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这样觉得关我屁事.........邓长安很想这样怼回去。
你是我的谁?我是你的谁?
关我什么事?
而且这是大家伙儿的聚会,讲团结,要团结的你懂不懂。
你不这么觉得?你不这么觉得显得你很聪明吗?
不,你就是煞风景的沙壁。
你以为就你聪明,大家伙儿都是傻子?
他们清楚,邓长安也清楚,刘采蝉更是清楚。
但是不管实际如何,口号得喊。
要有高大上的口号,表面团结的口号........总不能喊抢钱抢粮抢女人,背后下刀子.......是不是纯傻。
虽然内心风暴涌动,但是邓长安脸上依旧一副平静之色。
反正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邓长安不在乎,但是也不会将团结的友军推向敌人。
想要成大事,不单单要分得的清楚敌人与朋友,还要懂得照顾朋友的情绪,拉拢中立者,打击最大的敌人,分化较弱小的敌人。
“是吗?大抵是人与人的感触不同,我嘛,觉得挺好的。”邓长安面露微笑,眼神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刘采蝉眼睛已经往这边看了好几次了。
不单单是刘采蝉,就是那些看起来喝的大醉的官员,乃至那三举人,看似觥筹交错之间,实际上都留了一份注意力在这边。
这些邓长安都知道,也就是赵思简知道不知道。
古人早就教导我们,君子慎独。
故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这一点儿邓长安自认为做的不差,人前人后都是一副模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
因为人是最不能认清自已的。
“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我们是同类,你也觉得这.........”
但是邓长安感觉赵思简是不是疯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赵姑娘,你还是闭嘴吧,我承认你很聪明行了吧。
你要是把今天的大好局面毁了,不说我会怎么样,刘采蝉也不会放过你。
邓长安眼中的刘采蝉,那就是芝麻汤圆,外表白嫩的,其实一肚子黑水。
就算是刘采蝉不动手,你当这些官微人轻的官员真的官微人轻权不重?
正如邓长安方才的演讲,他们这群人虽然官位低了一些,但是朝廷想要办成什么事儿,都得经过他们的手。
想办成事儿,就离不开基层。
“殿下,臣有要事禀报!”所以,邓长安赶紧打断了赵思简的持续作死。
起身走到刘采蝉面前不远处,拱手行礼说道。
“哦~~~”
刘采蝉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是大醉了。
但是其他人对于刘采蝉的醉可能只是个怀疑,而邓长安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家伙绝对没有醉。
这家伙的真气修炼水平已经达到了少星位,就邓长安的研究而言,真气修炼到星位以上,就会异于常人。
用现代科学的解释就是,再一次进化。
常人喝个几斤酒会醉,但是星位以上的真气修炼者,除非特殊药酒,否则喝个10来斤,20来斤酒那是个轻轻松松。
“嗝!!!”
打了一个酒嗝的刘采蝉似乎终于清醒过来:“是长安呀,你说。”
刘采蝉是清醒了,但是邓长安却没有直接说,眼神低垂,看似犹豫,实际上传音入密。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是说过嘛,我们东林.....一心会一体同心,都是在为了天汉。”
刘采蝉大着舌头,手一挥好像真的很信任他们,很相信这句话。
“殿下,如今北境传来大胜匈奴的消息,想来不日大军班师,臣以为殿下可以启奏陛下,先行犒劳此番大战之中有功的、贡献一份力的臣民。”
“我等正好有草鞋20万双,物虽低廉,不足以慰其功,但是拳拳之心,日月可鉴。”
“这.......”刘采蝉陷入了犹豫之中。
她当然没有犹豫,只不过样子活还是要做的。
“殿下,臣以为舍人邓长安言之有理。”
张掖庭走了出来,次邓长安一个身位,拱手向着刘采蝉行礼说道。
这件事儿本来是打算过几日在东林集会的时候才摆在桌面上的,但是现在就提了出来了。
想来,邓长安也不想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大好局面,被赵思简三言两语给破坏掉。
张掖庭、陈曦云、李斌彧等三人自然也是清楚的。
只不过赵思简身份过于特殊了。
想想一堆子男人的聚会中,多出一名女性,那也就罢了,但是人赵思简又坐得离刘采蝉很近。
其中隐含的道理,不用多说。
从位置上来看,几乎和邓长安平等。
固然方才分肉的时候,刘采蝉确定了邓长安仅次于他刘采蝉的第二核心地位。
但是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
再英明神武的人也难免被枕边风吹得迷得神魂颠倒,做出些难以理解的事儿。
所以现在虽然是邓长安的地位高,可是考虑到未来赵思简的某种可能性,赵思简的地位相对于邓长安在众人的心中更高一些。
但是..........
这一切的前提是大家都是忠心于刘采蝉的。
可是实际情况下,所有人的所求都是不同的。
邓长安举起刘采蝉九皇子的大旗,所有人团结在一面旗帜下可不是自带干粮为爱发电。
只不过是邓长安在铸就龙门,而他们合心合力团结在邓长安高举的旗帜下。
所以张掖庭站了出来,站在邓长安这边,得罪的是赵思简以及未来的有一定可能性的刘采蝉。
“殿下,关中地龙动,江南盐失窃,西南土著作乱,西北旱魃灾........朝廷开支无度,怕是无钱粮犒劳大军。”
张掖庭在刘采蝉的示意下,继续说道。
“我等敢为天下先,替皇帝解决一部分犒赏,简在帝心,其余皇子难道不动?”张掖庭说完。
一旁的陈曦云立马站了出来反对:“殿下,臣以为不妥,自古恩出于上,如此施为,怕有伤父子亲情。”
什么父子亲情,忌惮就是忌惮。
“所以当先上书皇帝,皇帝自然乾坤独断。”李斌彧也开口了。
“好,本皇子立刻上书皇帝。”刘采蝉点头答应:“邓长安!!!”
“臣在!”
“你替我写上一份公文。”
“是!”
至于赵思简~~~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