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多老专家站台，林卫国对秦宇这边的研发实力深信不疑。
秦宇开始画饼，
“仅一个香料粉碎机就能研发出磨红薯机、饲料粉碎机，打麦机、磨面机等一系列产品。
林卫国精神一振，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台其貌不扬的机器。
"秦工，用你这粉碎机真能研发一系列产品？"
林卫国拍了拍机器铁皮外壳，发出沉闷的回响。
秦宇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林厂长，人是最可宝贵的财富，事在人为，您刚才不是亲眼看见了？原理都是相通的，磨红薯、碎饲料、打麦子，换几个配件就行。"
他转向身旁的张教授，
"这多亏了张教授他们的指导。"
张教授谦虚地摆摆手：
"小秦有想法，我们这些老骨头就是提点建议。"
林卫国目光在几位老专家身上逡巡，心里盘算着。这些可都是各行业有名的技术权威，这项目靠谱。他顿感豪情满怀，他搓了搓粗糙的手掌：
"要说研发经费，专家补贴，得开常委会决定，但后勤保障，我现在就能拍板。”
林卫国想了下，
“我看咱们养鸡场鸡挺多的，味道很不错，我千人大厂，你们向食堂每天供应五只鸡可以吧？”
“那鸡都是有主的，现养肯定来不及，再说那是生物蛋白养殖的，比一般鸡要贵点。”
"怎么，有问题？"林卫国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犹豫。“有多贵？”
“普通鸡八毛一斤就行，这个要九毛一斤，”
秦宇想的是，一毛钱能买一个包子或一斤玉米了。
“一毛而己，多大个事儿，有今天这个口感和品质，那都不是事儿。”
林卫国大手一挥，并不在意。
“我有个建议，暂时就收村民的成品鸡，八毛一斤，两月后供应生态鸡，按九毛。”
秦宇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我看可以，难得你没想着以次充好。”
“还有一点，送货方面，人家是货郎顺路来收的，”
林卫国眯起眼睛盘算着。外面传来几声鸡鸣，在午后的阳光里格外清脆。他忽然问：
"运输打算怎么解决？总不能让我天天派车来拉吧？我倒是可以收，就是专门派车不划算啊。”
“我有个折中方案，我们隔一天有个牛车进城，就是不方便招摇过市，”
“进了城就好说了，你们到城西的大车店是吧？到时我们去那里接一下。”
"那我们一定按时供货。"
秦宇承诺道，又补充一句，"
对了林厂长，生态鸡的肉质和营养绝对物超所值，到时候您尝尝就知道。"
林卫国豪爽地挥手：
"好说！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价格还能再商量。"
他眨眨眼，
"咱们这是各取所需，你们搞科研的要经费，我们厂要的是实惠。"
他突然又想起件事，
“对了，同样费一次事，现在己经是初冬，我看你们还有种绿叶菜，可是难得，能供应不？”
那个呀，秦宇暗忖，不就是红薯叶嘛，但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那是我们实验田设施种植的，数量有限，我们叫做皇后菜，富含花青素、维生素和植物膳食纤维。以前宫里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吃的。”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关心的是他只要有维生素就好。冬天车间的老师傅们冬天长时间吃不到绿叶菜。就会老眼昏花，加工件一旦出现几丝米的误差，整个工件就可能报废了，损失很大。能供应多少呢？”
秦宇盘算了一下："多的不敢说，两个月内先每天十斤吧？优先保证老师傅们。"
"十斤..."林卫国掏出烟盒，想了想又塞回去，
"总比没有强。多少钱？"
“五毛一斤怎么样？”
“只有肉价的一半，不算贵。关键是雪中送炭啊。冬天就买不到，这样，我先预支1000块钱。你们先给老专家们发下补贴。我这边研发经费批下来了。咱们再正式谈。”
难得林卫国这么通情达理，五毛可是天价，平时能卖五分都偷笑了，平时都是喂猪的多，秦宇悄悄往他车上塞了一只鸡。
送走林卫国，秦宇看向院子里红薯叶长势，长舒一口气。突然脑后一痛，他"哎哟"一声回头，看见大伯举着旱烟杆，脸色阴沉。
"臭小子，什么'皇后菜'？不就是喂猪的红薯叶吗？"
大伯的烟杆又抬起来，"你这么忽悠人，以后谁还信咱们？"
秦宇捂着后脑勺跳开两步：
"大伯！真有这说法！南方都卖好多年了！"
秦宇心说，我能告诉你，那是半世纪后的事儿吗？
"放屁！我种了一辈子地，没听说过红薯叶能上席面！"
大伯的胡子气得首抖，
"再说了，你把叶子都掐了，红薯还长不长了？"
"不但长，还能长得更好！"
秦宇拉着大伯到田边，指着两垄对比明显的红薯，"您看，掐过叶的块茎比没掐的大一圈。叶子光合作用产生的养分都往块茎跑了。"
大伯蹲下查看，眉头渐渐舒展，但嘴上仍不饶人：
"就你鬼点子多...要是影响收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是好的影响，省得红薯只长叶不长果，掐掐更健康，产量更高。”
"有意思..."
大伯蹲下身，拨开土层查看红薯长势，
"这么说，掐叶子反而对产量好？"
"没错，这叫'顶端优势调控'。"
秦宇顿了顿，
"掐掉顶叶能促进块茎膨大。叶子我们当菜卖，红薯还能照样收，一举两得。"
“再这么一惊一乍的，掐掐更健康，当心我掐死你。”
"保证以后不会！"
秦宇笑嘻嘻地递过林卫国给的信封，"您看，预付款都拿到了。等正式合同签了，咱们的经费就有着落了。"
大伯数了钞票，递还给秦宇，
“钱你收着，现在大家都是沾老右的光，咱不能既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咱不能一下把路走窄了。”
“要不你拿着？你跟校长熟。”
“我一经手，有些事可就说不清了。”
大伯突然抬头，转换了话题，
"等等，你刚才说南方都卖好多年了？我咋不知道？"
秦宇心里"咯噔"一下——他总不能说这是2020年后的流行炒作。
"那个...是新品种，农科院刚从实验室推广的..."
"你小子最近怎么老一惊一乍的？"大伯眯起眼睛，
"上次说什么'设施种植'，现在又整出个'皇后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