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欢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纱裙,发间簪着金丝蝴蝶步摇,娇俏明媚。母亲崔氏早叮嘱过她——"今日淑贵妃设宴,三殿下必会出席,你务必好好表现。"
她站在一众贵女中,微微踮脚,目光越过人群,终于看见了那个传闻中的三皇子。
——萧景明一袭墨蓝色锦袍,玉冠束发,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尽是皇家气度。
"这位就是沈家大小姐吧?"淑贵妃含笑招手,"听说玄清观主曾批你命格贵重,有'凤栖梧桐'之相?"
沈青欢脸颊微红,盈盈一拜:"娘娘谬赞,不过是江湖术士的妄言罢了。"
她声音轻柔,却故意让尾音微微上扬,确保不远处的萧景明能听见。
果然,三皇子抬眸看了过来。
"沈小姐谦虚了。"萧景明走近,声音低沉悦耳,"凤命之说,宁可信其有。"
沈青欢抬眸,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瞬间耳尖发烫。
"殿下说笑了。"她故作羞涩地低头,却悄悄将腕间的翡翠镯子往外漏一漏一—那是崔家特意准备的"。
宴席间,淑贵妃提议各家贵女献艺。
轮到沈青欢时,她抚了一曲《凤求凰》。
琴音袅袅,她指尖轻拨,目光却不时瞥向萧景明。而他执杯饮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意味不明。
曲毕,满堂喝彩。
"沈大小姐琴艺精湛。"萧景明淡淡道,"只是这曲子……寓意颇深啊。"
沈青欢心头一跳,却见他己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
"但愿沈小姐,真能担得起'凤命'二字。"
春日宴上,沈青璃安静地坐在角落。
她本不想来,但崔氏特意"叮嘱"她必须陪同沈青欢出席。
"听说今日三殿下会来,"沈青欢斜睨她一眼,"你最好安分些,别给我丢人。"
沈青璃垂眸不语,指尖轻轻着袖中的银针。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七殿下到!"
沈青璃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那人一袭月白锦袍,玉冠束发,眉目如画,唇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
——是枫林中那个受伤的男子!
她呼吸一滞,手中的茶盏差点打翻。
七皇子萧景玉似乎也认出了她,眸光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七弟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赏花宴?"三皇子萧景明似笑非笑。
萧景玉懒洋洋地转着酒杯:"三哥能来,我为何不能?"
他目光扫过满座贵女,在沈青璃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沈青璃心跳微乱。那日枫林分别时,他明明说过"后会无期",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宴席散后,沈青璃独自走在御花园小径,忽然被人拉入假山后。
"别出声。"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是萧景玉。
"殿下这是何意?"她强自镇定。
"那日枫林,多谢姑娘相救。"他松开手,上次给姑娘送的令牌,可调动我府上暗卫三次,算是谢礼。"
沈青璃正说话,七皇子竟然转身走了。
回府的马车上,沈青欢攥着帕子,心跳仍未平息。
"娘!三殿下看我了!他还夸我琴弹得好!"
崔氏满意地拍拍女儿的手:"这只是开始。只要玄清观主的批命还在,三殿下迟早会来提亲。"
沈青欢抿唇一笑,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做皇后的。
而此时的三皇子府,萧景明正着一枚黑玉棋子。
"殿下真对沈青欢有意?"谋士徐衍试探道。
"凤命?"萧景明轻笑,"不过是个幌子。"
他将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上:"本王要的,是沈家的兵权。而沈青璃回到府中,那枚令牌被她小心收起。崔氏见她回来,冷哼一声:“今日在宴上没丢沈家的脸吧。”沈青璃垂首应下,心中却想着萧景玉。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三皇子要举办诗会,邀请各家贵女参加。沈青欢兴奋不己,精心准备诗词歌赋,想着在诗会上再展风采,俘获三皇子的心。沈青璃依旧被要求陪同。
诗会上,沈青欢才情尽显,引得众人夸赞。萧景明眼中笑意却未达眼底。而萧景玉,目光总会不经意落在沈青璃身上。
沈青璃正思索诗句时,突然一只蝴蝶落在她的发间,引得众人侧目。萧景玉嘴角上扬,似觉有趣。就在这时,沈青欢不慎将酒水洒在沈青璃裙上,想让她出丑。沈青璃不慌不忙,巧妙化解尴尬,还作了一首绝妙的诗,让萧景玉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诗会结束,一场新的暗战似乎又要在这深宅与宫廷间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