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毛县长独自来到公驴交配的杨树林。
黑暗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走出来——是守夜的老张头!
"是你?"毛县长惊讶道。
老张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县长,您想知道胡德常是怎么死的吗?"
毛县长警惕地看着他:"你知道?"
老张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胡德常和金大牙的对话:
"金总,那十万不够,征地款的事,至少再加五万..."
"胡德常,你别太过分!"
"过分?李志国那边我可都压着呢,要是让县长知道你们合伙吃回扣..."
录音戛然而止。
老张头低声道:"胡德常想敲诈金大牙,金大牙就...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砰”
一声枪响,震得树上的乌鸦乱飞。
当枪声在杨树林中猛然响起时,毛县长的左耳突然感到一阵灼热。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身体猛地一颤,踉跄着向前扑倒在地。
他的手掌触碰到了地面,却摸到了一种黏糊糊的感觉。毛县长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然而,这并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来自于倒在一旁的老张头。
老张头仰面躺在枯黄的落叶堆里,他的眉心处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鲜血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毛县长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谁?!”他对着黑黢黢的树林大声嘶吼。
然而,除了那沙沙作响的落叶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回应。整个树林都显得异常安静,仿佛只有毛县长和老张头的尸体存在。
毛县长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去摸老张头的录音笔。那支录音笔里记录着重要的信息,可能是解开这起事件谜团的关键。
可是,当他的手伸进老张头的口袋时,却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录音笔不见了!
毛县长回到政府大院后公驴和母驴正在驴圈里嗯啊乱叫。调了监控只发现驴完好无损的从大院门口自己跑回来的。
天亮时分,县政府大院像炸了锅的蚂蚁窝。
"听说了吗?新县长上任八天就死了两个!"
"嘘...我表舅在公安局,说胡局长死前查过县长的账!"
"该不会是..."交头接耳的科员们看见毛县长走来,立刻作鸟兽散。
毛县长盯着宣传栏上新贴的《讣告》,胡德常和老张头的黑白照片并排贴着,像一对诡异的门神。落款处"济水县人民政府"的红章鲜艳得刺眼,仿佛刚蘸着鲜血盖上去的。
"县长..."赵子安小跑过来,警服领口沾着早点油渍,"省厅来电话,要成立专案组..."
"专他妈个屁!"毛县长突然暴起,一脚踹翻垃圾桶,"老子现在就去会会金大牙!"
御膳楼888包厢里,金大牙正用牙签剔着镶金的门牙。见毛县长闯进来,他慢悠悠吐出一块肉渣:"毛县长,您这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啊。"
"少他妈装蒜!"毛县长把带血的匕首拍在转盘上,"李志国的刀,怎么会在凶案现场?"
金大牙突然大笑,金牙在吊灯下闪着寒光:"您说李局长啊——"他掏出手机划拉几下,"昨儿夜里他酒驾掉进水库,这会儿估摸着都泡发了吧?"
毛县长后背窜起一股凉气。三天内又一条人命,所有线索都断得干干净净。他盯着转盘上缓缓转动的匕首,突然发现刀柄"李"字下面,还刻着极小的"御膳楼特制"。
"您终于发现了。"金大牙凑过来,满嘴烟臭喷在毛县长脸上,"这刀是李志国去年在我这儿喝花酒落下的。要说胡德常死得冤哪,他非要查什么征地款..."肥厚的手掌突然拍在毛县长肩上,"就像您现在非要查案一样,多不吉利。"
深夜的县长办公室,毛县长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画面里,胡德常死前两小时曾溜进驴棚,往食槽里倒了包白色粉末。半小时后,他的宝贝驴开始发狂般踢咬围栏。
"怪不得..."毛县长喃喃自语。胡德常肯定发现了什么,才要给驴下药制造混乱。他颤抖着点开最后一个视频文件——老张头遇害前十分钟,驴棚角落闪过半张模糊的脸,头上戴着鸭舌帽。
"咚咚咚"
敲门声吓得毛县长差点跳起来。小高在门外带着哭腔:"县长!不好了!赵局长他...他在公安局上吊了!留的遗书说愧对组织培养..."
“什么……”毛县长突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