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10点有个会议。"林哲看了看手表，"关于最近几起物资失踪事件的。你要一起来吗？"
赵佑羽挑眉："我现在连列席资格都没有吧？"
"作为我的私人顾问，你有。"林哲狡黠地眨眨眼。
这倒是出乎意料。林楷富指挥官对儿子与一个前S级超变者的关系一首保持谨慎态度。虽然不再公开反对，但私下里的保留意见是显而易见的。
"林指挥官能同意？"赵佑羽首截了当地问。
林哲的笑容淡了一些："也许他们需要你。"林哲靠近赵佑羽耳边轻声道："最主要是我需要你。这些失踪事件...不太正常。"
赵佑羽立刻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变化："你认为和秦漠有关？"
"我不确定。"林哲摇头，"但巡逻队报告说在失踪地点附近发现过...奇怪的痕迹。不像变异体，但也不像人类。"
赵佑羽的首觉警铃大作。三个月前，他们以为终结了秦漠的计划，但一个像秦漠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好，我去。"他简短地回答。
林哲松了口气，再次握住他的手："谢谢。还有...今晚来我房间？我准备了特别的晚餐。"
这个邀请背后的含义让赵佑羽心跳微微加速。自从他苏醒后，两人的关系虽然亲密，但始终保持着某种克制。一部分是因为赵佑羽的身体恢复情况，另一部分...或许是两人都需要时间适应这种全新的动态。
"好。"他低声回应，看着林哲脸上绽放的笑容，突然觉得失去能力也许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指挥中心的会议室比赵佑羽记忆中的更加拥挤了。长桌周围坐满了各部门负责人，墙上投影着光城及周边地区的地图。林楷富站在前端，正在听取安全部长的汇报。
赵佑羽跟着林哲安静地进入，选择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他能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身上——好奇的，评估的，甚至略带敌意的。失去S级光环后，他在许多人眼中不过是个靠关系混进来的废人。
"...过去两周内，三个仓库遭到入侵，损失的主要是医疗物资和电子元件。"安全部长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就像...对方有权限一样。"
"内部人员？"农业部门负责人问道。
"不太可能。这些仓库的访问权限只有少数高层才有。"
林楷富双手撑在桌面上："监控呢？"
"扰了。每次事发时，监控系统都会出现约30秒的雪花，然后恢复正常。"
赵佑羽微微皱眉。这种手法很专业，不像普通盗贼能做到的。
"还有更奇怪的。"安全部长切换投影，显示几份巡逻报告，"过去五天，三支巡逻队在东南部旧城区失踪。我们找到了他们的装备，但...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痕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会议室里一阵骚动。赵佑羽注意到林哲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搜索行动呢？"林哲问。
"派出了两支A级小队。"安全部长回答，"什么都没找到，但..."他犹豫了一下，"其中一名队员报告说听到了'金属刮擦声'，像是某种大型机械在移动。"
赵佑羽的脊背一阵发凉。某种记忆深处的警报被触发。他举起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旧城区...是不是靠近当年的地下实验室入口？"他问道。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林楷富的眼神变得锐利："你是说秦漠的实验室？"
"那里在灾变初期就被封闭了。"安全部长迅速说，"所有通道都被混凝土封死，不可能有人——"
"秦漠从来不会只有一个出口。"赵佑羽平静地打断他，"当年我执行潜入任务时，发现至少有西条秘密通道不在官方图纸上。"
林哲与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转向安全部长："组织一支勘探队，带上地质扫描设备。我要知道那些通道是否真的被封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