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躺了一天,晚膳时分千川雪才颤着腿下了床。
宫尚角自知理亏,分明看她己经哭红了眼睛,哑了嗓子,却还是拉着她沉沦。
鸡丝粥清甜软糯,缓解了嗓子的不适,斜着眼瞪了旁边男人一眼。
宫尚角被瞪得心神荡漾,掩饰般低头用饭,不忘夹一筷子清炒莴笋放碟子里。
“雪儿,尝尝这个。”
“饱了。”千川雪用完一碗粥己经饱了,宫尚角见状也放下筷子,让侍女撤下饭食,自己则将千川雪揽在怀里,轻揉着肚子。
“雪儿,是我不好,今夜我们好好休息。”宫尚角吻她发顶,大掌炙热的温度隔着衣裳暖着她的肌肤。
千川雪羞恼,手拉开那大掌,水光潋滟的眸横了他一眼。
“哪有人刚吃饱饭就揉肚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复往日轻灵。
“为夫错了,夫人不要生气,对身子不好。”
听他不断认错,千川雪到底还是软了心肠,胳膊如菟丝子缠绕上他的脖颈,倚在他胸口处。
“真是不公平,分明做同样的事,你却神清气爽,而我整日酸痛不己。”
“那以后,让雪儿自己来?好不好。”
“哼,不知羞。”
“对雪儿我总是情难自禁。”
宫尚角好似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言语让千川雪面红心跳。
指按住那薄唇,阻止他说出更羞人的话来。
怎料宫尚角挑眉,那薄唇微张,含住了纤纤玉指,柔软湿滑的舌缠了上去。
酥麻的感觉自指尖蔓延到全身。
接下来的事变得不可掌控起来,南鸢红着脸关好门,远离屋子,跟一旁的金复大眼瞪小眼。
好在宫尚角也没进行到最后,共浴后便搂着心爱的人儿睡了过去。
月色清清,花公子在雪宫喝得酩酊大醉,哭着闹着,偏偏是何原因也不说明白,看得雪重子和雪公子无语至极。
月公子难得和他们坐一起,平日里他或沉醉医书,或弹琴看书,总归是喜欢安静的。
“你说他是不是疯了。”雪公子皱眉看着红着脸趴桌上累得哼唧的花公子。
“或许是有什么烦心事。”雪重子淡淡评价,他掀起眼帘看向月公子,“或许,月公子知其原因。”
雪公子看向安静的月公子,这才发现他居然在喝酒。
他太过安静,以至于雪公子的注意力全被闹腾的花公子夺去,根本没发现月公子似也有愁绪。
“之前花公子说的前山消息来源,是你吧。”雪重子肯定道。
“嗯。”他就知道花公子嘴没个把门的。
“你们忘了后山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月公子声音漠然,不急不缓,“雪重子,你真的不好奇吗。”
“不好奇。”
雪公子心中暗道:“我好奇。”
月公子却不信,他笑了,如宁静的画忽然活了过来。
“雪重子,这句话你骗骗那两个傻子就算了,可别在我面前说。”
月公子架起醉成烂泥的花公子,脚步沉稳离去。
雪公子看二人离去背影,忽然反应过来,怒:“不是,他刚刚骂我呢!”
“好啊,这月公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也编排人!”
雪重子垂眸喝茶,不置一词。
雪公子气呼呼地收拾着桌上狼藉,完事儿了看雪重子还老神在在地坐着。
嘟囔:“也不知道帮帮忙,以为你现在是个小孩子就可以装瞎了。”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样子。”
“不对,你本来就不小了。”
雪公子坏笑两声,“还没我高呢。”
雪重子终于看了他一眼,朱唇轻启:“聒噪。”