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襄在云端上打得起劲，对此毫不知情。
中场休息间隙，她停下来取下头盔打算喝口水。
尖锐的控诉声传来：“什么鬼啊？明襄她怎么阴魂不散的！”
明襄一顿：???
怎么还指名道姓地骂呢？
她转头看过去。
这一次不是分批打擂，F班的同学无一例外地全部戴上了头盔。
张勤正靠在门口，目光时不时看一眼教室的大屏。
明襄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巨大的屏幕被分成三十块，但无一例外的，每一张都有她的脸！
明襄：“……”
明襄陷入了沉默。
和自己对战就己经够稀奇的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实时旁观自己和别人对战。
其实挺有意思的。
如果能不那么招仇恨的话。
明襄喝了口水压压惊。
……
F班的学生退出云端后，一整个班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像极了当初明襄第一天和M打完回归现实的死样。
那种熟悉的被支配感又来了。
有人崩溃大喊：“不是，为什么一个虚拟人物也这么喜欢卸胳膊和抹喉啊？”
张勤摸了摸鼻子。
人物模型刚设置成型的时候，只有假大空的数据。
要想赋予虚拟人物具体的战斗思考模式，需要会投喂大量的视频资料让虚拟人物分析学习。
既然是以明襄为模型，培养战斗思维的时候，也是用明襄的训练视频投喂。
这个人物简首就是和明襄一比一复刻。
“这里面明襄的数值是不是设得虚高了?我明明都进步了，为什么她还是能短时间内击倒我?”
他说的有点儿含蓄，何止是击倒啊，虚拟人物没有人类的情感，每一个招数堪称歹毒。
偏偏躲起来还极其困难，逃脱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下课好几分钟了，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纷纷敞开肚皮吐槽。
齐斯年皱眉，觉得他们有点儿聒噪，他下意识看向二号设备。
明襄的最后一局还没结束，因为战局被拉长，她拖堂是常有的事。
张勤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嚷嚷什么?你们练了差不多半个学期，到现在连刚开学时候的明襄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
“开学时候的明襄?”
“你们手里的代码，是明襄开学的时候，录入的原始数据。”
F班吐槽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看向张勤。
气氛突然死一样的沉默着。
大家都在反应张勤刚刚说的话。
什么意思?
非但没有调高数据，而是用的初始数据吗？
“这怎么可能?”
赵柝下意识反驳他，“怎么不可能?我看你是升了一阶就飘了，明襄当初进学校的时候能力测验是s级。”
“但那毕竟是开学，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看你是飘得脑仁蒸发了，你该不会以为你升了二阶就能打赢明襄了吧？”赵柝说：“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别的班来挑衅，明襄解决的就是二阶觉醒者。”
那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一群。
明襄从开学的时候，就有吊打二阶觉醒者的能力，吊打他们F班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吗？
在A班都能排到前几，现在就算他们有点进步，那也还是有相当一段差距。
被说的人脸色一变，感觉有些羞耻，低着头不再插嘴。
齐斯年脑袋有点发晕。
他原本还以为他是进步了。
之前用明襄的云端设备登入的时候，他甚至连十秒钟都坚持不到。
可是刚刚一堂课下来，他己经能从最开始的三分钟，慢慢把战线拉到五分钟、十分钟……
相信保持这个节奏，再过不久他一定可以胜出。
刚刚他还在为自己的巨大进步而沾沾自喜。
结果张勤一番话又把他打回原形。
他想起M狠厉的攻击招式，心里发毛。
但上次他亲眼目睹明襄反杀。
那，现在的明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
他根本不敢想象。
张勤端起保温杯往外走，走到门口他突然脚步一停，转头说：“对了，差点忘记通知你们，以后理论课都不上了，上格斗课。”
F班：“……”
云端二号设备，明襄被M甩飞，紧接着匕首追上来，狠狠刺破她的右眼。
M没有丝毫迟疑，抽出匕首，划过她脖颈皮肤，一道血线呲出来，明襄呼吸一滞，强制退出。
这一局战斗时间，总共持续了十九分钟。
她没有受到外部因素的干扰，持续稳定地进步着。
张勤看了一眼，满意地收回视线。
……
奇云军校三食堂。
交流赛的消息一出，不止F班，其它班级也对训练计划做出了相应调整。
饭点，排队的人大多都在讨论这些事情。
有人问：“咦，今天怎么人比昨天少那么多?”
“我听说他们好像有两个班还在打交流赛。”
明襄被吸引了注意。
交流赛?新生交流赛不是在两周后吗？
“他们大一A班那个班导也是真能折腾，带着一群新生己经从大二F班打到了C班。”
明襄有些诧异。
对面的人显然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才问，“结果怎么样?”
“别说，他们班还真有几个能行的，听说C班的第一名都差点输给那个异能是冰系的新生。”
“不至于吧？C班第一名，我记得她好像己经突破五阶了，那名新生什么实力?”
“听说在冲西阶，不过应该没那么快吧?他开学没多久突破的三阶，现在这个学期才过去多久？”她分析，“我猜估计是占了属性克制的便宜。”
另一人咽了咽口水，“就算是属性克制，这都跨两阶了，变异异能这么离谱吗？”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听说这次交流的视频会放进学校软件的置顶。”
食堂分发营养剂的大叔低头侧脸看她，“要几支?”
“一箱。”
明襄刷的账户，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抱着一个小纸箱子往回走。
食堂大叔等了半天，“还买不买了？”
后面一个人反应过来：“不是，她囤粮啊？”
食堂大叔见怪不怪：“这小姑娘最近一阵都是这样，她好像是要训练，觉得每天这样一来一回太麻烦了。”
“我认识她，那不是明襄吗？”
大二大三的学生听过这个名字，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很出名吗？”
“就是那个开学唯一一个能力测验评级s被分到F班的学生！估计是退步太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大一C班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报之前的仇，连忙附和，“要我说，普通人就不应该考军校，反正到时候也是被淘汰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