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林哲突然说，嘴角勾起一个疲惫的微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温室花朵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赵佑羽难得地挑了挑眉："你读心？"
"你的表情很明显，赵队长。"林哲转身向门口走去，"现在还不是聊天的时候！"
接下来的十分钟如同地狱。赵佑羽和林哲背靠背守在通往停机坪的走廊上，击退一波又一波的变异体。令赵佑羽惊讶的是，林哲的战斗风格极其高效——没有任何花哨动作，每一枪、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完全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富二代。
"左边！"赵佑羽低喝一声，长刀横斩，将一只突袭的嗜煞065拦腰截断。
林哲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右转身，能量手枪连发三枪，击退两只试图包抄的深渊011。两人的配合默契得仿佛己经并肩作战多年。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一次短暂的喘息间隙，赵佑羽忍不住问道。
林哲的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锋利："末日里活下来的普通人。"他突然抬手一枪，击毙了从天花板通风管突袭的一只小型变异体，"就像你一样。"
飞行器的引擎声终于从后方传来。厉甫成大喊："准备就绪！两分钟！"
就在这时，整个前哨站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开始崩塌。赵佑羽本能地将林哲推到墙边，用身体为他挡住落下的碎石。一块尖锐的金属碎片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立刻浸透了黑色作战服。
"你受伤了。"林哲皱眉，伸手触碰伤口。
"小伤。"赵佑羽推开他的手，却在接触的瞬间再次注意到那异常的体温——比正常人至少低五度。
一声刺耳的笑声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两人同时转头，看到秦向站在五米外，白色研究服一尘不染，苍白的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容。他的眼睛呈现出不自然的全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林哲，好久不见。"秦向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令人毛骨悚然。
林哲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冷静："秦向，你居然还活着。看来秦未博士的实验比我们想象的更成功。"
"成功？"秦向大笑，声音如同玻璃碎裂，"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但没关系...很快所有人都会变得和我一样。"他的目光转向赵佑羽，"哦，一位S级超变者？中谷基地的骄傲？你知不知道他们对你隐瞒了什么？"
赵佑羽握紧长刀，不发一言。秦向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体内的S级强化药剂异常活跃，几乎是一种本能的敌意反应。
"飞行器要起飞了！"厉甫成在后方大喊。
林哲突然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型装置按下。刺目的白光瞬间充满整个走廊，伴随着高频噪音。赵佑羽感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腕，拉着他向后疾跑。
"快走！那只能拖住他几秒！"林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们冲进停机坪时，飞行器己经启动，舱门正在关闭。林哲推着赵佑羽跳上即将起飞的飞机，自己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深渊011缠住。赵佑羽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己经自动反应——他抓住舱门边缘，整个人荡出去，长刀脱手飞出，精准地刺入变异体的头颅。
林哲趁机挣脱，两人一起跌入正在升空的飞行器。舱门在身后关闭，几只变异体的利爪在金属上留下刺耳的刮擦声。
机舱内一片寂静，只有伤员微弱的呻吟声。赵佑羽靠在舱壁上，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林哲坐在他对面，胸口剧烈起伏，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
"谢谢。"林哲最终打破沉默，"为了...你知道。"
赵佑羽点头，目光落在林哲的左臂上——战术背心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上面布满了细小的针孔痕迹。
林哲注意到他的视线，迅速拉好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