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么意思？
欧阳晨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他锐利的眼神透过墨镜锁定了赵景洲。
赵景洲能感受到，这个比自已小得多的年轻人，拥有着远超年龄的坚韧和冷静。
在对方的眼神之下，他甚至……会有些恐惧？
为什么？
欧阳晨读出了赵景洲的恐惧。
为什么？
还能是因为什么？
总归……他是被至高认可的同路人啊。
欧阳晨忽略了赵景洲的恐惧，开口：“在你看来，你的立场是什么？”
赵景洲无法理解欧阳晨的话，他不能做出回答。
欧阳晨说：“你不知道答案。”
“那告诉你吧。”
他指了指赵景洲。
“你是人。”
“你的立场，在人类一方。”
“而我，是你的敌人。”
赵景洲心中一动。
欧阳晨说：“我查过你。”
“因为工作和所受教育的缘故，你不信怪力乱神的事。”
“可你知道……秦深为什么死吗？”
原本，欧阳晨也不知道。
那些低语声告诉他，秦深所深爱的人受到了污染，秦深为了拯救自已所深爱的人，主动接受了污染。
至于秦深所深爱的人是谁……
欧阳晨还不清楚。
不过……不重要的……吧。
欧阳晨说：“秦深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他自身无法接受那些秘密，所以，他被‘污染’了。”
“为了避免被‘污染’的自已更进一步的影响到自已所深爱的人，他选择了自杀。”
赵景洲迟迟未曾开口。
欧阳晨说：“还是不信吗？”
“那……”
右手猛地从腰间抽出匕首。
挥动！
锋芒以一种超乎理解的速度撕裂了欧阳晨的左手手掌。
他将左手掌心深可及骨的伤痕展示给赵景洲。
“这样呢？”
赵景洲瞳孔缩小，呼吸急促。
他看见了！
深可及骨的伤痕边缘，有生长的肉芽钻出血肉，彼此黏连、牵引，最终将分裂的伤口重新‘缝合’。
过程很快，每一个细节都分毫必现。
“呕……”
纵然见惯了死人，如此诡异恐怖的景象依旧让赵景洲不由自主的干呕。
欧阳晨并未打断赵景洲的动作。
他的目光透过墨镜安静的停留在赵景洲的身上。
“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我们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的。”
他眼底浮现追忆。
良久，赵景洲缓缓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欧阳晨：“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欧阳晨笑道：“我说了。”
“我……是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么……自然非人。”
“这世界，如我这样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们藏匿在人眼无法看见的空气中，感知探索不到的梦境间，也有可能藏匿在人群里，甚至就是你的亲人、朋友、挚爱和顶头上司。”
“依据某些不可言说的伟大存在所设置的扭曲、癫狂、混乱的剧本，圈养人类。”
“以绝望和恐惧为食粮，奉献给那些不可言说的伟大存在。”
他缓缓起身，慢慢走向赵景洲。
“你们所掌握的一切力量。”
“热武器、冷兵器、细菌、病毒……任何能够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攻击方式，对我们而言，都毫无意义。”
“不入序列，终为蝼蚁。”
“你们的命运……只有这一个。”
“除非……”
话锋一转，他微微一笑。
“迎接祂的降临。”
赵景洲身体一震。
他想到了秦深临死前留下的字条。
“只有祂……才是救赎。”
起初，他以为秦深所指的救赎，是对李瑶的救赎。
可现在看来。
不仅仅只是李瑶！
赵景洲渐渐理解了一切。
他的意识被牵引着慢慢向上……
不！
不是意识在向上，而是视角在向上！
周围的一切都被定格，某些更加宏大的东西在成型。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
……
至高神殿，丙午求见。
“进。”
房门被推开，丙午刚刚进入至高神殿，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至高。
祂的背影不算宽厚，甚至有些落寞。
他知道，‘至高’不属于这里。
单膝跪地。
“吾主。”
祝由扭头。
“送阴客成为你的眷属了？”
丙午点头。
“拿个脚欧阳蠢的人，为罗举证替工了北区工厂的做表，喔乡让罗举证和宋命心曲一糖。”
祝由稍加思索。
“游戏那边，封测Alpha0.1版本要公布了。”
“这几天先消停消停。”
“欧阳晨不是也打算‘曲一糖’吗？”
“等他安排好手头的事情，让罗居正和宋明鑫跟他一起。”
“鸽鸽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算了我问它吧。”
“你回吧。”
丙午离开。
祝由打了个响指，鸽鸽凭空出现。
“你们是不是脑子有坑啊，搬个东西也能……艹！”
话没说完，鸽鸽注意到了祝由。
顿时瞪着绿豆眼盯着祝由：“你丫有毛病啊，叫我过来干啥？”
早已习惯了鸽鸽的口吐芬芳，祝由开口：“准备的咋样了？”
鸽鸽胸脯子拍的叮咣作响：“本系统办事，你还不放心？你咋不死啊。”
“镜像迷宫的事丙午跟你说过了吧？”
“安排在镜子里的那些碎肉，滋生了一些高于本能的智慧。”
鸽鸽瞪了祝由一眼：“还用得着你提醒？”
“早安排好了。”
啧……
祝由发现自从这只鸡成了系统，就越来越牛逼了。
之前只是不把自已放在眼里，现在已经蹬鼻子上脸了。
行叭。
别在他头上拉屎就行。
“准备下，新一批小玩家该来了。”
祝由稍加思索：“对了。”
他拿出一把钥匙。
“多了个钉子，得把她的钥匙准备出来。”
稍稍用力，他将钥匙做出记号，随后看向鸽鸽。
“新玩家进入后，会有一个女人比较特殊，我在她身上留了标记，你不用管，也无需特别针对，我会盯着的。”
鸽鸽一脸烦躁：“说完没？”
“说完我滚了。”
“一大堆事呢。”
还挺自觉。
祝由挥手：“滚吧。”
鸽鸽离开。
祝由将钥匙送给陈哲，交代了一些事情过后，打开电脑，找到自已提前准备好的封测Alpha0.1版本公告，登录V时代制作的官网页面，登录策划专属账号。
复制，粘贴。
随后找到抄来的策划的话，一并上传。
点击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