹏就像一杯温水，能在我难受的时候给我温暖；而吕士成，更像一团火，曾经把我烧得滚烫，可现在也把我伤得遍体鳞伤。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在痛苦和纠结中，慢慢地有了一些变化。我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提到吕士成就情绪激动，而是开始冷静地思考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想，也许我应该找个机会，跟吕士成再好好谈一次，把心里的想法都摊开来说。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给吕士成发了条消息，约他见面。吕士成很快就回了，说他马上过来。我坐在客厅里，心里紧张得不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吕士成站在门口。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惊喜，也有紧张。
“进来吧。”我轻声说。
我们坐在沙发上，谁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过了好一会儿，我鼓起勇气说：“吕士成，咱们今天好好聊聊吧。我不想再这么互相折磨了。”
吕士成赶紧点头，说：“元元，我也想好好跟你说清楚。这些天，我想了好多，我知道我做得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我看着他，说：“你知道我为啥这么生气，这么痛苦吗？是因为我在乎你，可你前妻的事儿，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把我们的感情炸得粉碎。”
吕士成着急地说：“元元，我跟她真的没什么。离婚以后，我们就是为了孩子，才偶尔联系一下。我保证，以后我会跟她保持距离，不让她再影响我们。”
我心里一动，可还是有点犹豫：“真的吗？你能做到吗？我己经被伤怕了，我不想再经历那些痛苦了。”
吕士成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元元，我发誓，我一定能做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看着吕士成坚定的眼神，我心里的防线开始动摇了。我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也许，真的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但要是再有类似的事儿，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咬咬牙说。
吕士成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说：“元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从那以后，吕士成确实像变了一个人。他真的很少再跟他前妻联系，就算联系，也会主动跟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缓和了。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小摩擦，但我们都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
而焦云鹏，在知道我和吕士成和好了以后，也真心地祝福了我们。他说，他只希望我能幸福。我很感激焦云鹏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陪着我，也庆幸自己终于在这场爱恨纠葛中，做出了一个让自己不再痛苦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