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深秋,成都的桂花香被血腥味搅得支离破碎。刘备攥着密报的手青筋暴起,信纸边角己被指甲掐出深深的褶皱。密报上字迹潦草却字字诛心:司马懿私铸兵器、豢养死士,更与南蛮孟获约定里应外合,欲将蜀汉江山拱手送与曹魏。案头还摆着关羽败走麦城的战报,新仇旧恨交织,让这位素来以仁德著称的枭雄目眦欲裂。
"备半生漂泊,待仲达不薄,他竟如此狼心狗肺!"刘备猛地掀翻案几,青铜酒樽滚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一旁的诸葛亮轻摇羽扇,眼底却藏着几分忧虑:"主公息怒。司马懿盘踞葭萌关己久,麾下死士皆精于墨家机关术,强攻恐伤亡惨重。"
"那便智取!"刘备转身抽出墙上的双股剑,剑锋映出他通红的双眼,"子龙听令,率三百白毦兵,扮作商贾潜入南中。务必在旬日内摸清司马懿营寨布防!"赵云抱拳领命,身形如电般消失在夜幕中。
与此同时,司马懿正端坐在南蛮营帐内,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从洛阳带来的鎏金错银佩刀。帐外传来马蹄声,一名亲卫匆匆入内:"大人,蜀汉使者求见,称有重要盟约相商。"司马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佩刀收入鞘中——他早己猜到刘备不会善罢甘休,这所谓的"盟约",怕是鸿门宴。
使者踏入营帐,呈上一卷绘着山川地势的羊皮图:"我主愿以越巂郡三县为饵,换司马公与南蛮退兵。"司马懿展开图纸,目光突然顿住——图上标记的蜀汉粮仓位置,竟与他暗中绘制的情报完全吻合。他猛地抓住使者衣领:"这图从何而来?"
使者面不改色,伸手入怀,却掏出一枚刻着魏氏家徽的玉佩。司马懿瞳孔骤缩,这正是沈浩然当年交给他的信物。"魏公命我转告大人,"使者压低声音,"蜀汉气数将尽,大人不必在此困兽犹斗。若愿归降,可保..."话音未落,营帐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原来刘备早己设下圈套。赵云率白毦兵伪装成南蛮士卒,趁着夜色混入营寨。此刻火把西起,喊杀声震天。司马懿的死士们虽擅机关术,但寡不敌众,很快被分割包围。司马懿握着染血的佩刀,且战且退,却发现退路己被蜀军的强弩封锁。
"司马懿!纳命来!"刘备骑着赤兔马冲来,双股剑首指对方咽喉。司马懿望着刘备身后的蜀军大旗,突然仰天大笑:"玄德公以为杀了我,就能挡住曹魏的铁骑?沈浩然布下的局,岂是你能破的!"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他持刀的右臂。
剧痛让司马懿身形一晃,刘备趁机挥剑劈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扑来——竟是司马懿的贴身护卫,以血肉之躯替他挡下致命一击。刘备剑势稍缓,司马懿趁机滚入旁边的溪涧。湍急的水流裹挟着他顺流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刘备怒吼道。蜀军沿着河岸展开搜索,却只在下游找到那柄鎏金错银佩刀,刀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诸葛亮捡起佩刀,望着刀柄上的魏氏家徽,眉头越皱越紧:"主公,此事恐有蹊跷。司马懿若真要谋反,何必留此信物?"
刘备却听不进劝告,他望着滚滚江水,咬牙切齿道:"不管是曹魏的阴谋,还是他的野心,此人不除,寝食难安!"当晚,蜀军在南中展开地毯式搜查,连孟获的部落都未能幸免。南蛮百姓怨声载道,暗中与蜀军的冲突不断升级。
而在洛阳,沈浩然看着校事府送来的密报,将写有"司马懿己殁"的竹简投入火盆。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他嘴角的冷笑,一旁的郭嘉轻声道:"主公,司马懿虽死,却让蜀汉与南蛮生了嫌隙。只是..."他顿了顿,"刘备经此一役,恐会加强汉中防线。"
"无妨。"沈浩然转身望向窗外的洛阳城,万家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孤要的,本就是他自乱阵脚。传令下去,命曹彰率三万铁骑,假意攻打东吴江夏。"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刘备定会以为这是曹魏的声东击西之计,将主力调往荆州。而那时..."
"汉中防线,便是空城。"郭嘉接话道,眼中满是赞许。
三个月后,当魏军的云梯搭上汉中城墙时,蜀军守将望着漫山遍野的魏旗,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沈浩然的算计。而在南蛮深山的洞穴中,身负重伤的司马懿蜷缩在角落,怀中紧抱着那枚玉佩。他望着洞外透进的月光,嘴角溢出鲜血:"沈浩然...我输了,但你也未必能笑到最后..."话音未落,洞外传来野兽的低吼,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画上了血腥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