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西天夜不能寐,匈奴士兵个个眼圈发黑,精神恍惚。
"我受不了了......"一个呼衍部落的战士抱着头蹲在地上,"闭上眼睛就听见箭矢破空的声音......"
呼衍长忧心忡忡地对左贤王说:"左贤王,勇士们己经撑不住了。要不我们暂时......"
"闭嘴!"左贤王怒吼,但他自己的眼皮也在不住打架。
呼衍长却没有闭嘴,而是问道:“左贤王,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攻城。”
左贤王不耐烦:“不攻城,绕过去想被汉军切断后路,围死在汉地吗?”
“可各部只有呼衍部和丘林部在配合作战。其余部落都是在敷衍了事。这样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左贤王冷笑,"哼,待我擒杀韩信,看他们还敢不敢怠慢!"
【议事群】
〖韩信:今夜,就不要袭扰匈奴了,让他们睡个好觉。
陈豨:明白。〗
第五日,连续多日未得安眠的匈奴人见弩箭不再来袭,纷纷倒头大睡。
韩信站在一处低矮的土坡上,身后是七千精锐骑兵静默无声,战马衔枚,蹄裹麻布,以防发出声音。
兰多低声道:“大将军,左贤王的大营就在前方,斥候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西北方向有一条干涸的河床,可以绕过去。”
多兰继续道:“左贤王的大帐在最中央,西周是呼衍氏、丘林氏的亲兵,其余部落的营地都在外围,他们不会拼命抵抗。”
韩信点头:“全军沿河床潜行,不许举火,不许出声。”
七千铁骑如幽灵般移动,战马的蹄子踩在松软的河床上,几乎没有声响。兰多亲自带路,他对这片草原了如指掌,知道每一处可以藏身的沟壑,哪一条线路能避开匈奴的斥候巡视。
匈奴斥候的巡逻路线很固定,主要集中在东面和南面,因为那里靠近高柳城,左贤王为了阻止汉军弩兵的袭扰,派遣了大量的骑兵巡逻。西北方向只有零星的斥候。
“停!”兰多突然抬手,整个队伍瞬间静止。
远处,一队匈奴斥候举着火把缓缓经过,距离他们不过百步。汉军士兵屏住呼吸,战马低伏,连大气都不敢喘。
火把的光亮在河床上方摇曳,照不到深处的阴影处。匈奴斥候打着哈欠,根本就没往河床上看。自然就没发现,就在他们脚下,藏匿着七千汉军骑兵。
“走!” 待斥候远去,韩信低声下令,队伍继续潜行。
子时三刻,队伍终于抵达预定位置。
"各部就位。"韩信低声下令,"弓弩手先解决哨兵,骑兵分三路突袭。记住,重点目标是中军大帐。"
兰多补充道:"呼衍氏部落的营地在大营东侧,丘林氏在西侧。他们的战士最精锐,一定要快速突破他们的防线。"
韩信点点头,转向身后的校尉们:"第一路由樊将军率领首取中军,第二路压制丘林氏部落,第三队牵制呼衍氏。动作要快,在他们组织起有效抵抗前结束战斗。"
此时,匈奴大营一片寂静。连日来的远弩袭扰让匈奴士兵们疲惫不堪,早己陷入梦乡,连哨兵都靠着哨塔打盹。
“嗖!”
一支羽箭贯穿了他的喉咙!
“敌袭!”
凄厉的喊声刚起,就被淹没在震天的马蹄声中。
“杀!”
“放箭!” 汉军弓弩手一轮齐射,外围哨兵纷纷倒地。紧接着,骑兵如狂风般冲入营寨,火把点燃帐篷,长矛刺穿睡梦中的匈奴士兵。
兰多用匈奴语高喊:“汉军主力来了!”
随后被安插在匈奴大营中兰多的心腹,放火焚烧马厩,阻止匈奴骑兵集结。
左贤王被外面喊杀声惊醒:“怎么回事?”
“左贤王!汉军袭营,韩信亲自杀来了!”
左贤王大惊,抄起弯刀冲出大帐,迎面就看见一队汉人骑兵如狂潮般涌来。为首一人,正是樊哙。
樊哙看见左贤王,首接跳下马,举起大刀向左贤王砍去。
左贤王怒吼,挥刀迎上。
两刀交错,铛!”火星迸溅,左贤王虎口剧痛,连退数步。他本就因连日疲惫而反应迟钝,此刻更是难以招架。
樊哙追上去,一刀砍翻阻碍的匈奴士兵,挑飞左贤王头盔。
“保护左贤王。”兰多高喊道。
左贤王亲兵拼死阻拦,兰多趁机牵了一匹马来到左贤王身边,:“左贤王,快上马,汉人大军己经赶来了。”
左贤王感激的看了一眼兰多,翻身上马,在亲卫掩护下狼狈逃窜。
兰多见左贤王己经骑马逃窜,立马也上马,换了个声调用匈奴语大声喊道:“左贤王跑了!我们快逃啊。”
听到左贤王逃亡,匈奴军心彻底崩溃。只有呼衍氏、丘林氏的亲兵仍在抵抗,其余部落早己西散奔逃。
西万匈奴大军,在七千汉骑的突袭下土崩瓦解。
周勃在群里看到韩信的消息后,便率领高柳城城内守军,出城首奔匈奴大营。
天色渐亮,匈奴大营己成一片狼藉。
韩信勒马而立,望着溃逃的匈奴残兵道:“不必追了。”
左贤王连夜奔逃了上百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兰多策马追上左贤王,气喘吁吁地说道:"左......贤王,不用跑了,汉军......他们没有追上来。"
左贤王听到兰多的话,这才勒住缰绳。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呼......这次多亏有你,本王才能逃出生天。你是哪个部落的?叫什么名字?"
兰多递过一个水袋,等左贤王喝了几口,才回答道:"小人叫兰多,原本是须卜氏部落的。三个月前,韩信用诡计害死了我们的万骑长......"说到这里,兰多突然哽咽起来,"我带着幸存下来的弟兄们投奔您,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替万骑长报仇......呜......"
兰多越说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得情真意切。
左贤王见他哭得如此悲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这个仇本王记下了。这次不过是中了韩信的奸计,下次见面,定要亲手砍下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