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润够滑了!”
花将玄黑劲弩放在床上,黝黑锃亮,闪烁森然冷光,好似嗜血神芒。
“姜兴怀和柳如骚这些家伙死不足惜,可秩序员小队中是否也有好人?”
“若是误杀好人,良心上过意不去。”花幽要搞清楚。
傍晚,刘老头正在与宋重明闲谈,两人小碗喝着二麻二麻。
每次抿个小口,然后发出“滋啊”的怪声,像她前世喝冰阔乐。
宋重明家里的辣酒都快喝光了。
“两块紫币买李婶子命,真是草菅人命为富不仁。”
刘老头一边辣嗓子一边低骂,他胸口难受,而且事实真相还不能告知宋家。
宋重明更难受,姜兴怀、柳如骚若是踏入御境,大概率会做的更过分。
“这一队秩序员全是渣滓吗?”花幽来了。
刘老头语调轻叹,道:
“贪婪是种人性病,滋生之后不遏制会成片传染。”
“秩序员小队本来有十个人,现在却还剩七个。”
“坚守本心那些人,不是调走就是死了。”
花幽随口询问:
“组织上面就没有清理或者说制裁他们吗?”
宋重明知道花幽不喜欢喝酒,倒了杯白水,喊她坐下说话。
刘老头摇摇头,道:
“秩序员之间各有派系,上面或多或少都有人,监察荒野的看不惯巡内城的。”
“两者因为理念不和,彼此间发生过不少战斗。”
宋重明开口:
“还有毗邻的月牙小区,他们就不用交两次保护费,应该是二丫的舅舅面子不小。”
讲到这里他望向花幽,说:
“小幽,你在未成年踏入初境,前途无量。”
“应该早日脱离这个烂泥潭,不要误了修行。”
他清楚姜兴怀、柳如烟的德行,怕花幽被这些家伙当做潜在敌人给迫害。
花幽托腮,道:
“离开,我又应该去哪里呢?”
“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亲人了。”
宋重明有些无措,他并不知晓此事,宽慰道:
“啊?!你要向前看……”
他转移话题,说起川都的美食,十分可口,遥遥领先,而且那里安定祥和,没有欺压和剥削。
刘老头也赞成:“我惊变前去过,小幽啊,年轻人应该到处闯闯。”
“不要拘泥于这一隅之地,等你像我这般老了。”
“想出去看看都迟咯咯咯,外面的群都可是很精彩呢。”
宋重明调侃:“刘哥,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可是很风流的。”
刘老头被说起壮年得意,不觉尴尬,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
“您当初引领风流?”花幽倒觉得有趣。
刘老头目露追忆:
“旧时代壮年功成,高居福布斯榜,豪车香宅。”
“惊变到来,一切都毁了。”
“然后呢?”
“接着秩序失衡,旧时代货币体系崩溃,能量币成为硬通货。”
“就此我的巨额财富,关系人脉全毁了。”
“不过倒也失之东隅,得之桑榆,我遇到了老伴。”
花幽以水代酒,敬他壮年风流。
刘老头失神苦笑:
“后来我踏入初境,风头无量,本应再筑辉煌,可老伴走了。”
“您请节哀。”
两人只有小碗酒,甚至某人是一碗白水,但三人喝了好几个钟头。
花幽回到大平层,调试那把刻着龙头腾腾的劲弩,不过现在她指劲大的惊人,这劲弩有些跟不上她了。
“这次之后得换了。”
之后,她将箭羽全部换成特制银矢,又将大红风衣反过来穿。
“白天就开始清扫。”她看着黢黑苍穹。
今夜她没有外出捡钱,而是早睡养足精神。
黎明前她醒了,睡了五个小时,虽然械日还未升起,但她已经滑落24楼。
黎明,小区很安静,外出捡钱的人早已归家,小区外灵诡游荡。
花幽踏入初境后五感倍增,力量猛涨,普通灵诡她早已不惧,甚至能秒杀。
她没有走小区大门,而是选择绕过安全屋。
这几天暴雪下个不停,而且势头不减反增。
她束起的青丝在风雪中飞舞,高挑的娇躯并不纤瘦,劲爆柔韧,玉足无比沉稳地向南方走去。
那些熟悉的邻居的痛吟不时在她耳边响起,还有李婶子土葬时姜兴怀拿出二块紫币的画面浮现在她眼前。
她心中愤懑,两世三观皆在怒吼。
今天那些秩序员渣滓好日子到头了!
花幽很小心很谨慎地奔袭,现在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就像去菜市场买菜那般平静。
废墟中各种灵诡掠起,更有进化灵诡发出锐鸣。
宛若空荡荡的城市出现影影绰绰的幽灵,有的眼睛冒出绿油油的光,有的张着血盆大口,都直勾勾盯着她。
甚至还有进化老鼠,成群爬行觅食,密密麻麻的磨牙声,都在不远的废墟,白天的城市废墟很危险。
花幽猛然加速,这是突破初境极限的恐怖速度,她瞬间架起劲弩,特质箭矢像是一道银光。
咻地一声,一只进化中的灵被射中,滋滋冒烟,绿油油的鬼眼轰然黯淡。
刹那间,周围无声了,黎明中窥伺她的灵诡、变异老鼠争相逃跑。
花幽继续前行,箭指南方,目标坚定地向着那个安全屋掠去。
少倾后,那被射中的绿眼灵,灰飞烟灭,掉落的蓝币闪闪发光。
花幽靠近那栋安全屋,站在踩点的断楼中,透过窗洞观察对面。
黎明将尽,械日还未升起。
那里已经有身影走动,一个白发齐腰的男人身高超两米,将一具人形尸体喂给那看门母狗。
“萧霍火!”花幽认出是谁,她从刘老头口中得知其外貌特征,白发齐腰。
那个秩序员小队队长已然在安全屋。
之后她又看到一男一女,姜兴怀和柳如骚分开,然后起身穿衣。
“他们昨晚就在这了。”花幽美眸微眯,推测道。
她轻手轻脚下楼,隐藏在进安全屋的小区大门后,还有四人没来,她打算先挑软柿子捏。
暴雪将她的青丝染白,她驻足等待,黎明破晓,械日东升,天地间光芒锐化。
对于初境高手来说,看得更远了。
花幽看见一个大汉出现,披着制式大衣,从马路上拐进小区。
脸有些眼熟,那天柳如骚蔑视宋重明时,此时就在她身后。
如处子般躲在大门后的花幽动了,迅如惊雷,眨眼近身,掌刀砍在咽喉,发出脆骨裂响。
大汉脑袋耷拉在脖子上,眼睛瞪大,突然的砍喉他连惨叫都没发出。
因为他的声带直接被打成肉泥,脖颈被一只皓白玉手反抓扣住。
咯嘣一声,这个秩序员的脑干被击碎,由于花幽指劲太大,差点把他的后脑勺弹开。
大汉的四肢僵直,然后在一瞬间绵软,中枢神经暗淡,死后眼睛还没有闭上,带着恐惧与绝望。
花幽托着大汉走向保安亭,在其口袋掉落一条女人胸罩,浑身香水味。
难怪这人外强中干,色字头上一把刀,身体被掏空,该死。
她将这人遗产收好,丢在保安亭里,甩了甩螓首,她身理心理上有些不适,毕竟她长在春风里。
虽然她提前做好心理建设,但还是有些难受。
不过她一会儿就好了,对于这种迫害普通人的渣滓。
身怀利器,怎能不除暴安良。
“为了踏入御境,你们驭驶诡杀害居民,比废墟中灵诡还恶毒,今天送你们超度。”
“生在春风里,你们这种人该死一万次。”
花幽心宁了,且视人中渣滓如诡物、灵怪,她身理上心理上不适感消退。
等待十几分钟,第二个渣滓顶风而来,在械日下他庞大的身影有些勇猛,穿着和萧霍火相同的作战服。
被暴雪掩埋的花幽缓缓举起劲弩,准备偷袭。
当这个家伙拐弯后,空中亮起一道冰冷的银光,花幽玉足爆点,娇躯如电。
与箭矢同时掠出,再次点射。
这么秩序员反应很快,在感受到恐怖危险后,身体本能侧扑,他汗毛炸起。
肾上腺素飙升,这具身体再快一点。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才堕落的秩序员,他的本能敏锐,如果不是偷袭,他应该能躲过这箭。
不过,花幽本就有心算无心,动若春雷,且一回生二回熟,
咻地一声,男人的眉心通透,被射穿脑袋。
鲜血顿时滋滋往外飙,浸红飞雪。
侧扑的身体由于惯性,落地又滚了两圈。
花幽收弩,身心没再出现不适,脑海清明。
暴雪不像是下雨,透明轻柔,它落在地上,颗颗作响,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花幽低头,血迹淡了。
“就让暴风雪来的更猛烈些吧。”
暴雪将所有痕迹抚平。
她立在大门后,宛若冰雪女王,接连又来了两人。
很可惜,他们连人都没看见就无声殒命。
花幽现在没有杂念,她长在春风里,若这个世界没有公平,那她的箭也未尝不利。
渣滓秩序员危害大于灵诡。
花幽玉足踩雪,马尾轻甩,好似赴宴一般走进大楼,目标是那间临时安全屋。
花幽四杀,求点礼物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