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的纸扎铺
小县城的纸扎铺
当前位置:首页 > 悬疑 > 小县城的纸扎铺 > 第8章 加入地门

第8章 加入地门

加入书架
书名:
小县城的纸扎铺
作者:
二零二五年一月
本章字数:
7240
更新时间:
2025-02-05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压下来,我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上楼梯简单洗漱后,我一头栽到床上,身子陷进床垫里,却感受不到丝毫柔软。

这几天的遭遇,像汹涌的潮水,不断在我脑海里翻涌。

我试图抓住一丝平静,可那些的回忆,却如鬼魅般纠缠不休,怎么也甩不掉。

在这混乱思绪里,我渐渐坠入梦乡,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黑暗彻底将我吞噬。

再次有了意识,已是晌午时分。

阳光透过窗户,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却未能给这屋子添上几分暖意。

我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费了好大劲才睁开。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全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我拖着慵懒的步子,从自已的小屋里走出来。

简单洗漱过后,我踏上木质楼梯,缓缓下行。

每走一步,楼梯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走到一楼,映入眼帘的便是秦悠,他一如既往地半躺在沙发上,姿势几乎和我昨天离开时一模一样,好似这段时间里,他从未挪动过半分。

他的侧脸线条冷峻,在昏暗的光线下,仿若一尊被岁月尘封的雕像。

“起来了,我点了外卖,应该马上就到了。

”秦悠头也没回,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经历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对秦悠多了些了解。

知晓他虽外表冷淡如霜,可内心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情。

于是,我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对他满心惧怕,略带调侃地说道:“还有外卖员敢给咱们送外卖吗?咱这纸扎铺,大白天都透着股寒意,晚上不得把人吓个半死。

”秦悠微微转过头,目光如寒星般扫了我一眼,又迅速转了回去,冷冷地开口:“有些事情,钱解决比较好。

在利益面前,人能克服不少恐惧。

”我听了,若有所思,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为了钱财奔波忙碌的身影,觉得他所言极是。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径直走到秦悠对面,缓缓坐下。

我刚在沙发上坐下,那略带颤抖的声音就再度响起:“秦先生,您的外卖。

”我赶忙起身,快步出去拿外卖。

果不其然,还是昨天那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外卖员。

他脸上依旧残留着一丝惧怕,不过相较昨天,已然镇定许多。

我迎上前,微笑着说道:“你好呀,是给我们的外卖吧。

”今天,他好歹能亲手把外卖递到我手上了。

可刚一交接,他便头也不回,像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我望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默默转身走回店内。

回到店里,我把外卖打开,一一摆在桌上。

秦悠拿起筷子,边吃边冷冷问道:“你会开车吗?”我满是诧异,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会的。

”秦悠微微点头,接着说道:“那就好。

我租了一辆皮卡,事不宜迟,等吃完饭,我带你入了门,咱们就收拾出发,争取在今天12点以前赶回来,毕竟还得开店。

”我心里顿时充满了疑惑,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打转,可一想起秦悠曾告诫过我的“不该问的不问”,到嘴边的话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只能默默低下头,吃着桌上的外卖。

虽说这外卖看着色香味俱全,可此刻我满心都是对未知行程的担忧,吃起来味同嚼蜡。

吃饭间,秦悠破天荒地在中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他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等吃完,秦悠对我说:“你去洗个澡,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他顺手把那件我穿过的寿衣递给我。

我接过寿衣,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匆匆上楼,迅速洗了个澡。

下楼后,我看向秦悠,只见他已经把柜台后面的木门打开了。

“准备好了吗?”他目光如炬,看向我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准备好了。

”“那咱们开始吧。

”随着秦悠推开那扇神秘的木门,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怀揣着紧张与好奇,心脏怦怦直跳,紧紧跟在他身后,踏入那未知的领域 。

秦悠伸手,用力推开那扇木门,“吱呀”一声,腐朽陈旧的气息裹挟着一股神秘厚重感扑面而来。

踏入房间,首先撞入眼帘的,便是正前方那尊不到一米高的牌位。

牌位由古朴的深褐色木材制成,岁月在它表面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痕迹,好似在无声诉说往昔。

其上“天地”两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触间透着难以言喻的庄严,让人不自觉心生敬畏。

牌位下方,是一个小盆子大小的香炉。

香炉周身布满繁复精美的纹路,虽因长久使用显得有些磨损,却难掩其往昔精致。

炉内,几炷供香还未燃尽,袅袅青烟如灵动的丝带,悠悠升腾而起,在空中交织、缠绕,散出淡雅而缥缈的檀香味,为这屋子添了几分肃穆与神秘。

牌位两侧,整齐摆放着各类法器。

一支毛笔静静搁置在特制笔架上,笔毫修长且整齐,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似乎随时准备饱蘸墨汁,书写神秘符文。

旁边,一根铜条泛着冷硬光泽,纹理细。

还有一沓沓裁剪整齐的纸张,洁白如雪,堆叠有序;旁边成捆的纸钱,色泽鲜艳,透着丝丝缕缕的神秘气息。

房间里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这些,再无多余物件。

秦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供台前,抬手拿起三炷香,凑近那摇曳的烛火。

火苗亲昵地舔舐着香头,不多时,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淡雅的檀香味随之弥漫开来。

他双手稳稳捧着香,缓缓走到牌位前,双膝微屈,跪在蒲团上。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神色庄重肃穆,口中念念有词。

声音低沉而喑哑,仿佛是从岁月深处传来的古老咒语。

我极力想要听清,却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隐约间,似乎听到他在敬告天地,提及有人入门,甚至念到了我的名字“余林大”,以及我的出生年份。

我站在他身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忐忑地盯着他的背影,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不多时,秦悠结束了念叨,缓缓站起身来。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我,说道:“你也去上三炷香,磕三个头,然后就可以出来了,我在外面等你。

”我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地走向供台。

或许是太过紧张,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好不容易拿起三炷香,伸向烛火,可手抖得厉害,有好几次,香都险些折断。

那一刻,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是不是这店铺以前的掌柜不愿意接纳我?这个想法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经过多次尝试,终于成功点燃了香。

我双手捧着香,学着秦悠的样子,走到蒲团前,缓缓跪下。

低头,额头重重地磕在蒲团上。

磕完头,我如释重负,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让我一直满怀好奇的神秘小屋。

一出门,我就看到秦悠坐在沙发的角落,他抬眸看向我,说道:“我已经让人把车开到了胡同口,路程有点远,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记住,到了目的地不要说话,听到任何、看到任何都不要紧张,不要大喊大叫。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红黄相间缠绕的绳子,不由分说地系在我的手上,还打了个死结,神色凝重地叮嘱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它掉了。

”说完,他便匆匆转身,再次进入那个神秘的木屋。

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一会儿,秦悠走了出来,对我说:“可以走了。

”正当我起身准备离开时,秦悠却突然又折回小屋。

再次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把供台上的毛笔。

他将毛笔递给我,目光紧紧盯着我,认真说道:“记住了,不要把这根毛笔弄丢了,贴身藏好。

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害你,你就拿这根毛笔抽它。

”我满心诧异,接过毛笔,手指触碰到笔杆的瞬间,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指尖传来。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对接下来的行程既紧张又好奇。

秦悠再次看向我,说:“你去穿件外套吧,寿衣裹在里边。

”我连忙应道:“好的。

”便匆忙跑上二楼去换衣服,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秦悠那些神秘莫测的叮嘱。

我再次从二楼下来时,一眼就瞧见了秦悠。

他身着一件过膝的羽绒服,款式有些陈旧,泛着黯淡的光泽。

而他肩头挎着的那个老旧黄色小包,形状方方正正,确实像极了过去的红军包。

这两者搭配在一起,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伦不类的感觉。

我使劲憋住,才没让笑意从嘴角溜出来。

秦悠仿若未察觉到我的异样,神色冷峻依旧,冷冷问道:“准备好了吧?可以走了。

”言罢,他转身便朝着店外走去,脚步沉稳且坚定。

我赶忙紧紧跟上,丝毫不敢耽搁。

出了店门,沐浴在白天的光线里,我这才第一次有机会仔细打量这条胡同。

胡同约莫有一百米长,左右两侧皆是古旧的青砖,历经岁月侵蚀,青砖表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仿佛在静静诉说往昔的故事。

这条胡同笔直地通向外面的主干道,尽管看上去陈旧,却十分干净,地面上不见一丝杂物与灰尘。

我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在默默打扫,才让这条胡同始终保持着这般整洁。

我和秦悠径直走到停在胡同口的皮卡车旁。

他拉开车门,动作利落地坐进驾驶座,我也跟着上了车。

刚一坐稳,只听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我猛踩油门,皮卡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一路狂飙,朝着城外风驰电掣般驶去。

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我却无心欣赏。

我的脑海里乱糟糟的,满心都在琢磨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今晚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们?从秦悠那始终紧绷的脸色和凝重的神情来看,我隐隐觉得,今天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车内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

我偷偷瞥向秦悠,他紧盯着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又似乎在警惕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张了张嘴,很想问他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最终,我只能在这满心的忐忑与不安中,默默等待着未知的降临 。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