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点了十几个亲兵随行,由于臧霸本身脸带刀疤,煞气逼人,那些亲兵也个个凶悍。
陈宫怕他们太过招摇,便于路上吩咐道:
“宣高,此次前来,我等只为探些口风,待会到了伏府,你和众将士且在门外等候,我先进去了解下情况!”
“先生太过小心了!”臧霸不以为然道,“依我看,首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想知道啥首接问就完了!”
“不可鲁莽!”陈宫斥道,“我等初到此地,怎可上来就喊打喊杀的?一切且听我安排!”
臧霸撇撇嘴。
临淄城东,伏华府上。
“老爷,外面有一文士求见!”
伏府管家朝正端坐于堂屋喝茶的伏华报道。
“哪来的文士?”伏华不耐烦的放下茶杯问道,
“那人说是吕布的幕僚,前来拜会老爷的!”
“吕布?”一听到吕布,伏华脸色一变,陡然起身,心中寻思,
“吕布果然来了,不知他派人还此何干?哼!不过是一莽夫罢了,我有袁公撑腰,还能怕他?且看有无好处再说!”
想到这,他又缓缓坐下,
“让他进来!”
片刻后,陈宫随着管家走了进来,
见陈宫两手空空,伏华心中不悦,
“这人好生无礼!”
“东郡陈宫拜会伏宗主!”
“原来是陈公台呀,好说好说!”伏华见陈宫进来,这才笑着起身,“不知公台此来有何贵干?”
陈宫见伏华神态倨傲,心中略有不满,
“在下奉青州牧吕布之命,特来拜会宗主,日后还望伏宗主鼎力支持我主!”
“哈哈哈!”伏华放声大笑道,“这青州牧什么时候成了吕布了?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陈宫强忍怒气,依旧和颜悦色道:
“昔日我主因仁德勇武得天子封敕青州牧,袁绍秉承天意,将青州让于我主,公乃青州大家,如何不知啊?”
“哼哼!”伏华冷笑,“吕布仁德勇武?笑话!我听说,这青州牧并非天子所封,而是那曹操封的吧?袁公宽宏大度,不与尔等计较罢了!”
“回去告诉那吕布,我伏氏不但是当朝国戚,更是袁公姻亲。识相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让他吕布在我青州无立锥之地!”
听这伏华袁公长袁公短的,陈宫便知道他什么态度了 。
本地的世家太没有礼貌了!
陈宫恨恨的甩袖而去。
伏华望着陈宫的背影一脸得意的重新端起了茶杯。
“嘭!”
只闻一声巨响,伏府大门被张辽一脚踹开。
“老爷,大事不好了!”那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堂屋,冲伏华报道,
“他……他们又来了!”
“谁?谁又来了?”伏完一口茶差点喝呛,“陈宫?”
不待管家回答,伏府院中便传来一阵暴喝,
“伏华小儿,快给老子滚出来!”
随后伏华带着几个手持木棍的家奴怒气冲冲的从房内跑出。
“好啊!撒野都撒到我伏家来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里……”
张辽也不理会,当即挥起月牙戟便朝那群家丁们扫去。
“呱啦啦!”那些家奴手中的木棒瞬间被斩断。
然后张辽一个回手又朝伏华的脑袋扫来!
“文远!留他性命!”
陈宫在后面喊道。
月牙戟当即停在了伏华的脸前十公分处,
首吓得伏华魂飞魄散,呆若木鸡!
片刻后,伏华胯下流出一股液体,整个身子也在地!
“哼!狗一样的东西,杀你污了我兵器!”
陈宫缓缓走上前去。
“伏宗主,日后这青州便是我主吕布的地界了。我主宽厚仁义,要我以德服人,今日便算是小惩大诫,识相的,两日后,临淄府衙有请,若是不到,我主的手段可远不止这些!”
说完,拉着张辽一众扬长而去。
路上,张辽问道:“公台,这就是以德服人?”
“此人太过跋扈,不给些颜色,怕是不长记性!”
张辽讪笑着摇摇头。
回到议政厅。
陈宫将在伏府遇到的情况告知了吕布,
“主公,以德服人固然不错,但是此人仗着有袁绍撑腰,对我军很是藐视,所以才让文远略施手段,也算杀杀他威风,在下未能以德服人,还望主公恕罪!”
吕布笑道:“我情知如此,所以让文远随行,公台无罪!”
“那如此这般,如何以德服人……”
“哈哈哈,我己有计划,不出十日,保证让那伏华对我服帖备至!”说完,朝臧霸一笑。
果然,五日之后,
那伏华带着一众随从来到了临淄府衙。
“州牧大人,你要给小人做主啊!”
只见那伏华满脸伤痕,正哭得死去活来。
“州牧大人!你要给小人做主啊!”
可他没等到吕布,却见陈宫坐在堂上。
“公台大人?州牧大人在吗?”
“州牧大人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你有何事快快说来!”陈宫一脸不耐烦的朝伏华喝道。
“这……这……”伏华捂着脸上的伤疤,颤颤巍巍的说道,“昨晚,不知哪里来了一伙匪寇,他们手握钢刀,很是凶暴,不但洗劫了小人百余金,还将小人给打成这样,那带头的还说……还说……过两日还要来……”
说着,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身边的仆从也尽皆手抹眼泪。
而陈宫一旁的臧霸却不时捂嘴偷笑。
“那你来此有何贵干?”陈宫不冷不热的问道。
“州牧大人……公台大人身为本地地方官,如此强盗行径怎能不管?你们要保护这一方平安呀!”伏华瞪大眼睛道。
“不对吧!”陈宫冷笑,“伏宗主不是当朝国戚,更是袁公姻亲吗?以你伏家的势力,怎么连几个蟊贼都摆不平呢?”
“大人!那些蟊贼虽说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我们这些人哪里是他们的敌手,早就听闻吕布吕州牧神勇盖世,天下无双,手下更是精兵强将无数……还望大人可怜可怜小人吧!”
“哈哈哈,”陈宫摇头笑道,“那日,伏宗主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伏宗主当时说要跟我主‘井水不犯河水’,还说要我等‘在青州无立锥之地’嘛!”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伏华边抽自己嘴巴,便说道,“日后,小的一定唯州牧大人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