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老婆婆，你搞错了，我们这里是咖啡店，没有豆浆。”
老婆婆或许是耳背，仍然重复道:“给我来一杯豆浆。”
“老婆婆，我们这里真的没有豆浆，你还是走吧。”
老婆婆好像听进去了，又说:“那…给我一个馒头……”
“我们这里也没有馒头，我们这里是咖啡馆，只有咖啡。”
“有没有…油条？”
“都没有，老婆婆，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巫语听见了磁带里，客人传来的催促声。
这家咖啡店的生意应该很好，导致客人排队点单，但由于老婆婆这里耗时太久，已经有人不耐烦了。
服务员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在老婆婆再次重复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服务员的态度明显差了下来。
“都没有，没有豆浆，没有馒头，没有油条！请你离开这里，老婆婆！”
“……我不走……”
接下来，是大段的噪音与空白。
巫语皱着眉，听下去，直到噪音戛然而止。
“结束了？”她有些不敢置信。
雾轩在旁边打了个哈欠，郑雪兴致缺缺地飘回了镯子里。
巫语拿出磁带，看了看房间里贴满的符纸，感觉自己辛辛苦苦的准备像是被戏耍了。
所以她筹备那么久，聚精会神，就是为了听十几年前，一个老婆婆闯入咖啡馆买豆浆，馒头，油条？！
“不，肯定哪里出错了。”巫语深吸一口气。
磁带有问题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缠绕阴气，哪怕这阴气已经很淡了。
她什么都没发现，可能是因为她没有找对方法。
“雾轩，你觉得……唉，算了。”
巫语本来想问问雾轩有没有什么猜测，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他将头靠在窗户上，透过一层玻璃，渴望地看向窗外翠绿的后山。
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后山充满期待。
巫语默默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雾轩闪亮亮，像小狗一样充满希望的眼睛就落到了她身上。
“你去玩吧。”
雾轩欢呼一声，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然后一头扎进了后山里。
巫语摇摇头，又将视线落回磁带上。
“肯定是哪里有问题，等我晚上十二点再听一遍试试。”她道。
或许是时间不对。
……
……
……
午夜。
巫语，疯玩了一天心满意足的雾轩，面无表情的郑雪，再次将磁带围了起来。
关好门窗，确认符纸还好好的在原地，巫语关上灯，点下了播放键。
一样的录音，与白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婆婆闯入咖啡馆，点着咖啡馆根本没有的东西。
巫语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一样的录音继续播放。
“都没有，没有豆浆，没有馒头，没有油条！请你离开这里，老婆婆！”
“……我不走……”
但不同的是，接下来，不是大段的噪音与空白。
出现了新的对话！
巫语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服务员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他语气不善：“我送你出去！”
后面传来顾客的议论声——
“早就该赶出去了，浪费那么多时间。”
“她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好了没，我赶时间！”
议论声声随着一声惨叫被一下子掐断。
巫语听见有什么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
死寂的一秒过去后，爆发了一阵刺痛耳膜的尖叫——
“啊！！！”
“杀人啦！！！”
“那个老太婆把服务员杀了！”
“心脏都被掏出来了！”
巫语心一跳。
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伴随着老人阴沉的笑声。
“快跑！”
“别推我！”
“开门啊！”
“门打不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
“快砸窗！”
“为什么砸不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