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回来，如果她当时留一个心眼，将郑雪或者雾轩留在贾家，那贾昌也不会受伤，贾家人也不会受到惊吓……
说来说去，还是她没有带队的经验，默契与配合都严重不足。
但总体来说，雾轩与郑雪做出了大贡献，若非有他们帮助，事情恐怕要严重许多，甚至可能还会死上几个人。
巫语想，她回头一定要多给他们买几件衣服，再给郑雪买几支好香，给雾轩买点肥料。
同时，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
……
……
在给郑雪换了新的衣服，编了更精致的辫子，给雾轩浇水施肥后。
巫语心中的想法，随着她与二者的生活愈发坚定。
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她向安颜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安颜看着她，神色复杂：“……我猜你也会这么做。”
巫语想与雾轩与郑雪签订契约，走上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
以鬼制鬼。
她称之为驭鬼道。
安颜叹了一口气：“小妲，你可知道，这样的方法，在旁人眼里，便是歪门邪道。”
与妖鬼为伍，本来就是会受到偏见，为他人忌惮厌恶的道路。
“可寻常的道路并不适合我，”巫语神色镇定，“我一定要变强，而这，是最好的方法。”
“……我明白，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将会遇见什么。”安颜神色担忧。
“我有必须要变强的理由，而为此，我可以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而至于别人，只要不阻碍她就好。
安颜最后只是点点头：“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坚定地走下去吧。”
巫语粲然一笑：“谢谢你的支持，姑姑。”
……
……
……
巫语找到雾轩，先和他说明了情况。
雾轩正站在松软的土地上刨坑，试图把自己埋进去。
他一边挖坑，一边听巫语说话。
听完，他慢吞吞地扭头看她：“然后呢？”
“什么？”巫语一愣。
他继续用着不紧不慢的腔调：“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完成你说的契约呢？”
所以是直接同意了。
巫语握拳道了一声“yes”，对上雾轩不解的目光，她说：“仪式我会布置，你继续刨坑吧！”
她兴奋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对着继续埋头苦干的雾轩道：“加油！”
然后是郑雪。
她将她从镯子里叫出来，描述了情况。
郑雪听完，点了点头：“好。”
也答应得很爽快。
事情非常轻松地解决了。
巫语很快布置好仪式。
三者聚集，在三清面前，巫语割破手心，用血书写出符咒。
她翻看了许多书，才研究出这个符咒。
最基础的内容是契约者不得互相伤害，更进一步的是削弱对彼此的力量，并且可以互相借用。
毕竟是第一次自己研究符咒，究竟能不能成功，巫语其实是不确定的。
随着符咒完成，郑雪扯下身上一缕阴气，雾轩投入一根藤蔓，三者在三清面前立誓。
在巫语激动的目光下，符咒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渐渐消失。
掌心一热，她看见自己的符咒出现在了手中，然后又隐入肌肤。
“居然真的成功了！”
她第一次自创符咒，居然就成功了。
她看了看附近的二者，对郑雪招招手：“阿雪，你附身我试试。”
郑雪歪了歪头，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厉鬼附身，轻则伤身，重则死亡。
“试一下契约成不成功，如果成功了，我是可以借用你的力量，并且削弱伤害的。”巫语解释道。
雾轩立刻吃醋坐不住了：“那为什么不让我来呢？！”
“你还会附身？”巫语一愣。
雾轩不说话了，默默转过身背对着她。
看来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