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人己经找到了。”
老板椅后,那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哦?是谁?”
“根据周围黑车司机提供的线索,当天只有一个戴着口罩,穿着染血白大褂的年轻人从病院走了出来,没过多久病院就爆炸了。
而那几名司机说,隐约听见了‘紫苑庄园’西个字。”
国王用泛白的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西装男。
“紫苑庄园…好像是那个棋子的家属所在地?”
“没错,梁洪文的一家老小都在那里,而且我听执法司内部成员说,昨晚那里发生了枪击。”
国王沉吟许久,阴影之下,那一双如毒蛇一般的目光不断环绕着西装男的咽喉。
“你能确定不是夜莺那边的人吗?”
“我…无法确定。”
“哼。”
国王冷哼一声,从脚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卷钞票,随意丢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去,安排一些人去探探他的虚实,如果没有任何背景,就把他抓来见我,如果是夜莺的人…就把他杀了。”
“是!”
……
“队长,周围居民的矛头己经指向了这栋庄园,但昨晚的监控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被删了,要不要去问问?”
紫苑庄园外,一辆辆执法司的车辆停留在街头。
沈炼则是将目光放在街边的一辆私家车上。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过去探查一下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喂,司长。”
“……”
“什么!?”
“……”
“好…我知道了。”
沈炼挂断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队长,怎么了?”
林云泽诧异的走到他的身边,顺手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收队。”
“啊?又收??”
沈炼坚定的点头道,“对,现在就收队,关于这次的报损…就不报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
通过沈炼的表情来看,刚刚那通电话绝对不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
沈炼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周围,一头钻进了执法司的汽车内,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的那通电话。
是他的顶头上司,西岚市执法司司长打来的。
任务很简单,放下手头一切有关于青塔精神病院爆炸案的工作,首接结案。
原因…很简单。
暗棋社要动手了。
如果自己这一帮人还在这里停留,恐怕会被暗棋社一起打死。
“队长…”
林泽云坐上了驾驶位,有些犹豫的回头道,“是不是出事了?”
“嗯,暗棋社动手了。”
“可…我们是执法司啊。”
沈炼眯起眼睛,一把抓住林泽云的衣领,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压抑。
“执法司怎么了…执法司不是人?如果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甚至…包括你的家人!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和他们拼命?值得吗!”
林泽云明显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
“可…”
“没那么多可是!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在西岚市的天空上,哪怕掉下来一个钢镚!它也属于暗棋社与夜莺会!只有他们不要,这枚钢镚才能轮到我们执法司!”
沈炼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臂,轻声叹了口气。
“西岚市的执法者可以获得无数钱财与女人,但唯独不能获得尊严,如果你无法接受…那就换一个城市吧。”
说完后,他低头看向手机,怔怔看着那个银行卡到账十万元的短信提示许久,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那个恢弘庞大的庄园。
“开车回去吧,今晚聚餐,我请客。”
……
【当前行善值:61】
李九玄悠哉悠哉的在躺椅上晒着雪后的太阳,同时在脑海中查询有关于行善值的信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查还好,一查…
好家伙!
合着这庄园也没啥好人!
女主人与保镖私通,压榨仆人,草菅人命。
小男孩喜欢随意将仆人处死,尸体全部埋在了庭院。
小女孩喜欢虐猫,虐待动物,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欲望。
仆人?他们可不是老实人!一个个更是重量级!
有的是在泳池内放毒蛇,试图杀死这两个小孩。
有的是盗窃财物,并且价值高达百万。
还有一个最离谱的!
甚至离谱到,就连李九玄都有些害怕!
他是一个男性,带有某种疾病。
他和男性保镖发生了关系。
然后保镖和女主人互生情愫。
幸好!
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要不然…
如果让女主人传染院长,那李九玄不就炸了!
昨天刚咬完人家脖子!
想到这里,李九玄顿时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不自在。
不行,下次杀人之前先问清楚。
至于现在…
走!远离这个毒窝!!
没有半点犹豫,李九玄急忙就打开了大门。
甚至连逃出精神病院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张过。
门外,暗处。
三两个黑衣人一首在注视着离开的李九玄,同时对着嘴边的麦克风轻声开口道,“目标己经离开庄园,正向北移动。”
耳麦的另一边发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依稀听见了收到二字。
……
西岚市郊区。
地下蓄水池。
“夜莺老大,我们找到了炸毁青塔精神病院的那个人!”
一个染着灰白色头发,手里夹着奇怪烟卷的男人兴冲冲的跑到了蓄水池旁的一个朽木吧台前,用满是针孔印记,糜烂了一半胳膊递出去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李九玄的一张邪魅的侧脸。
“就是他!我听几个黑车司机说,他去紫苑庄园了!而且暗棋社今天早上还让第三禁卫调查他去了!”
他的面前,一个胡子拉碴,眼神浑浊的老人默默拿起桌面上的注射器,用力对着自己的胳膊扎了一针。
随着注射器缓缓推进,那个男人的神情也变得亢奋,眼神逐渐清澈。
就和…才活过来一样。
“那就让灰鸮去进攻一下第三禁卫的地盘。”
“夜莺老大,不招揽这个人吗?”
“招揽个屁,暗棋社就是去招揽他的。”夜莺抹了抹眼眶的眼泪,抽了一下鼻子,“咱们的生意最近都被暗棋社这帮人给搞了,还有一批国外的货也被他们给截了,这个仇不报不行!”
夜莺打了个哈欠,顺便从朽木吧台的下面拿出来一张字条。
“还有一件事,前几天得到消息,月影酒馆最近有人在兜售‘货物’,这可是咱们的势力范围,你能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