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大爷我可纳闷儿了,我啥时候得罪您了?”
阎埠贵跟炸了毛似得率先问道。
一块玻璃要最少三毛钱,有这钱干点啥不行?
就这么打了水漂,可给他肉疼坏了。
易忠海一怔,满脸疑惑:“没有啊,各位,这到底唱的哪出戏啊?”
“没有?有没有你砸我家玻璃干啥?”阎埠贵上前一步质问。
刘海中在一旁黑着脸:“可不是嘛,我家玻璃也遭了秧。”
“还有我家......”
傻柱扯着大嗓门喊道。
“还有我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跟炸了锅似得,一句接着一句地质问易忠海。
人群中聋老太太微微皱眉,浑浊的双眼微眯,凭着她多年的经验,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儿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易忠海瞬间傻了眼,自己什么时候砸过他们玻璃?
“你们是说你们玻璃都被砸了?”
人群中有人喊道:“可不是嘛,一大爷您这是因为下午的事儿,记恨我们呐。”
“一大爷真不是我们不帮您,实在是那个许富贵说这是你们私人恩怨,我们实在不好插手”
“对啊对啊......”有人附和道。
易忠海看了看自家完好无损的玻璃,很快回过神来,这是有人陷害自己啊。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易忠海脑海里立即有了人选,赶忙问道:“许大茂和张学礼呢?他俩家玻璃也被砸了吗?”
人群中张学礼挥了挥手:“这呢嘿,我家也被砸了。”
“我家玻璃也是稀碎。”许大茂在一旁搭腔。
易忠海心里一琢磨,更加笃定是这俩人干的好事。
在这院里,就和他俩结过梁子,现在就自己家玻璃没碎,别人指定怀疑自己。
得找个同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背黑锅。
“合着就我家玻璃没被砸?”
易忠海这话刚出口,人群里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
“哎!贾家的玻璃也完好着呢!”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贾家。
贾东旭早就被吵醒了,正躲屋里瑟瑟发抖呢,心里头首犯嘀咕。
还以为自己干的事儿露了馅。
一听有人喊自己家,小腿有些发抖。
易忠海一听贾家玻璃也没坏,脸上抽搐了一下。
好家伙,这明摆着是那俩缺德玩意儿设的套,陷害自个儿呢!
“砰砰砰!”
有人去敲贾家的门了。
“贾东旭麻利儿出来!”
贾东旭心里慌得不行,冷汗首流。
这时,秦淮茹见他脸色煞白,赶忙压低声音问:“东旭,咋回事?是不是又捅娄子了?”
“你才捅娄子了,我家东旭老实巴交的,能惹啥事儿!”
贾张氏也醒了,伸手就朝秦淮茹腰上狠狠一掐。
秦淮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委屈巴巴的说:“娘我错了......”
屋外,众人等了半天,贾家愣是没个人影。
有人忍不住嘀咕起来:“贾家半天不出来,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呸!你个挨千刀的才做贼心虚呢!大半夜的吵得老娘没法睡觉,缺不缺德啊!”贾张氏窝在炕上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不是做贼心虚,您躲屋里干啥?倒是开门呐!”
“你才躲呢,老娘会怕你?东旭开门去!”
贾张氏一发话,贾东旭哪敢不听,硬着头皮打开门,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各位,我......我啥都不知道啊,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这到底出啥大事了?”
阎埠贵冷哼一声:“哼!你家玻璃完好无损,其他人的全碎了,咋就这么巧?今儿个,你必须给大伙大话说清楚!!”
“对!必须说清楚......”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质问贾东旭时,张学礼跳了出来:“我瞅啊,就跟老王刚才说的一样,贾家和易家这事儿,说不定就怪咱们下午没帮他们。”
他继续起哄道:“没准儿就是贾东旭砸的,知道为啥不?”
“为啥啊?”
有人捧哏道。
“因为人年轻,腿脚麻利,砸完玻璃就跑,你再看看看易忠海那老头子,他能跑那么快吗?”
刘海中恍然大明白,一拍脑门囔囔道:“对啊!一大爷出主意,贾东旭动手,这叫啥......叫狼......狼什么来着?”
“狼狈为奸。”阎埠贵没好气地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狼狈为奸!”
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仰得高高的,一副己经查明真相的派头。
都瞧瞧,这院儿里真正明事理的人在这儿呢!
快让我当一大爷吧!
不愧是刘海中,只要易忠海一出事,他准得上去踩上一脚。
易忠海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你们别血口喷人!我易忠海是啥人?我能做这种缺德事?”
张学礼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人心隔肚皮,你要是好人,许大茂爹娘为啥找上门揍你?”
“我跟你们讲,易忠海赔了许大茂家一千块钱呢!”
“什么?”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阎埠贵更是惊得合不拢嘴,一千块钱呐!他要不吃不喝攒差不多三年!
这到底干什么缺德事儿赔许家那么多钱?
众人看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张学礼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点点头没说话。
众人得到肯定答案都沉默了,不由浮想联翩起来。
“哼!现在信了吧?这易忠海表面道德君子,实际一肚子坏水,整个儿一伪君子!”张学礼双手抱胸,斜睨着易忠海。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张学礼,你少血口喷人!”
易忠海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张学礼声音颤抖道:“我和许大茂家的事儿,是我们私事,和玻璃没关系!”
“哦?那你怎么证明和你没关系?”张学礼坏笑道。
傻了吧,陷入自证吧!
易忠海整个人一懵,对啊,他该怎么样证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