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经脉已经疲累,需要休息,只能改天再找个时间去试验。
许廉掏出那几枚鬼气符来,不知道自已设想的使用方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少量的鬼气附体,应该不会让普通人立刻致死,但可能会让他们从此再也难以安眠,即便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甚至精神错乱。
然后每天感受那种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痛,无休无止,吃止疼药都没有用。
如果把这种鬼气送给许知礼和薛桂芬一些,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长时间。
一月两月?还是半年一年?但可以肯定,他们的余生会在极致的痛苦中度过。
对于这种烂人,一次性死亡对他们来说是褒奖,无休无止的折磨才适合他们。
许廉进入令牌空间,这是他第二次进入右侧厢房:投递间。
许廉决定给夫妻俩投递一个混合包裹,托梦+鬼气符。
这也是许廉第一次使用地府驿站的投递业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他决定自已亲自入梦。
只是没想到投递费这么贵,足足耗费了许廉50斤黄金,怪不得托梦这种事情做得很少,一般的鬼根本托不起。
连令牌的主人也要钱,看来是规则不允许随意使用这种功能。
尤其是还要送鬼气符入梦,更是抬高了投递价格。
还好,上次从白明辉的保险柜里捡到了数百斤黄金,可以使用好几次了。
许廉快速地填写夫妻俩的姓名、生辰八字以及地址,然后把这一切和足够的黄金塞进了投递箱。
……
凌晨1点,许家。
正在睡梦中的许知礼和薛桂芬忽然醒来,感觉好像出现在偏僻的公路上。
他们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在公路上行驶,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这时,对面驶来一辆越野车,忽然,那越野车突兀地改变了方向,径直朝着那辆小轿车撞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小轿车被撞得变了形。
男性司机卡在驾驶座上,生死不知,而副驾上的女子则直接被甩出车外。
这时,从越野车上下来一个男子,他身量很高大,穿着一身黑衣,戴了口罩。
随后,那男子掏出一柄匕首,对着男司机和女子身上胡乱划了几刀,最后又各在脖子上抹了一下,鲜血瞬间喷射出来。
许知礼和薛桂芬感觉这场景就近在自已眼前,吓得相互搂抱在一起。
这人是在故意杀人吗?会不会回过头来把自已灭口?
让两人奇怪的是,距离这么近,那男子似乎看不到他们,杀完人直接开车消失了。
夫妻俩定睛一看,被杀的两个人……不是吧?怎么可能?
那不是许廉那小子的父母许烆和谢青禾吗?
许知礼和薛桂芬震惊无比,当年他们就是这么死的?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会看到这些?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夫妻俩看到许烆和魏青禾缓缓站了起来,浑身鲜血滴落。
声音就在耳边响着,滴答,滴答,每一滴好似都滴在二人的心脏上,他们感觉自已的心脏好像就快要爆炸了,狂跳不止。
“你们不要过来呀——”
夫妻俩内心疯狂呐喊,但是许烆和魏青禾还是一步一步去地向他们走过来,一路上都是血的痕迹,触目惊心。
夫妻俩不断地后退,可是再往后退好像就是万丈悬崖,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夫妻俩站在悬崖边缘,看着对面两个血人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他们发抖,尖叫,但是无济于事。
许烆走到二人面前不远处终于停了下来,声音里带着滔天的冷意和恨意:“许知礼,薛桂芬,你们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你们的良心痛过吗?不,你们没有良心!”
“不不不,许兄弟,我们……我们当年……”
“你们夫妻俩都是白眼狼,刽子手!当初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我帮你们找工作,借给你们房子住,帮你们在这个城市立足。
“可是你们却忘恩负义,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做白家的走狗和帮凶。
“这么多年来,你们磋磨我的孩子,好几次都差点杀死他。
“你们该死,今天我就要为我们一家三口报仇!”
许知礼也是吓得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下,眼泪鼻涕全下来了,不断地用手拍打自已的脸,带着哭腔道:
“许烆兄弟,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当初我们也只是在你们车上装了个定位器而已,我们可没有动你们一根手指头啊!”
薛桂芬也跪了下来,哭诉道:“当初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杀你们啊,那人说只要把一件礼物送给你们,让你们带走,就给我们10万块钱,然后帮老许换个好工作。
“我们觉得也没什么,所以就答应了,我们不知道是定位器,更不知道他们要杀人啊。”
许烆怒喝:“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撒谎?你们再说一句谎话,我就把你们直接扔下去!现在,你们夫妻俩只有一次机会,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谁先开口,谁活。”
闻言,薛桂芬愣了一下,一把推开许知礼,嘴里大喊着:“我说,我先说,我先说!”
许知礼震惊,继而大怒:“臭娘们,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你不用那么积极,这事儿是咱俩一起做的, 你出卖我,你也跑不掉!”
薛桂芬大骂:“许知礼你这个王八蛋,老娘嫁给你20年,从来没有享过福,光提心吊胆了。之前赌博也是你撺掇我染上的,后来出卖许兄弟夫妻也是你先答应的,你才是罪魁祸首,我最多是从犯。”
许知礼:“去你马的,还不是你嫌弃劳资穷,天天说人家多有钱,天天吃什么喝什么?不然劳资怎么会去想着赌博赚快钱?
“出卖许兄弟,明明是你撺掇的,说什么我们只是帮别人一个小忙,没有亲自动手就不算忘恩负义。劳资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
薛桂芬:“你个狗东西,敢恶心先告状,老娘打死你!”
就在薛桂芬想要上去撕吧的时候,下一刻,许知礼和薛桂芬就发现对方不见了,四周黑漆漆一片,不知道又到了什么地方。
许知礼对面只剩下了许烆,而薛桂芬对面只剩下了谢青禾。
许烆道:“许知礼,你说吧。薛桂芬现在在另外一个地方,如果你们俩说的不一样,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许知礼不敢再隐瞒,抹了一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凄凄惨惨地道:“16年前,我和薛桂芬因为赌钱欠了几十万,就从老家跑到了夏阳,准备躲一段时间,其实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夫妻在夏阳。
“有一天,有一个叫陈魁的人找到我们,说你们夫妻俩不识抬举,带头组织抵抗拆迁。
“那个陈魁似乎知道我们和你有亲戚关系,就让我和薛桂芬接近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你们的把柄,以及向他们通报一些消息。
“所以我们夫妻俩就找了个机会偶遇你们,装可怜博得了你们的同情。然后你们就相信了,帮我找工作,还借给我们房子住。
“这期间,我们向陈魁传递了一些消息,但他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
“后来,陈魁就给了我们一个定位器,还有一份礼品,说把定位器装在你们的车上,把礼品送给你们,然后你们就出事儿了。”
许烆:“礼品是什么东西?”
许知礼苦着脸道:“不知道啊,我们没有敢拆开看,不过闻到了一些很特别的味道,以前也医院闻到过类似的气味,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许烆兄弟,我是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们啊,我这人胆子很小的,连蚂蚁都不敢杀……”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扇在许知礼的脸上,然后“啪啪啪”一口气扇了十几个巴掌,直接把许知礼扇成了猪头。
许烆恨声道:“蚂蚁都不敢杀,却敢杀我的儿子?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到底是什么颜色?刚才就告诉你了,不要对我撒谎,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许烆抬起脚,一脚踹在许知礼的头上。
许知礼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然后开始下坠。
“啊——救命啊——”
另外一个场景下,薛桂芬说的内容和许知礼差不多,说完了还想继续为自已辩解开脱。
谢青禾也是先扇了十几个巴掌,然后猛踹一脚,将薛桂芬踢下悬崖。
“啊——救命啊——”
随着两声大喊,许知礼和薛桂芬再次醒来,发现两人正在自已家的床上,相互看着对方的脸上,再次大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