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想要去追,却被他拦住。
“你拦着我做什么?”
林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傻。”
林三不服气,想要找林一切磋,林一淡定的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极具讽刺意味。
林三看懂了,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打不过林一,不然的话他就是林一了。
聂流音坐在房间喝茶,偶尔传来咳嗽声。
慕容离就这样站在房顶,听着房间里面的声音,听着一声声的咳嗽传入耳朵。
聂流音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窗外。
无声叹息。
……
三天后。
聂流音从房间里面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抬头便对上了站在屋顶的慕容离。
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一个人站在屋顶,就这样望着彼此。
聂流音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垂眸。
又抬头。
“慕容离。”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以往总是唤他“太子殿下”,却意外的好听。
慕容离从房顶一跃而下,将聂流音抱了个满怀。
聂流音伸出手,抱住他劲瘦的腰。
察觉到她的动作,慕容离身体一僵,眼中中带着不可置信。
聂流音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慕容离,我们可以回去了。”
然而慕容离却不愿意松手,依旧紧紧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很好闻。只是却并不会显得庸俗,是很清新的味道。
“聂流音,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等我们回去了,我就让父皇赐婚。”
“!不行。”
“为何?”
慕容离不理解,为什么她会不愿意嫁给自己。
“我现在还没有嫁人的准备,先不急。”
她娘了嫁妆还没拿回来,丞相府那些人,也还没得到报应。
就算要嫁人,也要将丞相府那些人先收拾了再说。
慕容离不理解,但尊重。
“可我等不及那么久。”
父皇和母后己经催了他许久了,若是得知他有了心仪的女子,定会赐婚的。
“噗嗤。”
聂流音看着慕容离,此时他完全没了平时的风光霁月的感觉,倒像个争宠的小奶狗。
“最起码也得再等三年,三年之后再商议成婚的事。”
她是学医的,她自然明白,过早成婚过早有性生活会对女孩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其实最好是等二十岁之后再发生关系,不过她可以先结婚,等两年再发生关系。
这些天她己经想明白了。
既然她也喜欢慕容离,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到时候如果太子会纳妾,她就离开他。
这三年的时间用来谈恋爱正好。
一切等三年之后再说。
毕竟谈恋爱也不一定非得结婚。
或许,三年之后太子就会发现他们并不合适,也或许用不了三年。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亏。
谈恋爱而己。
慕容离幽怨的目光看向她,但是好歹有了进度,不能要求太多,得慢慢来。
“好。三年。三年之后我就会娶你进东宫,许你一生一世。”
聂流音笑了笑。
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一生一世。
她不能接受他有别的女人,但是现在没必要告诉他。
“走吧。”
当慕容离与聂流音并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林一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聂流音依旧没什么表情,慕容离也是,但是根据林一这么多年的经验,太子绝对心情很好。
他又看了看聂流音,原因就在她身上。
很快,他就猜到了原因。
林一也兴奋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
“那些人怎么样了?都好了没?”
聂流音将自己关起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没有完全好,只不过比以前好了不少。
没有人说话,聂流音皱眉。
“姐姐!”
“是聂姐姐回来了!”
突然从不远处跑来一群小孩,脸上洋溢着笑,冲着聂流音跑过来。
聂流音站在原地,二丫率先跑到她面前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姐姐,你好了吗?”
“是啊,我己经好了。”
“哇,太棒了。我就说姐姐好人有好报,一定会好起来的!”
二丫抱着聂流音,瘦弱的脸蛋蹭着她的胸口,脸上的笑容灿烂。
“姐姐,你真的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姐姐这样厉害。”
“好啊,你愿不愿意跟着姐姐学习?”
“我愿意!姐姐,我会好好学的!”
“我也想跟着姐姐!”
“我也想。”
那些小孩子围着聂流音,七嘴八舌的说着,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响起,将着酷暑的热气消散了几分。
慕容离冷眼看着这一幕,看到一个小男孩拉着聂流音的手的时候,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林一默默往一旁挪了挪。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晚上,北城再次亮起了火光。
这一次,却是胜利的火光。
众人围着篝火,大笑着,吃着烤肉,喝着小酒。
聂流音从空间里面偷偷拿出来一瓶红酒,倒给慕容离一杯。
慕容离看着红色的液体,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
浅尝一口,看向聂流音。
“怎么样,好喝吗?”
“嗯,不错,味道醇香而浓烈。”
“嗯嗯,只有你有,其他人都没有。”
聂流音笑的明媚,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移不开眼都魅力。
慕容离对她的这份偏爱很是受用。
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就多谢音儿的照顾。”
聂流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一阵痒意传来,在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她笑了笑,“我还有更好喝的,现在不方便给你,等回去了,我再拿给你喝。”
“是吗,那我便期待着音儿送的礼物。”
“好。”
张震怀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徐文。
“怎么了,不高兴。”
徐文不理他,转了个方向。
“哎,徐太医,你就是太固执了,这一次,如果不是聂二小姐,你我都要死在这里了,到时候连个墓碑都没有,死狗就会成为孤魂野鬼。”
“如今不仅不用死了,还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与自己过不去?”
张震怀看的分明,聂流音不仅有本事,还有人脉,没看到太子在她面前态度也软和了下来吗。
这老头,就是太固执了。
“哼!老夫宁愿死!”
“是是是,那你为什么还要喝药,你可以选择不喝药的,那样就可以一把火烧了,就和那些人一样。”
“你!”
徐文怒瞪着他,脸色涨红。
“徐太医,聂二小姐如今是你的救命恩人,即使你不想承认,那也是事实。”
张震怀喝了一口酒,看了看他,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