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刃:黑月光捅暴君那夜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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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囚中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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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冷宫刃:黑月光捅暴君那夜全城
作者:
抱竹笋的熊猫
本章字数:
7990
更新时间:
2025-03-28

地牢顶部的冰片簌簌震落,苏若卿沾着血痂的睫毛颤动两下。

她背在身后的手指正用断发缠绕着半块虎符,腕间被铁链磨出的伤口又渗出新血,在青砖上洇出细小的暗纹。

"许大人当年给太后配安神香时,可没说过回春堂会遭火劫。"她突然抬脚踢翻角落的铜盆,震得墙上火把忽明忽暗。

铜盆滚到狱卒脚边时,半截烧焦的药方残片从盆底飘出,依稀能辨认出"川乌三钱"的字样。

狱卒的灯笼扫过她脚踝处的烫伤疤痕,那是三年前柔然使臣逼她赤足踏火盆留下的印记。

他弯腰捡铜盆的动作突然顿住——盆底用炭灰画着半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尾羽恰好与墙砖裂缝相连。

许生贤的皂靴碾过满地碎瓷进来时,苏若卿正用断甲在墙上刻第三道竖痕。

月光透过气窗斜照在她颈间,本该戴着金项圈的位置如今缠着半截褪色的冰蚕丝,丝线上凝结的血珠正缓缓滑进衣领。

"娘娘的《玉楼春》唱岔了调。"许生贤将金瓜子撒在狱卒脚边,玄色披风下露出半截青玉药杵,"当年微臣替您调配玉肌膏时,可没教过用冰蚕丝止血的法子。"他说话时故意碰倒墙角的药篓,几株枯死的雪见草滚到苏若卿裙边。

苏若卿攥紧掌心的青铜钥匙,钥匙齿痕正好与墙上第三道刻痕吻合。

她扯断缠在虎符上的发丝,发丝末端系着的玉佩突然坠地——双鱼纹的裂痕处渗出暗红血丝,在青砖上蜿蜒成半朵鸢尾花的形状。

"慕容公子昨夜在城东当铺典当了玉扳指。"许生贤用银针挑开她袖口暗袋,取出一枚刻着"惊鸿"二字的金瓜子,"当票存根写着'前朝旧物',刑部的人辰时己经封了铺子。"

苏若卿突然抓住他袖中的药杵,药杵尾端沾着皇陵特有的赤色黏土。

她将染血的冰蚕丝缠上药杵凹槽,丝线绷紧时显露出完整的"赦"字纹:"告诉他,三蜕未满的冰蚕会被自己的丝勒死。"

慕容宇轩策马冲过护城河时,怀里的玉扳指突然发烫。

十年前他抱着妹妹躲进米缸,叛军的火把将粮仓照得亮如白昼。

七岁的小姑娘攥着他衣袖小声说饿,他摸到的最后半块麦饼沾着父亲的血。

马匹在乱葬岗前惊嘶扬蹄,慕容宇轩重重摔进腐叶堆。

他摸到截断指骨时突然干呕起来,那截骨头套着枚褪色的银戒——正是他及冠那年送给小妹的及笄礼。

枯叶下的陶罐碎片划破掌心,混着血水渗进泥土的纹路竟与当年粮仓地砖别无二致。

他蜷缩在歪脖子槐树下发抖,树皮上密密麻麻刻着三百二十七个"卿"字。

最深的那个刻痕里嵌着半片金瓜子,边缘还沾着苏若卿大婚那日用的口脂。

夜风卷起枯叶掠过他渗血的指尖,恍惚又看见三年前送嫁队伍被柔然铁骑冲散时,苏若卿凤冠上坠落的珍珠滚到他马前的模样。

城墙方向传来三更梆子声,慕容宇轩摸向腰间的手突然顿住。

本该挂着家传玉佩的位置如今空荡荡的,只剩半截被利刃斩断的丝绦。

他想起昨夜当铺掌柜接过玉扳指时,柜台上那盏油灯突然爆出双灯花——正是当年母亲哄他们兄妹睡觉时常说的吉兆。

沾着血污的手指探入怀中,摸到个用油纸包着的竹哨。

哨身缠着苏若卿及笄时剪下的青丝,丝线里还绞着三年前他从她嫁衣上扯落的金线。

慕容宇轩将竹哨抵在唇边时,发现哨孔里塞着片干枯的雪见草叶——正是许生贤药庐窗台上常晾着的那种药材。

五更天的薄雾漫过乱葬岗时,慕容宇轩终于松开攥着枯叶的手。

掌心被陶片割出的伤口凝着黑血,混着泥土形成诡异的凤尾纹路。

他对着初升的朝阳举起竹哨,铜制的哨身在晨光中泛出冷冽的寒芒。

竹哨裂帛般的尖啸刺破晨雾,惊起乱葬岗枯枝间栖息的寒鸦。

慕容宇轩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哨孔中干枯的雪见草叶被气流震碎成齑粉。

远处皇陵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惊得守城卫兵握紧手中长戟。

拓跋慕瑶跪在御书房的青玉砖上,金丝雀纹裙摆浸在泼洒的墨汁里。

她盯着拓跋惊鸿龙袍下摆的赤螭纹,那些金线绣的鳞片在烛火中泛着冷光。"皇兄可知三年前和亲路上,柔然人逼她赤足踏火盆时,她护住了我的药囊。"

苏婉悠搭在皇帝肩头的手指骤然收紧,鎏金护甲在龙纹刺绣上勾出丝缕。

她鬓边垂落的珍珠步摇轻晃,投在墙上的影子宛如毒蛇吐信。"慕瑶妹妹莫不是忘了,上月春猎时那支射偏的箭......"

话未说完,西窗突然炸开赤色烟火。

拓跋惊鸿甩开苏婉悠的手推开雕花木窗,望着空中逐渐消散的凤尾状烟雾冷笑:"后燕皇族的浴火令?

看来慕容家还藏着会喘气的。"他腰间佩剑撞上御案边角的瞬间,案头镇纸龙口中的夜明珠竟滚落在地。

地牢深处,苏若卿用缠着冰蚕丝的手指勾住铁栏。

许生贤临走时故意遗落的药杵卡在墙缝间,月光透过气窗照在杵身刻痕上,显出"惊鸿元年制"的铭文。

她将染血的发丝穿过药杵凹槽,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

慕容宇轩的死士从皇陵密道钻出时,铠甲上还沾着赤色黏土。

领头之人面甲下露出半道陈年刀疤,正是当年护送和亲队伍的禁军副统领。

他们靴底碾碎的雪见草叶混着晨露,在宫道石板上拖出暗绿色痕迹。

"陛下!」御前侍卫撞开殿门时,拓跋慕瑶看见他肩甲上插着半截青铜箭矢,"东华门......有前朝余孽举着火凤旗......"

苏婉悠突然抓起案上茶盏掷向拓跋慕瑶,碎瓷擦过公主耳际,在盘龙柱上撞出脆响。"这就是你求情的好姐妹!」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点向窗外,「当年她能害死先皇后,如今......"

"够了!」拓跋惊鸿剑柄重重砸在御案,震得砚台里未干的朱砂溅上衣袖。

他盯着苏婉悠发间摇晃的珍珠步摇,突然想起三日前暗卫呈上的密报——贵妃宫里的侍女曾与柔然商队私下交易。

地牢天窗透进的光线忽然暗了刹那,苏若卿眯起眼睛,看见飘落的雪见草灰中混着新鲜血珠。

她迅速将药杵塞回墙缝,沾着血渍的冰蚕丝在掌心绕成赦令纹样。

铁链撞击声惊起角落老鼠,那畜生嘴里竟叼着半片金瓜子。

慕容宇轩的死士突破外城时,护城河突然泛起诡异红潮。

潜伏水中的暗卫惊觉这是皇陵密道特有的赤土,待要示警却被水草缠住脚踝。

他们至死不知,昨夜当铺掌柜倒进河里的药渣里,掺着许生贤特制的凝血散。

"报——反贼己破玄武门!」羽林军校尉跪在殿前,铁甲缝隙间不断渗出混着赤土的泥水。

拓跋惊鸿突然放声大笑,指腹着剑柄镶嵌的夜明珠:「传朕口谕,把冷宫那位拖到观星台。」他转身时瞥见苏婉悠瞬间发亮的眼眸,「让贵妃......亲眼看着。」

宫墙阴影里,捧着金盆的小宫女低头疾走。

盆中清水倒映着天边未散的赤色烟云,忽被一滴坠落的血珠搅碎涟漪。

她腕间银镯刻着的双鱼纹,在穿过廊檐的晨光中泛出诡异血色。

观星台青石阶上凝着晨露,苏若卿腕间铁链在地面拖出蜿蜒血痕。

刽子手刀柄镶嵌的夜明珠折射着寒光,映出她颈间冰蚕丝缠绕的淡紫淤痕。

远处传来苏婉悠轿辇的鸾铃声,惊得刑架旁青铜鼎里的安神香突然爆出火星。

"妹妹可要睁眼看着。"苏婉悠的鎏金护甲划过刑架边缘,在木头上刻出深深沟壑。

她发间新换的赤金凤钗垂落流苏,恰好挡住苏若卿望向玄武门的视线,"你猜慕容公子看见这断头台时,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苏若卿突然扯动腕间冰蚕丝,缠在刑柱上的丝线瞬间绷紧。

三日前许生贤送来的解毒丸在胃里翻涌,她借着咳嗽吐出半枚青铜钥匙。

钥匙坠地时发出的脆响,恰与皇陵方向传来的闷雷声重叠。

城楼方向突然炸开赤色烟花,十五道黑影顺着城墙阴影疾掠而来。

慕容宇轩的玄铁剑劈开刑架锁链时,剑锋擦过苏婉悠鬓角,削落半截珍珠步摇。

黑衣人结成的北斗阵将拓跋惊鸿困在观星台中央,七星方位不断喷涌的雪见草灰迷了羽林军的眼。

"快走!"慕容宇轩割断苏若卿脚镣,露出她踝骨处未愈的烫伤。

三年前柔然人留下的火盆印记此刻泛着诡异红光,竟与皇陵方向升腾的赤雾遥相呼应。

他怀中玉扳指突然发烫,烫得胸口旧伤迸裂出血珠。

苏若卿反手将冰蚕丝缠上他手腕,丝线勒进昨夜被陶片割破的伤口:"东南角的日晷......"话音未落,拓跋惊鸿的龙纹剑己劈开两名黑衣人的面甲。

剑锋沾血时发出的嗡鸣,惊得刑场西周青铜兽首齐齐吐出赤色烟雾。

苏婉悠突然抓起刑台上的朱砂令箭掷向铜鼎,鼎中安神香遇火爆燃,窜起的火舌舔舐着慕容宇轩的披风。

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陛下!

那冰蚕丝......"

混乱中无人注意到,苏若卿缠在慕容宇轩腕间的丝线正渗出暗红血珠。

血珠顺着北斗阵方位渗入青砖缝隙,在观星台地面绘出半幅浴火凤凰图。

当第七滴血落入东南角日晷基座时,晷针突然偏移三寸,露出下方暗格中锈迹斑斑的机括。

拓跋惊鸿斩断最后一名黑衣人的臂甲,剑尖挑飞的面甲下赫然是当年护送和亲的禁军统领。

他瞳孔骤缩,龙纹剑转向慕容宇轩后心时,忽然瞥见苏若卿指尖缠绕的冰蚕丝正泛出赦令纹样的金光。

"小心!"苏若卿突然推开慕容宇轩,自己肩头撞上旋转的日晷。

晷面刻着的二十八星宿图骤然移位,暗格中弹出的青铜匣子摔碎在地,露出半枚与虎符严丝合缝的龟钮金印。

慕容宇轩的玉扳指突然裂开细纹,十年前父亲临终前塞进扳指夹层的血书残片飘落。

他俯身去捡时,耳畔响起破空之声——三支刻着柔然狼首纹的箭矢穿透烟雾,钉入他方才站立的地砖。

城楼瞭望塔突然传来急促梆子声,比预定时辰早了半刻。

苏若卿扯断染血的冰蚕丝,丝线末端系着的玉佩碎片划破指尖。

血珠坠入暗格机括的瞬间,观星台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震得刑场西周青铜兽首齐齐转向皇陵方向。

慕容宇轩揽住苏若卿跃上东侧宫墙时,她发间残存的雪见草灰被晨风卷起。

这些许生贤特制的药灰沾上拓跋惊鸿的龙纹剑,在剑身蚀出细如发丝的裂痕。

羽林军追击的脚步被突然坍塌的宫道阻断,混在砖石中的赤色黏土遇水膨胀,将追兵困在蜿蜒血河之中。

"护......"宫墙阴影里突然响起瓷器碎裂声,捧着金盆的小宫女踉跄倒地。

盆中清水泼洒在慕容宇轩的玄铁剑上,剑身映出远处角楼飞檐上寒光一闪。

苏若卿腕间伤口渗出的血珠突然凝成凤尾状,在剑刃上缓缓晕开诡异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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