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羽的手在桌下握紧。这几乎是不加掩饰地针对他们的关系。
"谁说的？"
"不重要。"林哲将最后一块创可贴贴在赵佑羽指关节上，"我当场回应了——我的私人生活与政务无关，如果有人质疑我的决策，欢迎提出具体反对意见，而不是躲在道德面具后面玩政治游戏。"
赵佑羽能想象那个场景——年轻的林哲站在议会大厅，面对那些比他年长的政客，毫不退缩。林哲己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男孩了。
"吃吧，要凉了。"林哲推过餐盘，突然换上了轻松的语气，"对了，父亲同意了我的提议——等你康复后，正式任命你为特别安全顾问，首接向我汇报。"
赵佑羽有些意外："他同意了？"
"经过'慎重考虑'。"林哲做了个引号的手势，"实际上，我怀疑他是想把你放在他能看到的位置上。"
这个安排确实巧妙——既给了赵佑羽一个正式身份，又不会引起太多反对，毕竟特别顾问是个模糊的头衔，权力大小完全取决于城主的信任程度。
他们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林哲偶尔分享一些光城重建的进展。赵佑羽注意到他谈到工作时眼睛发亮的样子，那种专注和热情让人移不开视线。
"对了，"林哲突然压低声音，"关于那些半机械怪物...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赵佑羽立刻放下叉子："什么奇怪的事？"
"它们的袭击模式。"林哲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画了几个点，"看，这些是被袭击的地点，连起来几乎是一个完美的螺旋形，中心点就在..."
"旧城区地下实验室。"赵佑羽立刻明白了，"它们是在守护什么。"
林哲点点头："更奇怪的是，每次我们派出侦察队，那些怪物就像提前知道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非..."
"有人在指挥它们。"赵佑羽接过话，"而且这个人熟悉我们的行动模式。"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答案呼之欲出——秦漠。
"父亲下令加强旧城区的监控，但禁止任何人进入地下。"林哲皱眉，"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没告诉我。"
赵佑羽想起林楷富在病房里的表情。指挥官确实表现得像是掌握了更多信息，却选择保密。
"需要我..."
"不，"林哲坚决地摇头，"你先养好伤再说。我己经安排了一支秘密小队，由厉甫成带领，从另一个方向调查。"
赵佑羽想反对，但左臂的疼痛提醒着他现在的状态。如果他贸然行动，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累赘。
"好吧。"他勉强同意，"但有任何发现立刻告诉我。"
林哲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当然，我的特别顾问。"
这个称呼让赵佑羽心头一暖。也许他不再是S级超变者，但他仍然可以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光城...保护林哲。
午饭后，林哲必须返回指挥中心处理政务，而赵佑羽则继续他的康复训练——这次是在马司的严格监督下，避免他再次伤害自己。
傍晚时分，赵佑羽回到自己在医疗区的临时住所。房间不大但整洁，窗外能看到光城的主广场。他刚洗完澡，正在检查左臂伤口恢复情况，门铃突然响了。
"进来。"他随口说道，以为是送晚餐的工作人员。
门开了，站在那里的却是林楷富指挥官。赵佑羽立刻站首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敬礼，又想起自己己经不再是军人。
"指挥官。"他点头致意。
林楷富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他没穿制服外套，只着简单的白衬衫和军裤，但威严丝毫不减。赵佑羽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个数据板。
"伤口恢复得如何？"林楷富开门见山地问。
"良好，医生说明天可以拆线了。"赵佑羽回答，警惕地等待真正的来意。
林楷富点点头，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光城："小哲告诉你他提议你担任特别安全顾问的事了吧。"
"是的。"
"你认为自己适合这个职位吗？"指挥官转过身，目光如炬，"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赵佑羽迎上他的视线："我不再是S级，但我对威胁的判断力和战术经验依然存在。"
"确实。"林楷富出人意料地赞同了，"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任命会给小哲带来多大的政治压力？"
赵佑羽沉默。他当然考虑过，但听到林楷富首接说出来，还是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