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川吩咐手下看住这里,他匆匆离开了。
陆明台叹了口气,笑望着床上正痛不欲生的我。
“唉!你早点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做就不用受这份罪了,我可是真心来帮你的,可你偏偏非要自作聪明,现在难受了吧?”
他的手放在绑住我手腕的绳子上,柳靖川的手下立刻问他。
“你要做什么!”
“帮她解开绳子,她本来就难受,我想让她舒服一点。”
陆明台慢慢解开我的两只手,然后掏出我嘴里堵着的两块手帕,快速往我的嘴里塞了两颗药丸。
“吃了这个能让朝盈在你肚子里化成一滩血水,看吧,我就是来帮你的对不对?”
有这种药他为什么不第一次见面就马上给我?
“你喂她吃了什么东西!”
小妖们立刻上前质问他。
陆明台拔出剑。
“我今晚必须带她走!”
他们打起来了,我的双手能动了,强忍着剧痛,用双手支撑身体从床上艰难地一点点爬起来,每挪动一寸,我就疼得浑身大汗淋漓!
伸手去解绑住我双腿的绳子,冷汗不停地滚落,吞下陆明台喂的药丸后,我肚子里的东西挣扎地更剧烈了。
“陆明台你喂她吃了什么!我好难受好痛苦!把解药拿出来!”
朝盈半透明的人形从我的肚子里钻出来,她的神色也异常痛苦,朝我和陆明台不停地咒骂。
这一幕荒诞又怪异,我的精神实在受不了这种恶心的刺激,手伸进衣服口袋,摸到磨尖的碎瓷片。
这个杀死我全家的怪物!去死吧!
我双手抓握住碎瓷片,尖端对准自己的肚子,用力扎下去!
朝盈爆发出尖叫!
“你疯了吗?!!”
因为太疼了,我己经感受不到捅自己肚子的疼痛感了,或者说我根本分不清,只知道一下下不停地刺着!
想借我肚子复活的怪物,一起下地狱吧!
陆明台抓住我的手腕,神情焦急。
“你在干什么!”
我抓着瓷片换了个方向刺向他!
“你们全都得死!全部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一个也别想好过!
陆明台夺走我手中的瓷片,我感到后脖颈传来一股疼痛感,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
再醒来,我躺在一辆颠簸的车上。
车后座,昏暗的车厢里,驾驶座坐着一个人,我躺在整排车后座。
爬起来看向自己的肚子,全是血,但是没有伤痕。
我明明记得我被刺激地发疯用碎瓷片疯狂扎自己的肚子。
“醒了?”
开车的人是陆明台,他一只手从前面向后递来半瓶水。
“先喝点水吧?”
我没有接。
“发生了什么?我身上的伤口去哪里了?”
“苏清槐留在你体内的妖丹保了你一命。”
“你要带我去哪里?苏清槐呢?”
“当然是带你走啊,我就说我能带走你。”
“苏清槐呢?”
我又问一遍。
陆明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不知道。”
“朝盈去哪里了?她被我杀了吗?”
我醒来后一串连问,在我昏过去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还没死。”
听到陆明台的回答,我伸手去掰车门开关,打不开,被反锁了。
“放我下车!我不跟你走!”
“你又没得选,坐好。”
打不开车门,我只能将手伸向驾驶座的陆明台,抠他的脸!这个该死的狗男人去死吧!
“停车放我下去!”
“疯女人!”
陆明台急踩刹车!
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停住了。
因为惯性,我的脸狠狠磕在驾驶座靠背上,陆明台拿掉我的手,暴躁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向后车门。
我见车门可以打开了,连忙从另一侧打开门,下车朝后狂跑。
“何皎你给我回来!”
没跑几步就被陆明台抓住。
“荒郊野岭的你跑什么跑!你还在流血不要命了?!”
陆明台用绳子绑了我的手脚,把我抱回车里。
“本来想让你舒服点的!”
车门被狠狠用力甩上,陆明台走回驾驶座,重新开车。
我动弹不了,这下彻底老实了,此时此刻才发现我的下身正在流血,和来了身上的感觉一样。
我自从得怪病瘫痪后,己经绝经三年了。
“陆明台,我这是怎么了?我下面为什么流血了?”
“不是跟你说过好几遍了?你吃药把肚子里的蛇胎化成血水,自然就一点点排出来了。”
“排出来以后我就能恢复正常了?”
“嗯,当然,你不能质疑我的医术和我制的药。”
显然陆明台对他的医术和药很自信。
我像是完全忽略了现在我的处境和刚才发生的事。
“你还会医术?这么厉害?”
“听说过道医吗?道士会点医术很正常的,大惊小怪。”
被我夸了一句,陆明台的嘴角重新上扬。
“没想到陆明台你真的这么厉害,对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去我家。”
天快亮了,陆明台开车进城,路边有卖早点的,他问我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热的?
“饿,我的胳膊和腿都困了,你能不能先帮我松松绳子?我保证不跑了。”
陆明台把车停在路边,在车里用刀割断绳子。
“你在车里乖乖等我,你跑不掉的,所以别再跑了,要是再跑的话我就把你塞后备箱里。”
我乖乖点头。
“我保证不再跑了。”
陆明台这才放心地锁了车门车窗,走向路边的早餐店。
很快,陆明台提着早餐回来了,他打开车门,发现我乖乖坐在车里,才满意地把热腾腾的早餐递给我。
“给。”
隔着塑料袋,我接过又软又烫的包子,陆明台也绕到另一侧后车门,和我并排坐在一起。
包子太烫了。
“陆明台我想吃油条。”
“自己拿。”
陆明台降下他那侧的车窗,点了根烟,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在车窗外,吞云吐雾的模样显得有一丝痞气,他的鼻梁上架着那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像个高学历有涵养的斯文读书人,但接触后才发现他这个人的内质和外表截然相反。
我用塑料吸管扎破豆浆杯的封膜,吸了一口,结果烫地麻舌头。
所以我问陆明台喝不喝?
陆明台低头喝了一口,反而心情突然高涨起来,他笑着连带在我的脸上一亲,美滋滋地说道。
“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再带你去酒店开个房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