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仁心目光如闪电,那目光恰似两道炽热的火焰,直直地刺向楚山河。楚山河顿感那目光仿若实质,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压迫感。
同时,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楚山河……”
这三个字,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仿佛裹挟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楚山河听到自已的名字被对方吐出,心中一凛。
原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竟奇迹般地稍稍平缓了些。
他心里明白,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已,不过被直呼姓名,总好过被当做蝼蚁般无视,这让他心中的无力感稍有减轻,郁闷之情也淡了几分。
田仁心开始缓缓活动四肢。
他的动作极为缓慢,每动一下,仿佛都要先冲破空气的重重阻碍,发出轻微的呼啸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传入楚山河的耳中,像是某种危险即将来临的预警。
接着,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懒腰伸得极为舒展,骨骼发出“噼啪”的脆响,就像在耳边近距离燃放的小爆竹一般。
楚山河听觉上受到极大冲击,一阵心惊肉跳。
那声音虽轻,却在寂静的山洞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耳膜,他甚至能感觉到耳膜的微微震动。
待身体完全舒展开后,田仁心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
那神色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蔓延开来,就像干涸的土地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他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绸小包。
包袱上的丝绸质地细腻得如同少女的肌肤,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楚山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丝绸小包吸引过去,心中不禁好奇,这小包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绝世宝物?
亦或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紧紧地盯着田仁心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想要知道这个神秘人下一步的行动。
只见田仁心将小包放在手心,慢慢地解开束缚的丝线。
丝线轻轻滑落,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那声音仿若砂纸轻轻摩擦着楚山河的神经,又仿佛是死神在低语一般。
楚山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安笼罩着自已。
心跳急剧加速,胸腔都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跳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
就在他以为田仁心要拿出什么宝物之时,田仁心却解开小包,从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田仁心用指尖捻着那张黄纸,纸张边缘已经泛黄,布满褶皱,那些褶皱像是岁月刻下的深深痕迹。
纸面上,用朱砂勾勒着一些扭曲的符号,像极了鬼画符,又带着一股莫名的神秘感。
楚山河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奇珍异宝,此刻瞧见这破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那股警惕感却并未因此消退半分。
他总觉得这黄纸上的符号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努力回忆着,想要从脑海中找出关于这些符号的蛛丝马迹,然而,任凭他如何冥思苦想,却始终无法找到任何线索,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空洞无物。
楚山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黄纸,试图看穿这看似普通的纸张中隐藏的秘密。
他体内那股温热的气流,也就是那微弱的仙长功,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开始不安分地涌动起来。
这股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刺痛,那种刺痛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在体内的经脉间穿梭。
每一下都让他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仿佛在躲避这种刺痛,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触觉感受。
楚山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平复着呼吸,想要集中精力辨认黄纸上的符号。
那些符号扭曲变形,如同活物一般,在眼前跳跃闪烁,视觉上让他头晕目眩。
他越是想要看清,就越觉得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就像眼前有一层薄纱在不断晃动。
突然,他感到体内仙长功流速加快,原本温热的气流仿佛被注入了兴奋剂,开始疯狂涌动起来,这股躁动的气流让他体内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由内而外地灼烧着他的血肉经脉。
他能感觉到体内像有一团炽热的火在四处乱窜,每到一处,那里的肌肉就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疼痛难忍,这是一种强烈的触觉感受。他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楚山河感到自已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他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咚咚”声在胸腔里回响。
一股强烈的焦躁感涌上心头,他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这黄纸上的符号究竟是什么,为何能引起自已体内仙长功如此异动。
田仁心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他拿着黄纸的手,微微抬起。
他用一种古怪的语调,开始低声吟唱,那声音低沉而又富有节奏,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在寂静的山洞中回荡。那声音传入楚山河的耳中,像是冰冷的水一点点渗进骨头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随着咒语声响起,黄纸上的朱砂符号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淡淡的红光,红光越来越盛,最终将整张黄纸笼罩其中。
楚山河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那光芒极为刺眼,让他短暂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束缚住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已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他惊恐地发现,自已不仅无法动弹,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
田仁心停止了吟唱,目光阴冷地看着楚山河,他缓缓地走到楚山河身前,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带着一丝贪婪和兴奋,他弯下腰,凑到楚山河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的好躯壳……”
田仁心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因为兴奋而微微扭曲,如同老树盘根般粗糙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
他凑近楚山河的耳边,吐出的气息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那味道像是腐烂的树叶混合着污水的恶臭。
楚山河嗅觉上受到极大冲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鼻腔里搅动,又像是在宣告着猎物的归属,“我的好躯壳……很快,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楚山河如同被当头棒喝,瞬间惊醒,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寒意像是一条冰冷的蛇,沿着脊椎骨往上爬。
他猛地睁大双眼,眼底满是惊恐与绝望,他终于明白,这老家伙竟是要侵占自已的身体!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却又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恐怖事件。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那无形的束缚,四肢疯狂地扭动,肌肉紧绷得仿佛要撕裂开来,他能感觉到肌肉的酸痛和拉扯感,就像有无数双手在拽着他的四肢。
然而,那股力量却像是一张坚不可摧的巨网,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
“哼,真是无谓的挣扎。”田仁心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郭俊才,还愣着干什么?按住他!”
随着田仁心一声令下,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郭俊才,立刻上前。他粗壮的手臂如铁钳般死死地按住了楚山河的肩膀。
楚山河的挣扎更加剧烈,他能感受到郭俊才那钢铁般的手掌,那手掌像是冰冷的铁块,紧紧地钳制着自已,让他动弹不得,剧烈的痛感从肩头传来,那痛感像是有人用尖锐的针猛刺肩头,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恶魔!”楚山河在心中疯狂呐喊,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田仁心,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看到田仁心缓缓地举起那张黄纸,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
嘴里念念有词,那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每一个音节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脏,他的心脏随着那声音的节奏跳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
楚山河绝望地看着那张黄纸,上面的朱砂符号仿佛活过来一般,在他眼前不断地跳动,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拼命地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田仁心举着黄纸,嘴里继续吟唱着,那诡异的音调在山洞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田仁心口中念念有词,那古怪的音调越来越急促,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楚山河的心脏,他能感觉到心脏随着那节奏的跳动变得越来越快,快到他觉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黄纸上的朱砂符号散发的红光愈发强烈,仿佛要将整个山洞都染成血红色。
楚山河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那红色像是一片血海将他淹没,耳边嗡嗡作响,那声音像是无数只苍蝇在耳边飞舞,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猛击。
他拼命地挣扎,却依旧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田仁心将那张散发着诡异红光的黄纸,缓缓地贴向自已的额头。
黄纸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那寒意像是无数根冰针同时刺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楚山河感觉自已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他像是被人猛地推进了冰窖,又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掐住了脖子。
他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已,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起来。
他能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在动,却无法控制,仿佛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成了!”田仁心兴奋地大喊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在山洞中回荡。
他一把扯下贴在楚山河额头的黄纸,黄纸上原本鲜红的朱砂符号,此刻已经变得暗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能量。
楚山河的意识逐渐清醒,他惊恐地发现,自已依旧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田仁心操控着自已的身体,活动着四肢。
他感觉自已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田仁心那张兴奋而扭曲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帘。
“这具身体,真是完美!”田仁心贪婪地打量着楚山河的身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年轻,健康,充满活力,比我之前那副老朽的身躯强了百倍!”
他伸出手,摸了摸楚山河的脸颊,他粗糙的手指划过楚山河的肌肤,那触感像是砂纸轻轻摩擦,感受着那年轻肌肤的弹性,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这具年轻的身体了!”
田仁心操控着楚山河的身体,在山洞里来回走动,感受着这具身体的力量和活力,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放心吧,你的身体还能保留片刻,我会好好珍惜的。”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阴森恐怖,“在你彻底消失之前,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掌控你的一切,享受你拥有的一切!”
田仁心拎起楚山河,穿过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