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必须死!”
扶苏淡淡开口:“成都,你再去郓城前,告诉守城将士,司马卬心怀叵测、助纣为虐、意图谋逆,斩杀司马卬者,封侯,赏万金!若与司马卬同流合污、阻止孤之前路者,城破之时,杀无赦,灭三族。”
“诺。”宇文成都拱了拱手,跨步离开。
……
郓城前。
“司马卬意图谋反,长公子亲率大军征讨,斩杀司马卬者,封侯,赏赐万金。”
“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时,灭三族!”
“司马卬……。”
宇文成都率领着大军在城外整齐划一的喊着,城内的守军和百姓们自然也听到了,全城上下人心惶惶。
……
郓城,王府。
一名身材修长,体型匀称的青年独坐于棋盘之前,默默地观察着棋局上的变化。
他不是别人,正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王翦的孙子、王贲之子,王离!
大秦一统华夏的道路上,王翦和王贲这对父子立下汗马功劳。
华夏凝一之后,王家的势力和声名也达到了顶峰。
王翦急流勇退,带着自已的家小安家到了这郓城之中。
其后,王翦、王贲父子先后病逝。
此时的王家,由年仅二十六岁的王离掌控。
王家在郓城举足轻重。
司马卬为了守住郓城,自然要安抚好王家,安抚好王离。
所以,司马卬亲自前来拜访王离。
“家主,司马卬已到客厅。”这时,家丁前来汇报。
听闻司马卬三个字,王离的嘴角划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自然是明白司马卬到此的目的——联合王家。
以王家在郓城的底蕴,司马卬想要守住郓城,就需要王家的相助,至少,王家不能拖司马卬的后腿。
“他终于来了,我这就去见他。”
很快,王离便在客厅见到了司马卬。
“见过王将军。”
“司马郡守客气了。”王离笑着拱手道:“在下早就致仕,现在只是一介草民,怎敢让郡守称将军二字??”
“王将军客气了。”司马卬笑着说道:“王翦将军和王贲将军相助始皇帝陛下扫描六国,立下汗马功劳,今日他二人虽然已经仙去,可王家的功勋还在,王家的英名还在。将军二字,实至名归。”
王离笑着寒暄:“哪里哪里,来人,看茶。”
“诺。”不多时,两杯热腾腾的茶水便端了上来。
“司马郡守,请~”王离做出了请的姿势,示意司马卬喝茶。
可司马卬却是笑着说了声谢谢,并没有喝茶。
王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调侃道:“司马郡守莫非害怕在下在茶水里下毒不成??”
“……。”司马卬面色一阵尴尬,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没有喝茶。
关键时刻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呵呵,看样子郡守还是不相信王离啊。”
王离眉梢一挑,挥手示意一旁的家丁上前:“你,将司马郡守这杯茶喝了。”
家丁不疑有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司马卬一边和王离闲聊,一边静静的看着家丁,过了一会儿,见其没事之后,才端起茶杯喝了下去,还笑着道:“扶苏犯上作乱,在下身在要职,还请王将军莫要见怪才好。”
王离笑道:“那是自然,一切为了大秦,司马郡守为大秦为陛下如此忠诚,在下怎么好意思怪罪呢?”
司马卬闻言话锋一转,看着王离的眼睛,正色道:“适才王将军说一切为了大秦,这句话可为真??”
“那是自然。在下虽然没能继承祖父和父亲的遗志,扬名天下,却也记得他们的忠告,誓死效忠大秦,誓死效忠陛下。”王离朝着咸阳的方向拱手道。
司马卬点点头,道:“可不知王将军效忠的陛下,是哪个陛下?”说话间,他一双眸子微微一缩,紧紧的盯着王离,仿佛要将王离看透一般。
王离眉梢微微一滞,道:“昔日,是始皇帝陛下,现如今,二世皇帝陛下继承始皇帝陛下之位,自然是二世皇帝陛下。难道郡守大人还有疑问??”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司马卬闻言大喜,道:“在下会将王将军之言即刻呈报二世皇帝陛下,他看到王将军的忠心之后肯定会欣喜的。如果在下所料不错,二世皇帝陛下定会嘉奖王将军,王将军和王家的恩宠就在眼前。”
“如此多谢司马郡守了。”王离道。
司马卬轻轻一笑,他还想继续试探王离,笑道:“既然王将军说要效忠二世皇帝陛下,那可否带领王家,与在下一起守住郓城,守住始皇帝陛下留下的这大好河山,不让乱臣贼子窃取??”
“那是自然。”王离站起身来,躬身道:“一切但凭司马将军之命。”
“甚好,甚好。”司马卬大喜,站起身来道:“那在下便在城头等候王将军到来。”
说着,司马卬大笑着离开了王府。
他刚刚走出府门,就见一名行色匆匆的人走来,将一个小瓶子放到了他的手里。
司马卬看了眼离开的人,又拿起小瓶子看了看,只见小瓶子上沾着一张布条吗,上面写着:你已中毒,这是解药,不信可同时按住丹田和檀中穴,小腹会隐隐作痛。若一炷香之后没有吃下解药,无药可解。
见状,司马卬面色巨变。
他快速回到马车内,摁住丹田和膻中穴,果然隐隐作痛。
“该死的王离,竟然给我下毒。”
司马卬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快,去郡守府。”他要调动兵马,将王家全部铲除,解决掉这个隐患。
随即,司马卬打开小瓶。
吧嗒!
倒出了一颗药丸,吞咽了下去。
顿时,司马卬觉得胸腔翻涌,身体瞬间僵硬,想要发出声音,可声音太小了,根本搞不住车轱辘响动的声音。
他想要用手敲打马车,可浑身好像被控制住了一般,一点儿都不能动弹。
“王,王离,你,你太卑鄙了。”司马卬肠子都悔青了。他到现在才知道,王离的茶水里,根本没有毒,而真正的毒药,是他自已吃下的那个解药。
仅仅是几个呼吸之后,马车内彻底没了动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